但是酒一口下肚,多少也感覺到一些火辣辣,喉嚨如火燒一般。
但他面色如常,又拿過一杯酒遞給莫子非道:“來,子非。”
莫子非沒有什麽多餘的話,接過那杯萬年紅,跟之前一樣,也是仰頭一飲而盡。面容平常地、就如同喝白開水一樣省力。
箫離歌單單是聞着那酒味就已經覺得頭暈暈的了。
擡頭看着莫子非,眼中的擔憂更是明顯。他真的能受得了嗎?如果是受得了,那爲什麽又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非少好酒量!”向老在一旁鼓掌:“像你這麽能喝的僵屍,在我們光界已經是不少見。”
向南宮臉色毫無變化,依舊是平平淡打地拿過一杯酒遞給莫子非:“第二杯。”
“一杯就算了吧,他今天已經喝了……(很多了)”箫離歌實在是看不下去,可是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呢,莫子非就已經拿過酒杯,還是一飲而盡。
“夫人,這麽點酒我還是能喝的。不要小看了你的夫君。”莫子非淡淡地說着,眼中滿是笑意。
能換來她一句話,他心裏早就很高興了。在之前,或許她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
“最後一杯。”向南宮此刻臉上的笑意褪去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因爲看莫子非這麽能喝不高興,還是因爲箫離歌眼底的擔憂,和她爲他講話。
莫子非再次伸手,這一次箫離歌卻快他一步。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仰起頭也學着莫子非的樣子一飲而盡。
這一杯萬年紅下肚,她感覺全身都像破了酒精又點了火一樣。
“向莊主,這酒還是我自己喝,不要再罰酒了好不好?”她的語氣裏帶着些乞求的意味,眼眸中閃爍着些光芒,刺得向南宮心裏千瘡百孔。
曾經,那雙眼睛,隻爲他而閃爍。
曾經,這個女人,隻爲他而擔憂。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同一個人,不同的心,才有了他的不同的情緒。
她不知道,向南宮平時是何其大度、有風度的僵屍,隻是今天,他的咄咄bi人,他的小氣,全都是因爲翠兒,也就是因爲她,箫離歌。
“呵呵,夫人這都心疼起非少來了?”向南宮眼眸一轉:“可是這罰酒歸罰酒……”
“那我再罰三杯好嗎?”她咬咬牙吐出這一句話,目光直直地盯着向南宮。
這句話她也是賭氣說出口的,其實她早就覺得自己的喉嚨都可以噴出火來了。嗓子幹幹的,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起來。
“離歌……”莫子非有些動容,但還是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你以爲你夫君我真喝不下這三杯酒嗎?”
向南宮的喉結動了動,那無底的眼眸似乎要吞噬一切。
“兩位果真是情真意切。”他淡笑着:“我也就不做小人了,這一杯酒,咱們下次再喝。”
莫子非也客套地笑笑:“向莊主這是哪裏的話,怎麽算是小人呢?莊主一片祝福之意,我們收下了。這酒,有空還請到我們傲梅山莊接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