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看着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胡銘,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胡銘,你怎麽就不跟李夢曉解釋清楚呢?你真的是要氣死我了,我中午好不容易說動她和你重歸于好,你下午就???”婉兒說不下去了,畢竟胡銘也是爲了給自己解圍。
“婉兒姐,你别說了,李夢曉如果誤會咱們倆就誤會去吧,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胡銘把頭深深的埋在沙發裏面。
婉兒看着胡銘逃避的樣子更生氣了,“胡銘,有問題不怕,我們去解決他不好嗎?你爲什麽要躲起來呢?你這個樣子真的讓我很失望。”
“婉兒,我是爲了給你解圍,難道你要讓我眼睜睜地看着别那個男人拉走嗎?”胡銘從沙發上坐起來。
“胡銘我們說的兩碼事。”婉兒無奈極了。
“婉兒,我們說的是一碼事,你有沒有想過,我喜歡你。”
一瞬間,胡銘小小的家中安靜了下來。
婉兒不可思議的看着胡銘,她是在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結果。“你說什麽?”
胡銘有一些後悔,自己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呢?李夢曉生他的氣,離開他,他也會生氣,也會舍不得,但是爲什麽自己眼睛不知從什麽起就離不開婉兒了呢?這是他意外救回家中的女孩,他對她的身世隻了解那麽一點點,而且他心裏明白,那一點點很可能是假的。婉兒的身上始終籠罩的一層迷霧,她給自己立牌位,給一個叫做春兒的奇怪的女人立牌位,她認了一個與自己素不相識的男人做父親,她輕而易舉的成了創元公司的總監。她的一切都是個迷,多少次,他都想把這些謎團打破,可是他一次次的忍了下來,他在等等着婉兒親自對他說。可是當他看到婉兒和梁繼峰在湖邊擁抱,看到婉兒今天被一個陌生男子騷擾,他的心裏是那麽的心痛,那種酸溜溜的感覺是什麽?是愛嗎?他不知道,可是他知道,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已經離不開婉兒了,他已經習慣了這個家裏面有個這樣的謎一樣的女人的身影????
“婉兒????我????”胡銘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要再說了。”婉兒有一些害怕,她該如何跟李夢曉交代???怎麽跟李夢曉解釋。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麽跟胡銘共處一室了,她慌亂的拿起包,走出了胡銘家。
胡明見婉兒跑了出去,像個洩了氣的皮球般坐到沙發上,莫了,一滴晶瑩眼淚從眼角滑落。
婉兒坐在出租車裏,心亂作了一團,胡銘,虎子,虎子,胡銘。爲什麽爲什麽。
她突然想起虎子臨死前的摸樣,血,鮮紅的血布滿他的全身,他用自己的生命給婉兒換回一條逃生的路,卻隻換來一條死路,爲什麽,爲什麽老天爺要如此的殘忍,她怎麽忍心再傷害胡銘,傷害虎子。
眼下隻有一個人可以幫助她,梁繼峰。
梁繼峰聽到了員工的紛紛議論,心裏十分的不爽。他知道婉兒和胡銘根本就不是什麽表親的關系,他們在一起住了那麽久,難道???
“繼峰”婉兒推開門走到梁繼峰面前。
“嗯?怎麽又回來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嗎?臉色這樣的難看。”梁繼峰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似的問着。
婉兒該怎麽說?難道要主動示愛嗎?這樣會不會讓梁繼峰起疑心呢?
“繼峰,我???那個吳總???”婉兒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麽跟梁繼峰開口。
“吳總?吳總怎麽了?”他好奇的看着婉兒問道。
“繼峰,我想跟你在一起。”婉兒鼓足了勇氣說道,隻有這樣,姓吳的才不會對她多做糾纏,隻有這樣胡銘才會對她死心,李夢曉才不會受傷害。雖然這樣對梁繼峰有一些不公平,可是自己當初來到這個世界上不就是爲了做回梁世清的女人,讓他愛上她,心甘情願的陪她一起回陰間嗎?雖然現在她已經不恨他,放棄了這個想法,可是,畢竟梁世清對不起自己在先,自己這樣做也并不過分。
梁繼峰沒有想到,婉兒居然肯爲了胡銘那個小子而答應成爲自己的女人,看來這個胡銘和李夢曉對婉兒來說真的是很重要。反正自己也想要這個女人,這不是主動送上門來了嗎。
“真的嗎?婉兒你想好了?”梁繼峰似乎有一些不相信,試探着問道。
“我想好了,如果可以我能搬到你家裏面住嗎?”婉兒誠懇的說道。
“住到我們家裏?”梁繼峰驚訝極了,他沒想到婉兒居然已經決定從胡銘家中搬出來了,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更容易掌控婉兒。
“當然可以,你今天就可以住進來。”梁繼峰假意的拉起婉兒的手,“太好了婉兒,我盼望這一天已經盼望了許久了。”婉兒一直亂蹦的心這才安靜了下來,胡銘,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今天那個小子和楊婉兒之間的關系調查出來了嗎?”吳正浩坐在自己寬大的老闆椅上問道。
“調查出來了。”一個女子溫和回答,“胡銘是創元公司的一個小設計師,公司一直不重視他,知道楊婉兒的出現。他們兩個自稱是表兄妹,但是其實這個楊婉兒根本不是胡銘的表姐,她的身世連董事長都很懷疑呢。”
“那她和梁繼峰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吳正浩接着問道。
“這個???公司裏面一直都紛紛傳言說,楊婉兒是梁總的情人,今天這兩個人還在梁總的辦公室裏面膩歪了半天呢,好像是這個婉兒要搬到梁總家裏面去。”
“同居,他那個瘋老婆呢?”
“白飛飛?她現在在精神病醫院呢。”
“這個梁繼峰,吃着鍋裏的,看着碗裏的,已經娶了個大美女了還玩金屋藏嬌,年輕真是好啊。”吳正浩一臉不服氣的說。
“好了,你先下去吧,創元裏面的事情幫我仔細的盯着。”吳正浩叮囑道。
“是”
李夢曉躲在馬路邊哭了半天,哭道沒了力氣後站起來擦了把臉,打了個車離開了創元。他決定找胡銘問個清楚。
“胡銘你給我開門”李夢曉站在胡銘的屋子外面吼。胡銘放下畫筆,木然的打開門。
“夢曉。”胡銘望着李夢曉濕漉漉的眼睛。一言不發,他覺得自己是那麽的卑鄙,他怎麽還配得到李夢曉的原諒。
李夢:曉關好門,“胡銘我問你,你還喜不喜歡我?”
胡銘别過頭不再看李夢曉的臉,李夢曉抓住胡銘的雙手她也是現在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麽的在意胡銘,害怕失去胡銘。
“夢曉,我們都靜一靜好嗎?不要逼我???”胡銘也抓緊李夢曉的手,他覺得自己很累很累。
“不要逼我?到底是誰在逼誰?”李夢曉推開胡銘的手,胡銘一個趔趄撞倒了畫架。畫紙胡亂的撒了一地。
李夢曉拿起一張畫紙,隻看了一眼便“唰”的把畫紙撕成兩半。
“你幹什麽?”胡銘一把奪回畫紙,那是他剛剛畫好的婉兒的半幅肖像。
“胡銘,你把婉兒當什麽?表姐嗎?”李夢曉勉強的使自己冷靜下來。
“夢曉???你不要再問了。”胡銘懇求的說道,李夢曉怒極反笑,“既然這樣,我還賴在這裏有什麽意思。隻是胡銘我不甘心,我和你在一起那麽長時間,竟然頂不上你們在一起一個月,哈,我懂了,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不是早就???”
“夠了!”胡銘憤怒的說道,“不許你胡說。”李夢曉頭一次見胡銘這個樣子對着自己發脾氣,傷心極了。她後退了兩步,看到了婉兒的牌位,她伸出手指指着它說:“我告訴你,你喜歡的這個婉兒她已經死了,死了!”一邊說,一邊推到了婉兒牌位前的香爐,香灰散了一地,揚起一層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