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卡打量着四周,發現離她不遠的地方,有一股耀眼的強光,就像人一樣,麻卡道“這不是啦吧嗎?是不是啦吧?怎麽全身上下都結冰了,就像結晶人一樣。”
麻卡可以肯定那個吸收着太陽光能,閃着耀眼的強光,還有脖子與手臂間發着幽藍色的光,那人一定是啦吧,隻有啦吧才會幹出這麽傻的事情,隻有啦吧才可以想出這個鬼點子,把麻卡用兩雙無影巨手拖着,自己反而像襁褓之中的嬰兒一樣。
麻卡不禁的想笑了起來,道“啦吧,這麽做是有他的道理,他是想保護我,我可以原諒他,但是他有一點是不可以原諒的,人家是個姑娘,怕高,好怕怕哦!不過這讨人厭的啦吧,讨厭,讨厭,害苦我了,我該怎麽下來,把我放在他的魔掌裏,就像囚在籠中的鳥兒一樣,讓人家怎麽下去?喊了半天啦吧,這個該死的家夥也不答應人家。我很想發火,但是怎麽又發不起來。”
一陣寒風吹過,麻卡望了望地面,忽遠忽近,麻卡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怕怕的道”要是萬一我跳下去之後,一不小心,不小心,不小心摔死怎麽辦?會不會真的摔死呀!我這又細又嫩的骨頭,怎麽能經得住這麽摔,啊!讨厭,讨厭,我該怎麽辦?……”
當麻卡正在猶豫怎麽從無影巨手下去的時候,麻卡的手不小心碰到了無影巨手之上,隻見兩雙巨手所發出的光消失了,麻卡把手縮了回來,漸漸的隻見無形的巨手奇怪的顯現出來,麻卡奇怪地望着兩雙巨手,發現眼前所顯現兩雙巨手好像是由一粒粒沙土堆砌而成一樣。麻卡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由沙土組成的巨手,突然間松垮掉了,那樣不被摔死也得被活埋在沙土之中。
麻卡望着巨手的手指,比自己還高,麻卡的眼睛轉動了一下,用她的腳尖在掌心裏輕輕的踩了踩,道“有辦法啦!”
隻見麻卡解下圍在脖子間的薰衣繩,系在巨型手指之上,麻卡興奮的勒了勒系在巨手手指上扣,然後滿足的拍了拍自己的手,道“誰說我沒有辦法的,我還是很聰明的。”
麻卡拽緊了系在巨手之上的繩子,沿着巨手慢慢的滑下,當麻卡快要到地面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也許是麻卡的體重太重了,系着薰衣繩的那根手指斷了下來。
麻卡媽呀媽呀的叫着,隻見麻卡的腦袋先着地,腦袋全都紮進了松軟的沙土裏,麻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的頭從沙土裏拔了出來。麻卡使勁的喘着氣道“這該死的啦吧,害的我差一點摔死,讨厭,讨厭。”
麻卡隻顧着生氣,并沒有留意到,從巨手之上斷了那根沙土手指,砸到了麻卡的腦袋之上,隻見斷了得沙土手指撞擊到麻卡的頭頂時,瞬間變成了沙土粉末。
麻卡的頭頂起了一個很高的疙瘩,痛的捂着自己的頭,麻卡的頭頂到處都沾滿了沙土,絕望的望着啦吧,麻卡大喊着啦吧的名字,麻卡沒有留意到,她自己的喊聲,震裂了身後的雙手,一道道裂紋從地面連向巨手的手指。
隻聽轟隆隆一聲,由沙土所形成的塵土到處飛揚,麻卡被埋入了沙土裏。
突然間從沙土裏露出兩雙眼睛,咂吧咂吧,也許是麻卡被這瞬間倒下的巨手吓壞了,頭發豎的老高老高。
麻卡掙紮着從沙土裏出來,道“該死的啦吧,這是你做的好事,今天我是怎麽了?怎麽什麽事情都不順。”麻卡從沙土裏爬了出來,恰着小蠻腰道”啦吧,今天你死定了,我給你沒有完。
麻卡一邊說着罵着向啦吧所站立的方向走去。
麻卡一步一步向啦吧走着,發現一群黑色的海神鳥在河灘之上,用他們鋒利的嘴巴争搶着一些什麽東西,瘋狂的撕扯着,麻卡緩緩地走了過去,發現在海神鳥所出現的那個位置,就是昨天晚上由小蟹軍團築成的發光走廊,但是由小蟹軍團組成的發光走廊爲什麽不見了,麻卡爲了弄個究竟,沒有向啦吧走去,而是改變了路線,繞了一個彎,急匆匆地向黑色海神鳥的方向走了過去。
當麻卡走到争搶食物的海神鳥跟前,吓跑了黑色的海神鳥,但是海神鳥并沒有因爲麻卡的出現而害怕,麻卡沒有理會,隻是發現如此美麗的發光走廊不見了,現在僅剩下了黑色的灰燼,麻卡張着嘴巴驚呆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望着殘留下來得兩條黑色的縱列,向河灘延伸着,黑乎乎的灰燼從她的腳下一直蔓延到河水裏。
麻卡感到十分的疑惑,這些黑吧啦叽的東西究竟是些什麽?而且有股糊味,那些黑色海神鳥究竟争搶的是什麽東西?麻卡沿着兩條黑色的縱列走着,尋找着心裏最不想知道的答案,麻卡害怕這黑色的東西就是……麻卡不敢在往下想,她也不敢想,因爲她怕這是真的!隻好安慰自己道“這一定不是,絕對不是!要是是的話,這河灘之上應該出現它們的屍體才對,這些小蟹這麽可愛,絕對不是!”
但是人的好奇心也許在作怪,麻卡在黑乎乎的東西之間尋找着答案,麻卡在黑色的灰燼裏尋找了好久,好久,臉上弄的都是黑色的灰燼,像個黑色的小貓,麻卡翻着灰燼,突然間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麽東西狠狠地重擊了一下,麻卡把那個東西放在手裏,舉起,麻卡隻感覺頭暈暈的,感覺呼吸有些困難,但是不願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麻卡在黑乎乎的灰燼之間,找到了一條條小蟹軍團的腿,原來海神鳥争搶的是小蟹的屍體,麻卡弄不明白,爲什麽會這個樣子!
麻卡用手捧着黑乎乎的東西道“爲什麽會是這樣?爲什麽?發光的走廊昨晚是如此的漂亮,那可是世界之上最漂亮的走廊,還有走廊間的秋千,爲什麽就消失了,難道是小蟹用他們的生命築起這煙花般的美麗?蟹人?蟹人,你在哪裏?你給我滾出來,告訴我,爲什麽會變成這樣,你們爲什麽會選擇死亡,你們爲什麽?爲什麽用自己的生命爲我燃起你們生命最後的光。”
在麻卡的腦海裏回憶着在獨心島所發生的一切,這一切都曆曆在目,獨心島太神奇了,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像會發光的小蟹,還有張着護胸毛的小蟹,還有發着光的走廊,還有像啦吧一樣的蟹人。
麻卡以爲這是隻是個夢,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真的,夢醒了,麻卡隻感覺自己的心好痛,痛的簡直無法呼吸!令麻卡難以釋懷的就是,當蟹人的心髒發着微弱的光,在河灘之上畫完那個心的圖樣,在蟹人眼角閃閃的光,那是蟹人所流出的眼淚,麻卡後悔當初爲什麽沒有察覺到,内心裏充滿了自責與懊悔!
還有當蟹人将要躺下時,它的心髒是那樣的微弱,也許是用自己的生命讓麻卡知道,雖然他不會說話,但是他可以用自己殘餘的最後一絲光表達着一切,蟹人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顯現出啦吧的輪廓......蟹人在躺下的那一個瞬間,伸着手臂,似乎好像有太多的話要對麻卡說,但是終究還是沒有,麻卡現在懂得了!
麻卡痛哭着,似乎對小蟹所做所爲現在腦海裏漸漸的清晰起來,麻卡是怕黑的,在獨心島之上,小蟹軍團用他們的生命爲麻卡照亮了整個世界,光,夜裏的光,讓麻卡孤獨的心裏感到光與熱的溫暖,爲麻卡掃除黑夜的嚴寒,還有一個人的孤獨。
還有這發光的走廊,是蟹人以及小蟹軍團爲了讓麻卡更直接的找到啦吧,用生命燃起了發光的走廊,麻卡現在明白了,不是看不見,是看見了,但是時間無法倒流,無法在回到發光的走廊前,一切都塵埃落定,一切都晚了。
要是可以回到幾個小時前,麻卡情願不走這發光的走廊,爲她指明方向的走廊,更何況這走廊是如此的暖,還有走廊裏蕩起的秋千。
麻卡領悟到了,爲什麽蟹人會在沙灘之上畫了一個孤獨的心字,然後蟹人伸着手臂,靜靜的躺在心字的旁邊,漸漸的消失了,漸漸的迎來了她一直在尋找的啦吧,原來這些小蟹軍團是爲了保護啦吧,把啦吧掩藏了起來。
麻卡望着兩條平行的黑線,感到爲什麽自己是如此的傻,麻卡知道這是小蟹軍團用生命換來的灰燼。麻卡控制不住自己,眼淚掉落在黑線之上,隻見地面之上的兩條黑色的線條宛如擁有了生命之泉,漸漸的兩條黑色的線條向中間聚集着,連成一片,就像一塊黑色的畫布,麻卡擦去了眼淚,驚奇的望着眼前的這塊黑色的畫布,隻見黑色的畫布上面漸漸地就像波浪一樣,舞動了幾下。"
麻卡望着這神奇的畫布,感覺這神奇的畫布就像擁有生命一樣,隻見在黑色的畫布之上,感覺好像存在着什麽東西,整齊的排列着,麻卡道"難道是小蟹軍團的靈魂,麻卡喊道喊道”蟹人,蟹人,是蟹人嗎?那是你的小蟹軍團嗎?我說得話你們可以聽到嗎?"
隻見黑色畫布宛如可以聽懂麻卡的語言一樣,像波浪一樣,波浪了幾下,以表示對麻卡的回應。漸漸的黑色的畫布恢複到了平靜,緊緊的貼着地面漂浮着,從黑色的畫布裏出現一個心的圖案,麻卡控制不住眼淚,眼淚又流了下來,麻卡知道那顆心的圖案就是昨天晚上蟹人所畫的那個心的圖案!
麻卡繼續問道”蟹人,是你嗎?你在哪裏?爲什麽不敢出來見我,難道你怕陽光嗎?無論怎麽樣,謝謝你爲我所做的一切,謝謝你救了我,還有啦吧,還有謝謝你所畫的心。"
突然間心的圖案消失了,黑色的畫布波濤洶湧起來,麻卡向後退了幾步。
隻見在黑色畫布之上,宛如翻江倒海一般,黑色的畫布之上,前泳後續抖動的厲害,麻卡并沒有感覺到多麽地害怕,在麻卡的腳踝上,綁着一串串小小的河貝,走起路來“叮,叮......”發着響聲,麻卡光着腳丫,往黑色的畫布靠近了幾步,隻見在黑色的畫布之上,逐漸地形成了一個人的輪廓,漸漸地人的輪廓清晰了起來。
麻卡呆呆得望着黑色的畫布,發現黑色的畫布上面鼓鼓的,黑色的畫布好像吹起的氣球一樣,漸漸的在畫布之上,人的眼睛,頭部,還有身體的各個部位全都凸顯了出來,顯的棱角分明,麻卡疑惑道“這是什麽?好奇怪的一塊黑色的畫布!”
麻卡睜開她那龍眼葡萄似的大眼,定睛一看,在那黑色的畫布之上,從畫布裏凸顯出來得那個人長得特别像自己的弟弟——麻巴,麻卡叫道“麻巴?弟弟,弟弟,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大白天的,我是在做夢嗎?難道我是在說夢話,難道我已入了地獄,不對,不對,這不可能是真的,不是真的......”
隻見身陷黑色畫布裏地麻巴點了點頭,聲音顯得十分的刺耳,麻卡隻見那個像弟弟一樣的人,開口道“麻卡,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是我,姐姐,是我!我是麻巴,你的親弟弟,我想你!我好想你!”
麻卡激動得撲在黑色畫布之上,緊緊的抱着黏稠似的黑色畫布,抱着那個像弟弟麻巴一樣的人。麻卡上下打量着麻巴,麻卡望着麻巴的輪廓,她敢十分得肯定,那個人就是自己的弟弟——麻巴。
麻卡也許高興的過度,興奮的沖昏了頭腦,緊緊的摟着像弟弟麻巴一樣的輪廓,麻卡道“弟弟,快些起來,跟着姐姐回家,回我們的花子國!”
麻卡突然間給麻巴一巴掌,隻見麻巴口裏吐着黑色的液體,黑色的液體又讓麻巴吸了回去,麻卡并沒有留意到,麻巴道“姐姐,你這是幹嗎?爲什麽趁我沒有留意的時候,突然給了我一大巴掌,這是問候呢?還有你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