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蟹指揮官從麻卡的手心裏站起,望見小蟹兵舞動着自己的腿向它爬過來,小蟹指揮官心裏好像在說着“這就是我的兵,你們都看看,站沒有站樣,以前是白交它們了。”
小蟹指揮官向前挪動了幾步,望見了藍天,白雲,還有清透的河面,真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也許是處于激動,隻見小蟹指揮官兩隻鋒利的小鉗子在自己的胸毛間摩擦着。
小蟹兵離小蟹指揮官更近了,好像在說“小蟹指揮官怎麽發怒了,應該高興激動才對,難道是高興過度,怎麽自己理起了自己的胸毛。”
小蟹兵上下上下動着自己的眼睛,十分的疑惑,放慢了爬行與跳躍似的腳步道“我沒有犯什麽低級錯誤吧!小蟹指揮官用斷鉗索命可是救了我,是福是禍躲不過,前去看看便是哦”
當小蟹兵爬到了小蟹指揮官的身邊,小蟹指揮官背對着小蟹,用它鋒利的小鉗子,剪着自己的胸毛,小蟹兵望着小蟹指揮官這種怪異的表情,有些害怕。
小蟹兵吹着泡泡望着小蟹指揮官心裏道“這家夥的異常舉動真讓人害怕。”
當小蟹兵想用自己的腿觸碰小蟹指揮官時,它徹底被小蟹指揮官的表情雷倒了,隻見小蟹指揮官轉過眼睛,嘿嘿的傻笑着,還流着鼻涕,望着自己,小蟹兵被小蟹指揮官的呆滞表情吓呆了,小蟹兵道“我靠,這厮是個呆貨,笑的真淫蕩,要不是它是指揮官,隻想讓它吃我兩鉗,我受不了了,受不了,我快要吐啦!”
小蟹指揮官突然間轉過身,哈哈大笑,拍打着自己的胸部,伸着鉗子,好像在說“看,看,陽光,沙灘……”
當麻卡正要把它們放到沙灘上的時候,隻見兩隻小蟹“嗖,嗖……”跑的不見了蹤影,從麻卡的手心裏逃離了。
麻卡摸着自己的腦袋道“好痛,好痛,我的頭,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情。”
麻卡突然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口裏喊着”吧啦,吧啦,吧啦……”
吧啦問着啦吧道“親愛的弟弟,後來在獨心島之上又發生了什麽?那個連天漩渦後來怎麽樣了?是個怎樣的怪物,是否爲麻卡的弟弟尋了仇?弟弟,是什麽讓你如此的愁怅與感傷,是什麽讓你如此的悶悶不樂與彷徨,你是我的親弟弟,作爲哥哥我有必要知道你去花子國所發生的一切,說出來,心裏就很痛快。”
啦吧利用同鼓回聲感受着哥哥的心,可以感受的到,哥哥的心好痛,好疼。
吧啦繼續講述着他在花子國獨心島之上的經曆。眼睛裏濕潤了幾分。
在獨心島之上,麻卡焦急的尋找着啦吧,口裏喊着吧啦的名字,望着沙灘,并沒有啦吧的影子,在麻卡的潛意識裏,她記得自己與啦吧一起在河水裏被叮叮魚纏在一起,但是後來什麽都不知道了,是小蟹拖着她的身體,撞在岩石之上,而醒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麻卡向獨心島的河邊跑去,恐怖的一幕印入了她的視野,望見撞擊到獨心島的叮叮魚,都剩下了一副副魚骨,魚骨是銀色的,在她很小的時候,常常捕來,用魚骨制作成打擊的樂器,叮叮魚的名字由此而來,但是叮叮魚是不可以食用的,叮叮魚是有劇毒的,所以導緻了一眼望不到邊的大河裏,叮叮魚群的泛濫。
但是不知道從何時起,生活在花子國的人民,不敢撐着花瓣船進行捕魚,不敢在大河裏,進行自由自在的遊弋,因爲在這條望不到邊的河裏,有一條食人的變異怪獸,這條變異怪獸魚就像中國的絲綢一樣,還可以連着天,在天空裏形成一個一個漩渦,黑壓壓的烏雲在天空裏聚集,就是那條絲綢似的魚殺了自己的弟弟,一想到這,麻卡不免心傷了起來,心就像滴血般的痛,麻卡隻感覺自己的心好累,好累,累的自己無法呼吸。
麻卡閉上了雙眼,揚起頭,河裏的風漸漸的大了,任河裏的風恣意的吹着,眼睛裏控制不住流出了淚水。
當她睜開雙眼,發現天空依然是那麽是藍,河水依舊是那麽的清澈,可以清晰的看到河水裏的水草,還有河裏的魚兒,是那樣的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恨不得自己變成一條魚,在河水裏自由的穿梭。
麻卡“啊”的幾聲,嘶喊着,多麽希望把内心裏所有的哭都像河水傾訴,但是,但是河水是死的,是沒有任何感情的。
麻卡的心裏又想到啦吧,望着沙灘之上,一具具魚骨,麻卡突然想起了什麽?瘋子似的在魚骨裏翻呀翻,也不知道在找一些什麽?當魚骨刺破了她的手指,麻卡沒有顧及自己流血的手,也不知道在翻找一些什麽?
隻聽見麻卡興奮的喊着道“找到了,找到了,我找到了。”麻卡隻見那條薰衣繩依舊纏繞在叮叮魚的鰓部,麻卡跪倒在地,傷心的流着淚,從叮叮魚的魚骨之上取了下來,放在自己的手心之上,貼在臉上,河風吹着薰衣繩,隻見薰衣繩都散開了,飄啊飄,裏面夾雜着多少愁怅,多少的感傷。
麻卡的手裏緊緊的攥着薰衣繩突然站起,嗓子十分的沙啞着喊着”啦吧,你在哪裏?你在哪裏呀!不要給我開玩笑好不好,求求你告訴我,你在哪裏?不要抛棄我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不要隻剩下我一個人好不好,這個世界,我不能沒有你,我愛你,我愛你,愛你……請回答我,回答我……”
但是獨心島沒有任何人的回應,麻卡抽泣着,心裏感到從未有過的荒涼,此時此刻感到感到十分的絕望,麻卡顯的十分的憔悴,她是多麽希望知道啦吧到底是生還是死,是被變異怪獸捋去,還是被叮叮魚拉入河底,還是……麻卡不敢在往下面想下去。
麻卡踉跄着往魚骨堆裏走了幾步,沒有人知道她究竟要幹嘛?隻見她跪倒在地,從叮叮魚的魚骨之上,折下一根銀色的魚骨,這根魚骨鋒利極了,就像一把奪命的刀。
薰衣繩随着風飄呀飄,落到了沙灘之上,小蟹指揮官還有小蟹從沙土裏暴露了出來,望了望頭頂之上的薰衣繩,望了望離它們不遠處,跪倒在地的麻卡。
小蟹指揮官隻見麻卡拿着叮叮魚的魚刺,放到了自己的脖子間,小蟹指揮官疑惑着,難道她要自殺?隻見小蟹指揮官高高舉起它那兩隻鋒利的小鉗,小蟹兵們都從隐蔽的沙土裏爬了出來,小蟹軍團整整齊齊的排着長隊。
小蟹指揮官望了望身邊的小蟹,隻見小蟹指揮官身邊的小蟹高高的揚起自己的小鉗子,就像小蟹兵是指揮官一樣,隻見小蟹指揮官怒氣沖沖的爬到小蟹兵的身前,用自己的幾隻腿給小蟹兵來了幾腿,可能是示意小蟹兵歸隊。
隻見小蟹兵嘿嘿了幾句,融入到了小蟹軍團的隊伍之中不見了。
隻見小蟹軍團在小蟹指揮官的指導之下,在獨心島的沙灘面之上,由小蟹軍團組成了麻卡的一張畫,鋪在地面上,像極了。
麻卡多次把叮叮魚刺放在脖子間,又縮了回去,她沒有勇氣,原來死也是那麽難的一件事情,死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而小蟹軍團緊跟着小蟹指揮官的指令,緊貼着地面,變換着麻卡現在的表情與姿勢,漸漸的由白色小蟹軍團組成的畫兒向麻卡靠近。
當麻卡下定決心要把手中的魚刺刺向自己的時候,她在沙灘之上,突然望到了自己的影子,影子随着自己的變化而變化,麻卡站起,丢掉了叮叮魚的魚骨,隻見掉在沙灘之上的魚骨瞬間被幾隻小蟹的小鉗子磨成了粉末。
漸漸的沙灘之上的叮叮魚的魚骨頭都不見了,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麻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由小蟹軍團可以在沙灘之上,組成一個如此像的自己。
麻卡望着沙灘之上自己的影子,然後向左走了幾步,發現自己的影子也跟着走了幾步。麻卡向右走了幾步,地面之上,神奇的影子也跟着走了幾步。
當麻卡向神奇的影子靠近的時候,由小蟹軍團組成的神奇影子消失了,麻卡揉了揉眼睛,心裏道“原來是錯覺,隻是錯覺。”
當麻卡轉過身望着河面時,猛的回轉過頭,隻見沙灘之上又出現了自己的影子。漸漸的影子開始變幻着。
麻卡望着神奇的影子,在沙灘上變幻着自己的動作,麻卡深深的被吸引着,麻卡的臉部做着奇怪的表情,神奇的影子也跟着做着。麻卡一步一步地向神奇的影子走去,地下的白色小蟹閃開着,生怕被踩到,那樣真的就粉身碎骨了。
麻卡站在神奇影子的中間,小蟹軍團圍繞着麻卡,就像一個有刻度的不規則表盤,隻見小蟹軍團順時針方向,在表盤的每一個刻度之上,逐漸的形成一個個麻卡的影子,就像夜晚裏被點亮的蠟燭一樣,一個個顯像出來,一個個被點亮,清晰了起來。
麻卡快樂的站在表盤之上,翩翩起舞,隻見沙灘之上,那神奇的影子也跟着麻卡變幻着。
麻卡心裏道“一群好聰明的小蟹,一群好神奇的小蟹。”
漸漸的小蟹軍團所形成的表盤瞬間的散去,麻卡不免又傷心了起來,麻卡感覺這個世界隻有自己一個人,感到世界真的好孤寂,要是……要是弟弟麻巴,還有啦吧都在那該多好,但是,但是……
麻卡坐在沙灘之上,用手摟着兩支修長的腿,踡着,麻卡不知道現在她應該怎麽辦?不知道啦吧去了哪裏?是在這裏等啦吧,還是尋找啦吧,還是直接與變異怪獸拼命。
漸漸的小蟹軍團又重新聚在了一起,這一次不是表盤,而是像一個高樓一樣,漸漸的在麻卡的身邊彙聚在一起。
麻卡擡起頭道“這些小蟹在幹嘛?莫非它們知道我在心裏所想的,所要尋找的。”
小蟹軍團在小蟹指揮官的指揮之下,漸漸的隻見小蟹軍團築成了一人多高,麻卡驚奇的站起,呆呆的望着由小蟹軍團築成的一個人,隻見頭部的輪廓慢慢的清晰起來,高高的顴骨,還有那秀氣的鼻梁,還有那雙熟悉的雙手,還有身上的衣服。
麻卡望着眼前的這個蟹人,驚訝的叫了起來道“啦吧?啦吧?是你嗎?是不是你?”
隻見由小蟹軍團組成的蟹人,望着麻卡笑着,麻卡望着蟹人,眼淚止不住的流着道“我以爲,我以爲你……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但是蟹人隻是微笑着望着麻卡,并沒有給麻卡任何的回應。麻卡搖了搖頭道“不,不,你不是啦吧,你不是,你是誰?”
麻卡捂着臉哭着,跪倒在地,隻見蟹人向前走了幾步,向麻卡伸出了手,麻卡也伸出了手與蟹人面對面望着。
蟹人握着麻卡的雙手,麻卡緊緊的握着蟹人的雙手,但是麻卡每握一次,蟹人的雙手就消失一次。
麻卡一把摟住了蟹人,隻見蟹人瞬間不見了。麻卡道“不,不,啦吧,不要這樣對我,不要這樣對我,我不可以沒有你,我不能沒有你,請你不要離開我。”
漸漸的蟹人又重新聚集了起來,蟹人用手指了指遠方,麻卡跟着蟹人的手指望去,麻卡發現在沙灘之上聚集着越來越多的小蟹,向遠處排着整齊的隊列,這隊列就像一條路一樣。
麻卡望着蟹人,蟹人望着麻卡,麻卡的薰衣繩飛了過來,飛到了蟹人的手裏,蟹人向麻卡微微的點點頭,可能是示意麻卡握住薰衣繩,麻卡握緊了薰衣繩,蟹人向前方的隊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