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在巨浪映鏡裏的妙手枯望着似曾相識的黑怪,望着他的眼淚裏竟都是她的影子,在她的心裏一直有個疑惑,他是誰?他爲什麽認識我,他爲什麽叫我師妹,爲什麽他叫我的名字是如此的親切,爲什麽?爲什麽他一次次不要性命的來屍骨山,爲什麽每一次來屍骨山他都是偷偷的望着我,還帶了那麽多女人的衣服,爲什麽?我的心會有一絲悸動。
黑怪望着妙手枯,妙手枯望着黑怪,黑怪的嘴角揚起,在妙手枯的眼裏閃現一幕幕在九烏山的練功的背景,妙手枯情不自禁喊道“師哥,師哥……”
但是妙手枯想要收回冰魂劍,一切都晚了,妙手枯親眼看見冰魂劍刺進黑怪的胸膛,妙手枯道“不……”
隻見巨浪映鏡瞬間倒塌了,從巨浪映鏡裏飛出一個身着黑色衣服的女人,無情河的河面瞬間結成了冰,美女遊魂都不見了,白氏長翁扶着黑怪泣道“黑怪,黑怪……”
黑怪口吐鮮血,望着自己流血的胸口,伸着手指向遠處,黑怪睜開朦胧的雙眼,望見一個身材瘦小的黑衣女子向他一步一步走來。
黑怪的手裏喊着“師妹,師妹……”
當妙手枯走到黑怪的身前,妙手枯流着眼淚,跪在黑怪的身旁,抱着黑怪道“是你,是你,師哥……”
白氏長翁望見眼前身材嬌小的女子就是妙手枯,簡直不敢相信,殘忍狠毒在她的身上完全顯現不出來,看上去隻有十八九歲。漸漸的妙手枯的眼淚流到了黑怪的身上,妙手枯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黑怪擡起頭,用沾滿鮮血的右手,撫摸着妙手枯的臉頰,妙手枯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一樣,貼着黑怪的手臂。黑怪道“師妹……我……我是……你……師哥……”
妙手枯搖着頭痛哭道“我知道,我知道。”
隻見妙手枯哼着一首旋律“哼……嗯……啦啦哼……嗯嗯啦嗯……”一首抑揚頓挫的旋律過後,白氏長翁留下了眼淚,那首歌勾起太多的回憶,太多的美好,太多掏不出的情,但是妙手枯哼唱過後,感覺生活裏有太多的無奈,有太多的累,太多的恨。
黑怪道“師妹,你還記得那首我爲你哼唱的《追春》歌。”
黑怪嘴角捋過一絲淺笑,手臂從妙手枯的臉上劃下,妙手枯嘶喊着,隻見身後的浮冰一塊塊炸起道“師哥,師哥。”
妙手枯握着黑怪的手,黑怪的手動了幾下,睜開雙眼,望着刺進身體裏的冰魂劍,隻見血流進了冰魂劍裏。妙手枯拔掉了冰魂劍,用手捂着黑怪的胸口,道“師哥,對不起……”
黑怪嘴角流着鮮血道“師妹,我快不行了……”
妙手枯道“師哥,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