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街頭巷尾談論最多的便是這陵府,沒有人知道這府上的主人是做什麽的,猜測也就多了。
“哎,我猜這陵府的主人是打京城而來,許是辭官歸隐田園,那大手筆,啧啧,比起咱們潼城的段家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呀,聽應征的人說,府内那個奢華啊,猶如皇宮大内,奇珍異寶無數,真真是令人移不開眼。”
“我猜這潼城首富要易主了,段家也當這第一首富多年了,該換換旁人做了。”
“可不是,我今個兒下午也去應征試試。”
“好呀,咱們一起。”
……
街頭巷尾,客棧酒樓,四周無不談論陵府,順帶還将陵府與段家相比。
段亦言去酒樓吃個飯都聽到這些閑言碎語,面色難看到極緻,最後忍無可忍地将手中的筷子重重落至桌上,對着身後的随從道:“我倒要去看看這陵府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随從一見大事不妙,當即緊追其後:“三少,咱們好不容易把周婷小姐退婚之事解決了,老爺這才消氣,解了你的禁足令,你可别又起事端。”
段亦言毫不将他們的話放在心上,坐上馬車便吩咐車夫去西南郊外的陵府,随從見勸阻不住,也跳上馬車,心中連連哀歎,三少當真是三少,即便是禁足一個月也改變不了他頑劣的性子。
很快,段亦言的馬車便來到陵府門外,一眼望去,絡繹不絕的百姓紛紛在府門之外排隊,彎曲如長龍,少說也有百來個人在應征。
段亦言跳下馬車,揮着手中的折扇,大搖大擺地朝陵府走去,正當他要邁步進府,侍衛便一把将其攔下:“陵府重地,閑雜人等退散。”
“放肆,我們三少也是閑雜人等嗎!”随從怒喝。
段亦言倒是不急不怒:“去向你們主子通傳一聲,段家三少段亦言前來拜會。”
侍衛一聽是段亦言的名号,當即也不敢怠慢,徑自入府禀報,不出片刻管家便親自出府相迎。
段亦言随在管家身後,閑步走過那一條條花石鋪就的小徑,目光四處流連着,明媚的陽光普照在琉璃飛檐之上,耀眼金光盡顯奢華。
“三少,你說我們進陵府來做什麽呀?”随從有些戰戰兢兢地問,總覺得這陵府雖然奢華,卻有着陰森森的寒意。
“都說了,是拜會陵府的主人。”段亦言說着,目光突然觸及一個白色的身影,他以爲自己眼花,當即揉了揉眼睛,确實是在百花叢中瞧見了那個他日思夜想的身影,他詫異地朝她奔了過去,語氣中滿是興奮:“夏姑娘,你怎麽在這?”
正在花叢中采玉露的月初聞聲一愣,仰頭朝段亦言望了過去。
段亦言笑得明朗且真摯:“一個月前我到夏府去找你,卻發現裏邊早已人去樓空,我以爲你不告而别了,沒想到竟能在陵府遇見你。”
月初突然想起那個自己幻化出來的夏府,面色有些尴尬,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是陵府的主人?”段亦言仿若有着說不完的話,滔滔不絕地問着。
“不是。”月初笑了笑,如今她不過是在此處養傷。
“她馬上就會是陵府的主人。”陵霄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交談,他信步而來,眸色微冷。
段亦言身後的兩名随從一見陵霄,不由打了個寒戰,甚覺他身上有股煞氣,凍得他們渾身冰寒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