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之永遠坐在角落裏看着白小優身旁的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看着白小優樂在其中的将那些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墨逸之有時候很佩服白小優,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她也從不假飾她的欲望。
而墨逸之呢,她仔細想了想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前世她想要賺錢,還清父親欠下的債務,然後好好的活下去。而這一世呢,她還沒想過,也許她想要的不過是早些結束戰争,希望人們能過上安定的生活,也希望自己能早日過上那等平靜而安逸的生活。
但戰争未完,對于所有人,這一些都隻能暫作臆想。
抱着酒壺,心裏樂滋滋的回了帳子,軍中物資并不充裕,因而墨逸之時常夜間也不會點燭燈,帳篷不大而且物品擺放早已熟記在心,況且黑暗之中,能另她覺得更有安全感。
放下帳簾将酒壺放在前行幾步的小幾之上。
卻在酒壺方一落桌之時,右手急速自腰間拔出彎刀,外觀老舊的鲨魚皮彎刀,出鞘之時,卻是凜冽寒光一閃。
墨逸之同時腳下用力一蹬,左膝彎曲,身子借力一躍向前……
夜色淡薄月光之下一抹寒光閃過,一切不過瞬間。
墨逸之手執鋒利彎刀,架在了不速之客的頸項之上,另一手毫無誤差的捏在那人的腕脈,同時左膝頂在那人心肺之處,如此這般另身前之人動彈不得。
來者隻需一動,墨逸之便可令其命喪當下。
墨逸之感覺到此人呼吸清淺綿長,定然功夫不弱,不然不會在她進帳門之時且無所察覺。
但墨逸之向來機警,離那人稍近兩步之時便有所察覺。
她卻沒有打草驚蛇,狀似無意的将酒壺放在了離那人所在不遠的小幾上。
因爲小幾低矮,因此墨逸之趁着彎腰之時借力,猛地執刀躍起而攻,不容那人有所反抗之時将其控制在了身前。
此人被制卻好不驚惶,自那人身上所散一股清淡的檀香之氣另小七有些熟悉,再聽那人輕聲一笑。
墨逸之無奈一歎,散了一身殺意收刀而退,摸着黑将帳篷之中唯一一盞燭燈點亮。
六皇子依舊白狐裘于身,玉冠束發,隻是似因方才暗中墨逸之所至,令他原本齊整的冠發有幾縷發絲落了下來。
他儀态閑适的靠坐在墨逸之的床邊,依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鳳目一揚睨着墨逸之卻是但笑不語。
看似表面無波,六皇子心中卻着實被墨逸之方才那常年沙場征戰的凜然殺意震懾一瞬,在被墨逸之制在身前之時,未敢妄動。
而墨逸之拿這六皇子實是沒法子,殺不得,動不得,打不得,罵不得,趕又趕不走,整個一狗皮膏藥。
墨逸之心想,索性今日與他問個明白,也好過這整日糾纏着自己,煩不勝煩。
“六皇子到底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墨逸之說着坐到了小幾前唯一一個矮凳上,與正坐在自己床上,姿态随意衣着華貴,面貌俊美如妖孽一般的男人,擺出了一副意欲深談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