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之有了前世的底子,這一世又在軍中所訓多年,所以在陣術配合之上自然無所顧慮。
更重要的是她的單兵作戰能力,即便是征戰沙場多年的墨大将軍、木将軍、孫将軍等人亦是難以企及的。
所以當墨逸之随口說,要組建一隻特殊隊伍之時,墨大将軍毫無猶豫,問也不曾多問一句,當場便應了下來。
翌日便将小七送入了新兵營中,與軍中新兵一同受訓。
墨逸之本也隻是随口一說,卻不曾想到墨大将軍答應的這麽痛快。
是以,待到她入了新兵營時還有些覺着,這當真是她自己給自己沒事找事做。
墨逸之所在的國家是四國當中,實力隻算中等的越國。
而越國的皇帝已老,膝下有八位成年皇子。
雖然她的父親墨大将軍從未同她明說皇家之事,但她在前世史書之中見的多了,又怎會不知這皇子争儲的事情是無論哪朝哪代也都避免不了的。
六皇子此次前來邊關勞軍,極具所能的拉攏墨大将軍,墨逸之能看得出來,其他人自也是能。動蕩年間,皇權比不過兵權來的實在。
所以這幾日,從六皇子來到邊軍,對墨逸之的接近拉攏試探,墨逸之并非不知。隻是她不想牽扯到這些事情當中。
比起那些勾心鬥角的日子,她甯願在這軍中風餐露宿,與這些不會率直的邊關将士同在一處來的自在些。
因爲衆人皆在,墨逸之退也不得,隻得陪在一側默不作聲的飲着酒,偶爾言及自身之時應付兩句。
木老将軍拍了拍墨逸之的肩:“這小子,隻有上了戰場才有精神,平日總是這樣悶聲不響的。”
墨逸之也不接話,隻擡頭扯了扯嘴角,算是與衆人笑了笑。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沒必要的廢話,還是少說些的好。
這一頓酒喝的,未盡興不說,六皇子的目光卻還時不時的掃在她的身上,令墨逸之極爲不舒服。
熬到了散席之時,墨逸之跟着衆人出了孫權真的營帳。
孫權真落後兩步,拉了墨逸之在一旁,塞到她懷中一壺酒:“臭小子,别喝醉了,這可是五十年的女兒紅。”
軍中的日子很是無趣,墨逸之平日除了随訓,習術,也就隻有這麽點愛好了。
夜間手有些涼,捂着懷中的女兒,卻還是溫熱的。
想來,是方才席間孫老将軍便溫在小爐上。
孫老将軍知道墨逸之沒喝盡興,隻等着衆人散去給她帶走的。
墨逸之抱着小酒壺在懷中,月光之下眸光清亮,看着孫權真笑了笑:“謝謝孫叔。”嘴巴甜甜,全然沒了那拒人千裏的清冷。
孫老将軍輕拍了下墨逸之的後腦勺:“傻了吧唧的,快些回去吧。”
墨逸之也不惱,抱着酒壺心滿意足的向自己的營帳走去。
對墨逸之來說,幸福就是這麽簡單,無趣的軍營中,寒涼的夜裏懷中抱着一壺溫熱的女兒紅。她很知足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