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五與猴子得了家書,小心翼翼的折好了視若珍寶一般的貼身放在了衣懷中。
臨走之時猴子與孫五一左一右同拍墨逸之雙肩,而這次墨逸之卻并未躲閃。
二人用勁頗大,許是未曾想到墨逸之身子骨單薄卻這般受力。
墨逸之小七晃亦未晃,神色淡淡的看着二人。
孫五讪讪一笑,扭捏的瞪了一眼一旁的猴子。猴子嘿嘿一笑與墨逸之道:“沒想到娘娘腔你…不是不是,沒想到逸之兄弟這樣好身闆。”
墨逸之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在下這就不送了。”
孫五一旁趕忙道,“逸之兄弟,俺們跟你鬧着玩的,你别當真啊,猴子說你這身子肯定風吹就跑,俺不信就想試試,”說着連擺雙手,“以後再不會了,逸之兄弟你沒生氣吧?”
墨逸之搖了搖頭,軍中之人向來這般玩鬧慣了她卻并未在意。
孫五見她未生氣,咧着嘴哈哈一笑:“逸之兄弟,今後誰欺負你,你跟俺說,俺肯定二話不說的幫你。”
墨逸之點了點頭,淡笑道:“多謝你。”
猴子趕忙湊上前來,“還有俺,還有俺。”
墨逸之擡手拍了拍猴子的肩旁,狀似輕巧但她卻使了暗勁,加之她前世的身手這一世十年的軍中苦訓磨練,身手功夫自是上上之乘。
這一掌拍下去,雖未曾如影視劇那般誇大其詞的令人骨裂俱碎,但卻也另猴子痛的軟了膝蓋,方要倒地之時卻又被墨逸之一把拽住。
墨逸之扯了扯嘴角,眼中玩笑之意盡顯:“歉意我心領了,跪地認錯卻是不必了。”
孫五不明其意,隻當猴子當真欲向小七跪地認錯:“猴子,你這不是看低了逸之兄弟,逸之兄弟又怎會是那小肚雞腸的人。”
猴子有苦難言,隻得讪讪嘿嘿一笑,一手扶着肩胛之處,同孫五回了營帳。
送走的孫五同猴子二人,墨逸之想起來孫權真還讓他去喝兩杯的。
不知何時養成了飲酒的習慣,自小而飲,時日久了卻也不醉。
孫權真也是個好酒之人,軍中雖不得私自飲酒,但孫将軍乃墨大将軍親信,墨大将軍都不曾發話又有誰會去讨那個沒趣。
而墨逸之則是墨大将軍與孫将軍的“親信”。自然亦沒人會多說什麽。
是以孫權真每每得了美酒皆會叫上墨逸之前去,二人一老一少帳中對飲。孫将軍酒後便會絮叨些,年輕時方入軍便手刃敵軍将領,且道墨逸之這般年少英勇多是随了他的。
墨逸之但笑不語,但卻怎麽也想不出自己從哪論,能是随了他的。
孫将軍帳前守門兵士早已熟識墨逸之,但今日帳門前卻多了一人守在門前,小七未曾多想,與那熟識的兵士打了個招呼便掀簾而入。
卻不曾想此時帳中熱鬧的很。
墨大将軍,孫将軍,木将軍,還有六皇子。
幾人未分主次席地坐在氈毯之上,面前的矮幾上擺着幾個杯盞,兩壇酒已啓了一壇子,幾人正執杯而飲,似是正言談之間墨逸之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