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之與文大将軍之間有着說不清的感覺,二人雖然名爲父女,且這許多年戰場之上用兵之道,二人沙場戰術配合默契堪比軍中老将。但卻總是少了些普通父女之間應有的親近之感。
墨逸之神色淡淡:“隻是出去走走。”
墨大将軍身旁的木反正,木将軍上前來看着墨逸之笑道,“我說你這小子,平日裏軍甲在身倒是瞧不出來,如今這一看,怎麽這麽多年了身子骨還這麽單薄,整日裏吃那麽多都吃哪兒去了。”
墨逸之确實飯量很大,比着普通男子亦是更勝一籌。
但自小軍中苦訓即便整日裏吃那麽多但消耗的也多,是以即便吃的再多卻還是這幅單薄的小身闆,若再不吃飽些還不定現下會是什麽樣子了。
十五歲的身子,普通女子早應有的身材,而依舊前後平平。
好在前世她曾也擁有過傲人的身材,且現下女扮男裝到也方便,所以也并未在意過。
聽了木将軍調侃,墨逸之拱手而道,“木叔就不要取笑逸之了。”
木反正是跟随墨大将軍二十多年的老将,是墨大将軍最貼心的心腹之一,自小也總喜歡與墨逸之笑鬧。
孫權真上前瞪了一眼木反正,與小七道:“别聽老木頭胡說,我瞧着逸之這般精瘦的樣子就好的很,這般清俊的模樣将來還指不定要迷倒多少長安貴女呢,待有一日咱們班師回朝,還得請聖上爲咱們逸之賜一門好親事的。”
墨逸之聽了心中惡寒,心想雖然自己這幾年長在男人堆裏,但生理與心裏可沒受影響,個人取向還是很正常的。
隻得幹咳一聲,掩了尴尬。
孫權真老将軍頓了頓又靠近墨逸之耳語:“我那新得了兩壇子好酒,晚間來我那,陪你孫叔喝兩杯。”
雖然是耳語,但常年征戰沙場的人自然嗓門大了些,身旁幾人無人不聞。
墨将軍“哼”了一聲,瞪了一眼孫權真:“你就慣着他罷。”
而後一拂袖,率先而走。
木老将軍又拍了拍墨逸之的肩:“别放在心上,你爹心裏心疼你。”
墨逸之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笑。
今日營中月休不需訓練,與衆人一道用了晚飯,孫五與猴子便跟着墨逸之來到她獨住的營帳。
孫五左看右看很是新鮮一般,猴子亦是一直念叨:“真好,真好,營長怎的就獨獨給你安排一個單獨的帳子,我們那一個大通鋪擠了老多人,一到晚間什麽放屁咬牙說夢話的,啥花樣都有,還是你這兒好啊。”
墨逸之沒接言,坐到粗木案前磨了墨,鋪好了信紙便問:“怎麽寫?”
營帳之中一切從簡,隻有席地一張桌案卻并無桌椅,孫五嘭的一聲坐到了地上,猴子蹲在一旁,二人同瞧着墨逸之面前的紙張。
墨逸之執筆等着二人言語,二人卻是半晌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