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怎麽說也是墨逸之的人,她這人又有點護犢子,因爲此事本就頗爲不悅。
二來,這護衛是齊玄王的人,從相遇之時,齊玄王就沒給墨逸之留下什麽好印象,所以綜上所述,自然該出手時就出手,不過爲了免生事端,墨逸之還是手下留情了些許。
見墨逸之依舊不肯停手之時,齊玄王才上前開了口。
墨逸之也未再糾纏,腳步一收,負手而立,一雙黑如鴉羽的眸子冷冷的看了齊玄王一眼。
齊玄忽然神色一頓,隻覺得面前這位清逸公子似有相識之感,可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莫名的一種熟悉感。
霎那後,齊玄微微颔首一禮:“手下唐突了,請這位兄台見諒。”
墨逸之一聲冷哼,那烏色的釘子顯然是啐了毒的,若非墨逸之眼疾手快,田宇此刻定然非死即傷了。
那護衛已經被同伴扶了起來,靠在另一人身上,滿面冷汗不斷。
他未曾想到,面前這看似清瘦的隽雅公子,竟然身法如此詭異迅捷,出手更是狠辣至極。
若是墨逸之知道此刻他的想法,定然會是一聲冷笑。因爲這對于她來說,已經收斂了很多。
墨逸之眼鋒掃了一眼那還在于田宇交手的人。
齊玄王會意一笑:“住手。”
停手之時,繡球被田宇接了個正着。
樓上的冷家小姐的心總算落了地,望着田宇羞怯一笑,轉身回了室内。
不多時,那媒婆便出了酒樓走向田宇:“這位公子,請随我入内吧。”
田宇看向墨逸之,見她與方才用暗器還有與自己交手的人站在一處,有些擔憂的欲向這邊走來。
而墨逸之看也未看齊玄一眼,與田宇清淺一笑:“莫要耽誤了好事。”話說着,一同随着媒婆進了酒樓中。
到是獨留下齊玄一行人立在原地,有那麽點兒尴尬。
待墨逸之入内,齊玄身邊另一護衛問:“主子,此人雖身法詭異,我等并非沒有勝算,此人手法狠辣,若再多一分,恐怕孫益的斷骨就會刺破内髒而亡,況且此人對主子如此不恭不敬,屬下覺得實在窩囊。”
齊玄依舊看着墨逸之離去的方向,卻并未理會那護衛的話,反而問道:“你們可有見過此人?”
幾名平日裏時常跟随齊玄的護衛想了想,都相繼回并未見過此人。
齊玄眉心微蹙,他也想不起曾見過此人,可爲何有這麽強烈的熟悉感,特别是那一雙冷如幽潭,寒如刀鋒,卻又可以淡漠如深海的雙眼……
眼睛……
“方才你說什麽?”齊玄王忽然淡淡的問了句。
“屬下說,覺得實在有些窩囊的很。”
齊玄一聲冷笑:“技不如人又何須辯駁,若是交手,你又有幾分勝算?”
那人張了張嘴,卻又将話咽了下去,因爲他确實沒什麽勝算。
而此時齊玄王忽然感覺此刻的對話有些熟悉。
稍稍一想,那一雙眼睛……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