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越君睿笑着說:“墨大人與我同乘一匹?”
想起越君宸說這位四哥有點斷袖之癖,墨逸之頓時便覺着有些寒毛直立。
“多謝殿下好意,步行有益健康。”說着抱拳一禮便向戶部走去,左右路程也并不遠。
誰知越君睿也沒有上馬,反而把缰繩扔給了身後的随從,徒步與墨逸之同行。
墨逸之看他一眼。
越君睿笑着說:“我正巧也要去戶部辦些事情。順便也學學墨大人這有益健康的步行。”
從進了都城開始,墨逸之便本能的想要遠離這些皇子,也因爲自己“身份特殊”,更想要盡量遠離這個圈子,以免東窗事發,牽連墨家。
但事情好像每每都是事與願違。
越君睿打量一眼墨逸之,又笑着道:“墨大人好身手。”
方才墨逸之雙手彎刀斬下兩匹馬頭的場面,越君睿雖然沒有親眼看到。
但看兩匹馬的刀口光滑,定乃一刀劈下。這不但需要莫大的力氣,更需要有一定的巧勁。
普通男子雙手一刀斬下一匹馬頭也不簡單,更何況是在那樣突發危機的情況下,更想要極高的判斷力與魄力,還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平穩心境。
墨逸之神色淡淡,并沒有因爲越君睿的誇贊而飄飄然,隻謙遜的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墨大人對六弟仿佛……”
越君睿話未說完,一聲“殿下!!!”
二人循聲而望,見一身深褐色雲錦華衫的聶雲風笑着向二人走來。
“逸之兄也在此。”
墨逸之抱拳颔首:“聶兄。”
聶雲風點了點頭,便看向越君睿:“殿下不是說去長風樓飲酒,怎麽會在此處遇到。”
越君睿笑了笑:“你不也是沒去。”
“家中有事耽擱了,我這正要趕過去的。殿下可與我一道同行?”
墨逸之在旁心思飛轉。
前一次在六皇子府中小宴之時,聶雲風原本好好的,卻忽然面色不悅,當時墨逸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現在忽然想起,可不正是在越君睿摟着舞姬去了後室之時,聶雲風才忽然不悅。
而越君宸說越君睿有點斷袖的癖好……
那麽……
越君睿與聶雲風……
墨逸之抱拳道:“在下有事在身就不打擾殿下與聶公子了,先行告辭。”
聶雲風的心思也根本沒在墨逸之的身上,聽到墨逸之告辭反而很高興的笑着點頭:“逸之兄有事在身就不留你了。改日得空來長風樓飲酒。”
想必那長風樓應是聶雲風的産業,便也并未多問,淺笑颔首,看了一眼越君睿轉身離去。
人家“小兩口”相約遊玩,自己杵着當中可不是電燈泡麽。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走的稍遠拐彎處,墨逸之又不自禁的回頭看了一眼,見越君睿正與聶雲風一同上了馬車。車簾緩緩落下,馬車哒哒而行。
墨逸之兀自補腦,馬車中将會發生的事情……
也不知他二人誰是攻,誰又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