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酒樓時,楊人顧及明寬等人在場,所以并未細說關于這令牌的事情。
此時絹帛中有着詳細記載。
這墨家令牌是墨大将軍許多年前,從一名巡遊商人手中得到的一塊璞玉。
墨逸之按照絹帛中所記在,用匕首劃破手指,擠出幾滴血落在玉牌之上,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鮮血落在光潔的玉石上,竟然瞬時間便被玉石吸收……
“來人。”墨逸之揚聲對外道。
“公子有何吩咐。”一直守在房外的素知應聲前來。
墨逸之一手拿着玉牌,一手拿着匕首:“過來。”
素知對這位主子有點發怵,卻也不敢違背,小步上前不知墨逸之要做什麽。
“手。”墨逸之拿着匕首道。
素知看了看匕首,有點猶豫:“公子,您要做什麽?”
墨逸之掃她一眼話不多說,拉起素知的手用匕首輕輕一劃,素知“啊”的一聲。
将血擠出幾滴抵在玉牌之上,但玉牌卻并沒有如方才一般将血吸收,血滴從光潔的玉石表面滑落……
墨逸之薄唇微揚,把玩着玉牌:“有點意思。”
“公……公子,您說什麽?”素知握着手指有些惶恐。
墨逸之揮了揮手:“無事,退下吧。”
素知不敢多言,握着手指低身一禮:“喏。”
将門輕輕閉合之時,看着墨逸之燈光下那清俊的面容,似笑非笑的唇角,依舊令她有些心悸。
……
絹帛中所言,此玉識主,不知用了什麽法子,隻認墨家血脈。
所以墨逸之的血會被玉石吸收,而素知的卻不行。
墨逸之起先不信便做了實驗,沒想到真的如此。
如此也難怪墨大将軍會用這樣一塊看似無華的玉石,用作至關重要的墨家令牌了。
從前,這麽多年墨逸之一直生活在墨大将軍的眼皮子底下。
無論發生什麽事情,自然都有墨大将軍膳後。所以這些關于墨家暗中勢力的事情,墨大将軍從不與她多說,似乎有意不願讓她牽扯其中。
墨逸之也明白,在這個封建社會中,自己的女兒身對墨家來說終歸是一個隐患,若是可以,墨大将軍自然希望墨逸之涉入的越少越好。
但此時,因爲一個“上古神器”陰差陽錯的墨逸之回到了都城,站在了滿朝文武所有人的面前……
從她回到都城,在宣室殿前皇帝在文武百官面前诏書搬下之時,那些曾經想要回避的問題,已經避無可避……
無論前方等着她的是錦繡前程,還是荊棘死路,她都需要硬着頭皮勇往直前,沒有退縮的餘地。
況且,退縮二字,本也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墨逸之将絹帛上的記在熟記之後,便将絹帛燒成了灰燼。
又将玉牌貼身收好,心中便覺得踏實了不少。
****年間,有一方屬于自己的勢力,這是權利與性命的保障。
兩日後。
天色未亮,墨逸之便早早起身,整個鎮國大将軍府一早忙裏忙外燈火通明。
因爲今日是墨家公子,墨逸之第一天入朝赴任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