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正兒八經的事兒呢,公子怎麽好像我在說笑一樣。”明寬說。
墨逸之一笑,自斟自飲一杯,又倒了倒空酒杯:“這樣可以了?”
明寬這才笑着坐了回去。
“如今在都城可有營生?”墨逸之問。
明寬喟歎一聲搖頭:“不過是随着先生習文弄墨,我娘什麽都不肯讓我做,說我若是做的不好,丢的是大将軍的臉。”
墨逸之一笑:“你好生習文,考個功名不也是好的。”
明寬又搖頭:“得了吧,我自己的那點斤兩,自己清楚得很。”
明寬默了默,忽然眼睛一亮:“我文墨不成,那去考個武舉人想必應該沒問題的,公子現如今不也正好兵部任命?”
墨逸之轉着酒杯睨他一眼:“我雖兵部任命,可兵部可不是跟我姓墨。你若拿不出點真本事來,我也幫不了你。”
明寬放下酒盞,轉頭折了一根樹枝子。話也不多說,直接一個起勢便用樹枝當劍,舞了起來。
點躍騰挪,劍花翻飛,頗有一番風骨。
明寬收勢笑問墨逸之:“如何?”
墨逸之颔首:“你這年紀有這番風骨已然不易,中個武舉應該不難,但狀元卻是有點遠。”
明寬的劍術在墨逸之的意料之上,但因常年都城養尊處優,即便劍舞的再好,卻是少了一分淩厲。舞的好看,殺人卻難。
明寬坐了回來:“聽聞今日宣室殿前,公子将龔勇給制住了?”
墨逸之說:“算不得制住,隻是僥幸而已。”
明寬得了墨逸之的确認便有些激動:“公子可知道那個龔勇是何人,他可是宮中禁軍統領,連皇上也對他多有誇贊。”
墨逸之笑了笑卻并未言語,都城中卧虎藏龍,高手比比皆是,隻是都很低調罷了,那六皇子可不就是其中一位。
明寬巴巴的望着墨逸之:“公子教我功夫吧,若有公子指點,相信不出幾個月,我定能大有長進,到時候武舉考個武狀元回來,公子和大将軍的臉上也有光不是。”
墨逸之有些無奈一笑:“初回都城,我身邊還缺個鞍前馬後的跑腿小斯,你若原因可填了這空子。”
墨逸之故意揶揄,而明寬竟也不挑,一口便應了下來。
兒時的明寬,便是日日跟着墨逸之的屁股後面,兩個奶娃娃話還說不利索,卻是形影不離的朋友。
如今時隔十年,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起點。
墨逸之被賜封正五品兵部郎中,賜穿飛魚服配繡春刀,禦前帶到行走,的事情,很快便昭告了天下。
冷寂了許多年的鎮國大将軍府,一瞬之間門庭若市。
前來恭賀送禮之人踏破了門檻,各種酒宴相邀的帖子,也如雪片一般紛沓而來。
墨逸之一下子成了都城内外,被人談論最多,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明寬擺弄着不知誰送來的一方硯台:“啧啧。這些人可都是下了血本,這樣好的物件,即便花重金也不一定能買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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