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并沒有惡意,而且每次出現都在引導林白等人離開。
但身在險地之中,出于人類趨吉避害的本能,對于周圍的一切都格外警惕。
在未知之地,出現一切的人和物,都是帶有危險的。
所以那詭異人影出現後,不管是林白也好,還是冷漠刀客也好,都是下意識不想與他接觸。
随着那位名爲“吳臨”的活屍出現後,吳臨立刻出手進攻了林白和冷漠刀客等人,從此刻開始,林白便知道了……那詭異人影很有可能是沒有惡意的。
他一次次的出現,就是爲了在“吳臨”這些活屍抵達之前,将林白等人帶走。
至于帶到何處去,林白如今尚且還不知道。
可是林白如今已經确定……這詭異白霧之中,絕對不可能隻有吳臨這一具活屍,必然會有其他的活屍存在。
而恰逢林白和冷漠刀客将吳臨制服後,那詭異人影又再次出現了,再次傳來了引導的想法。
而這一次,林白已經确定那詭異人影沒有惡意,所以起了跟着詭異人影離開的想法!
“你要跟着他走?”
冷漠刀客被林白的想法吓得面色蒼白,他不由得看向那白霧之中即将消散的詭異人影,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絲的驚愕之色。
冷漠刀客低聲對林白說道:“兄台,我知道你修爲實力不錯,但如今這詭異白霧之中,我們還是不要單獨行動的好。”
“或許我們聚在一起,還能有機會活到明日黎明時刻。”
林白笑看了一眼冷漠刀客,說道:“你認爲這詭異白霧之中隻有一具像吳臨這種活屍嗎?”
冷漠刀客抿着嘴,目光露出沉思,且一言不發。
林白說道:“你也知道這詭異白霧之中不僅僅隻有一具像吳臨這種活屍,或許還有其他的活屍,或許還有比吳臨這種活屍更加強大的存在。”
“留在此地,大概率是死路一條。”
“我既然判斷出那詭異白霧人影對我沒有惡意,那我何不如賭一賭?”
林白的言辭格外堅定,顯然是已經做出了決斷。
林白又看了一眼那詭異人影,瞧見白霧人影的身形即将散去,便低聲說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話,等這白霧人影消散之後,便會有其他的詭異存在找上門來。”
“如何抉擇,你們自己打算。”
“在下告辭了。”
說完後,林白也不再理會冷漠刀客和其他二人,沒有絲毫猶豫邁步便朝着白霧内走了進去。
雖然看見林白離去,紅燭堂的清倌人和青年男子都有些驚愕,但他們都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将目光看向冷漠刀客。
相比較于林白而言,他們二人更相信冷漠刀客的實力,畢竟冷漠刀客在九幽城内的威名極廣,又同在于這片險地之中,就算冷漠刀客天生冷漠無情,但他也需要同伴一起應對難關。
看着林白即将消失在白霧中的身影,冷漠刀客心中糾結不已。
以他的看法……在這種未知的危險境地之中,他們應該組團在一起,才能更好應對未知的兇險。
從一開始,冷漠刀客便是抱着此等想法。
否則,以他殺手的身份和職業習慣,是絕對不會與其他武者結伴而行的。
可如今林白離去,卻讓冷漠刀客發生了些許的動搖。
他先是看了一眼紅燭堂的清倌人和青年男子,心底低聲喃喃道:“他雖然并沒有展露出過多的實力,但僅憑剛才協助我制服吳臨的那一道劍氣,就足以看出此人的修爲實力不弱。”
“甚至于我感覺他的實力還在我之上。”
“如今他走了……”冷漠刀客掃了一眼其他二人,心底冷聲道:“他走了之後,憑借我一人之力,斷然難以支撐;而他們二人,一個妓子,一個軟蛋,根本不堪大用。”
冷漠刀客又看向林白遠去的方向:“若是真如他所言,看起來那詭異白霧中的人影的确是對我們沒有什麽惡意,或許他的推測是真的。”
“且不管如何,先跟着他試試看。”
“若是途中出現了什麽變故,以我的實力和手段及時逃走應該不是問題。”
一番糾結思量之後,冷漠刀客做出了是決斷,當即對着紅燭堂的清倌人和青年男子說了一聲:“我與那位兄台的看法一樣,認爲留在原地隻是在等死而已,所以我也打算跟着他人影去看看。”
“你們如何選擇,我不勉強你們。”
說完後,冷漠刀客從地面上抱起已經徹底昏死過去的吳臨,轉身快步跟上林白的腳步。
瞧見隊伍中實力最強的二人都已經先後離開了,紅燭堂的清倌人和青年男子大驚失色。
他們哪有什麽選擇的權力,現在他們隻能希望能跟在冷漠刀客和林白的身邊,否則以他們二人的修爲實力,必死于白霧之中。
“等等我們。”
沒有過多思量,這二人便倉皇從牆角處跑了出來,追上了林白和冷漠刀客的腳步。
當林白邁步朝前走去,那白霧人影便開始消散了。
等林白走到白霧人影消散的時候,他竟又在百米之外再次凝聚出了身形,這讓林白更加确定這白霧人影就是在引導他們!
背後的腳步聲再次響起,林白回頭看去,瞧見了冷漠刀客和紅燭堂的清倌人以及那位青年男子都跟了上來。
“還是一起走吧。”冷漠刀客追上林白後,對林白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并不是我非要跟着你,隻是大家待在一起,活命的機會才會更大!”
“我這是在自救!”
林白笑了笑,并未多說。
至于紅燭堂的清倌人以及那位青年男子,他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若是離開了林白和冷漠刀客,他們連吳臨都不是對手。
“那便走吧。”
林白平靜地說了一句後,瞧見在百米開外,白霧人影再次凝聚出來。
林白這次更加沒有猶豫,向着白霧人影走了過去。
冷漠刀客與其他二人也是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三人穿梭着在白霧之中,逐漸失去了方向感,就連他們都不知道此刻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