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拜天宗和翻天宗出面相助,易古成爲聖子的路應該要簡單許多。”
“隻要易古成爲聖子,又有大敵在外,七夜神宗内部的内鬥應該會暫時緩和。”
“七夜神宗内鬥的附庸家族,雖然都想奪權,但他們都不是傻子,他們知道若是此刻不停下來對付北域,七夜神宗都将不複存在,又談什麽權力呢?”
“……”
“易古和七夜神宗的長老們,再按照我和王正陽所說的計策行動,以借力打力的方式,七夜神宗宗門内部的争鬥必然暫時消停。”
“隻要七夜神宗内部安定下來,疆域之内的頂尖宗門,在翻天宗和拜天宗以及七夜神宗三大宗門的安排下,必然可以暫時同仇敵忾。”
“……”
林白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水,雙目閃爍着睿智的利芒,腦海中慢慢推演起關于七夜神宗内部的事情。
“隻是暫時的安定。”
“但這也足夠了,隻要應對好了北域的事情,至于後面七夜神宗内部還要如何内鬥……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林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自斟自酌的喝了起來。
“接下來就要考慮北域的那些聖子了。”
“以及……冷星光!”
林白目光越發冰冷起來。
北域,眼下不僅僅是楚國和七夜神宗的眼中釘肉中刺,也是林白心心念念惦記的人。
之前是因爲孟擒仙和聶殇等人都在北域手中,林白想盡辦法将他們救出來。
如今孟擒仙和聶殇等人雖然脫困,但冷星光還在北域手中。
對于這位同族的族人,林白心中還是有些恻隐之心。
他畢竟是林白從蠻古大陸走出來後,遇見的第一位活着的同族族人。
他與林白有一樣的命運,有同樣的遭遇,算是同病相憐。
林白對他,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卻相交深厚,有種兄弟之情。
他現在在楚國内謀劃的一切,不僅僅是在想辦法離開楚國,也是在想辦法救出冷星光。
“等救出冷星光了,我就可以全心全意思考如何離開楚國了。”
“之前梁王爺曾說過……若是我從天之七界去往道墟世界,必然會被巨神族發現。”
“看來這天之七界并不是我的首要選擇,我還需要找到其他的路。”
“或許……通過冥界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林白猛然想起冥界擅長的‘幽冥擺渡’之術。
曾經萬界繁榮之時,冥界勢力便掌握着橫渡虛空的法子,他們在虛空中做起了擺渡的生意。
隻不過後來魔界和靈界與冥界的關系越發惡劣,冥界便不再做擺渡生意。
隻有某些與冥界關系交好的武者,或者宗門勢力,才能在虛空中召來幽冥擺渡。
呼……
孟擒仙和聶殇走後,陸青君和易和澤又先後走過來詢問消息。
陸青君所在的七絕城是齊天宗疆域勢力,易和澤所在的定天劍派是萬聖山疆域勢力,他們二人的疆域都不與北域接壤,就算大戰爆發,暫時也危及不到他們。
但這二人也先後透露過他們宗門的想法。
那便是……戰!
陸青君和定天劍派也是抱着殊死一戰的想法。
對于齊天宗疆域和萬聖山疆域,林白沒有什麽太多的建議,隻是希望他們在必要的時候,一定要相助楚國和七夜神宗疆域。
二人也先後答應。
後續時間中,陸陸續續也有許多頂尖宗門的宗門領袖過來詢問情況。
他們一則是詢問林白,楚國對這一戰的看法。
二則是詢問林白,可否他們宗門聖子的消息?
不少的宗門聖子,都乃是宗門領袖的愛子,亦或者是愛徒。
他們自然不願意看見聖子落難。
但林白對此也并沒有太好的想法,隻能敷衍了事。
“楚帝駕臨!”
“楚帝駕臨!”
正當這時。
摘星台上忽然響起一個高亢嘹亮,卻又如公鴨般的聲音。
林白與摘星台上其他武者紛紛扭頭看去,瞧見摘星台遠處的雲霄之上。
夜幕中,亮起了一團團的璀璨火焰。
一位位貌若天仙的宮女,手持提燈,恍如仙女漫步走在星辰大海之中。
宮女兩側,威風凜凜的皇城禁軍,披堅執銳,昂首挺胸。
在禁軍和宮女之後,九條蛟龍拉動着一架奢華至極的車辇,楚帝正面色莊嚴坐在車辇之内。
仙音飄搖,梵音吟唱。
正如天帝下凡,執掌人間。
林白深吸口氣,默默從席位上站起來,面向楚帝來臨的方向,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楚帝來了。
這場摘星台大宴,終于要開始了。
提燈宮女和禁軍在摘星台前分散而開,蛟龍車辇落在摘星台之上,楚帝走下車辇。
車辇背後,一位位隸屬于楚帝智囊團的謀臣和将軍緊跟其後。
林白在其中還看見了白鹿書院院長笑蒼生的身影。
“拜見楚帝!”
“我等見過楚帝陛下!”
楚國五家七宗以及在場的頂尖宗門領袖,都紛紛躬身朝着楚帝行禮。
“哈哈。”
“諸位久等了,都免禮吧。”
楚帝灑然一笑,昂首闊步走過摘星台,坐在了主位之上。
摘星台的層次,約莫也劃分爲了三層。
身爲東道主的楚國皇族,自然便居住于最頂層之上。
而僅次于楚國席位的便是七夜神宗、萬聖山、齊天宗三大鼎盛宗門的席位。
最後才是頂尖宗門的席位。
“本次因爲許多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才有這麽多道友齊聚于楚國。”
“本帝身爲楚國的楚帝,自然不能慢待了諸位,理應宴請。”
“但本帝想了想,一個個宗門依次宴請,不免浪費太多的時間,所以便将大家聚在一起了。”
楚帝坐在主位上,并沒有直奔主題,反而笑着談笑起來,“許多的宗門和家族曾經都有不錯的交情,如今大家同在一席,那就不必那麽多禮了。”
“就像朋友一樣,談笑風生即可。”
楚帝的話音剛落,整座摘星台上寂靜無聲。
隻有冰冷刺骨的夜風,帶來了陣陣悲傷的哀嚎。
“楚帝能談笑風生,但我們卻笑不出來了。”
當即。
一位頂尖宗門的宗門領袖便站起來,面色陰沉的質問道:“楚帝陛下,您萬年壽誕,我銀月宗好心好意派遣使團前來楚國帝都爲您賀壽。”
“而且還送上了好禮。”
“那何故我銀月宗聖子至今還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