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會提前一天,也是楚國二十七宗有意爲之。
楚國二十七宗的武者組建聯盟,他們合在一起仔細一想,若是按部就班,等到第十二日才開始賭鬥的話,到時候五家七宗的聖子抵達,他們必将沒有任何勝算。
他們思來想去,決定從第十一日便開始賭鬥,先從楚國二十七宗、楚國中型家族、楚國小型家族的口中分一杯羹。
同時,也讓他們這些名氣并不是很大的天驕聖子們,在羽化天宮的武者眼前露露臉。
經過一日苦戰,楚國二十七宗、楚國中型家族、楚國小型家族各有所獲。
有人在賭鬥中赢得彭滿缽滿,有人則是在賭鬥中輸地一幹二淨。
但都沒有武者死亡,頂多就是重傷而已。
他們都明白,前來參加賭鬥的武者,他們的長輩們都在羽化天宮内看着呢。
若是殺了他們,必然會引起滔天風波,所以所有人都按部就班,隻分勝負,不傷性命。
那怕你真的與對方有仇,也頂多是下重手,将其打成重傷而已。
很快。
第十一日過去,第十二日來臨。
而在第十二日,正是楚國皇族狩獵的傳統日子,在今日所有參加狩獵的武者基本上都會前往狩獵區域内最高的一座山峰。
楚國五家七宗的聖子聖女們,也會在今日抵達最高的山峰,參加狩獵賭鬥。
這是皇族狩獵内的一個不成文的傳統,楚帝沒有說過這賭鬥合法,但他同樣也沒有說過這賭鬥不合法。
故而,便就這麽一代又一代的延續了下來。
其實,在林白剿滅血神教後,回到帝都,楚帝打開東天獵苑開啓狩獵時。
也應該有最終的狩獵賭鬥,但卻因爲林白初到楚國,不知道楚國的規矩,而且當時林白又在東天獵苑内大殺四方,最終鬧得東天獵苑不了了之。
在今日,楚國五家七宗的聖子都會抵達雲霄峰,參加最終的賭鬥狩獵。
而第一個抵達雲霄峰的宗門,竟然是……陳家武者!
雲霄峰上,經過楚國二十七宗和楚國其他武者的大戰,早已經是滿目瘡痍。
山峰頂部已經被夷爲平地,還有幾位武者在峰頂上厮殺正酣。
可就在這時,遠處數道流光飛馳而來,落在雲霄峰的頂部之上。
突然到來的一群人,令在場楚國二十七宗的武者都紛紛提起警惕之心,看向這群人。
隻見這群人落地,個個面色蒼白,混身污血,他們的一雙眼睛如狼似虎般的兇狠,恍如是剛剛從戰場上歸來的殺神一般!
尤其是他們身上彌漫着濃郁的血腥味,令在場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楚國二十七宗的聖子和武者在打量這群人,而這群人同樣也有他們鋒利無雙的目光打量着他們。
“陳家武者……陳魚樂!”楚國二十七宗武者看見這群人之中爲首的武者,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爲首之人,赫然便是陳家聖子,陳魚樂!
隻不過如此的陳魚樂,再也沒有初入南天獵苑那般風輕雲淡,反而渾身上下彌漫着強烈的煞氣。
他就站在衆人之前,蒼白無血的臉上透着一股狠厲,明亮耀眼的雙目浮現寒芒。
整個人,就好像是一柄出鞘染血的利劍,令人不敢直視!
被陳魚樂和陳家武者冷厲目光掃過,在場所有武者都渾身一顫,忍不住拉開了一段距離。
陳魚樂微微一笑:“諸位繼續,我對你們沒興趣!”
說完,陳魚樂便帶着陳家武者走到一旁,盤膝坐在地上,開始療傷。
他也要爲接下來的戰鬥做好準備。
他說的沒錯,他對楚國二十七宗和楚國中型家族、小型家族并沒有太大的興趣。
并且如今在雲霄峰上的楚國二十七宗,也僅僅是排列在末流之上的宗門。
像楚國二十七宗内真正強大宗門,比如說“雲天劍派”,“真我門”等宗門,都還沒有抵達。
陳魚樂自然對于這些排列在末流之上的宗門和家族沒有絲毫興趣。
他感興趣地自然是楚國二十七宗内比較強大的宗門,亦或者是楚國五家七宗。
楚國五家七宗内,天仙宗、聖蓮宮、丹霞宗都與他關系不錯,但是問天宗、天地門、李家、趙家、孫家等宗門和家族,陳魚樂與他們則是完全沒有任何好感。
若是稍後問天宗和趙家等人也會前來,到時候陳魚樂必然會登台挑戰!
聖子之間的挑戰,就很微妙。
一位聖子向另外一位聖子發出挑戰,你若接了,赢了就算了,若是輸了,那可就是太丢人了。
可若是不接……更丢人。
況且如今羽化天宮内不僅僅有楚國武者在看着,還有不少前來爲楚帝賀壽的武者也看着呢。
若是不敢接受挑戰,不出一日時間,這個消息便會傳遍魔界天下。
人言可畏啊。
聽見陳魚樂說出對他們沒興趣的話,那些弱小的楚國二十七宗聖子這才松了一口氣。
但他們也不敢在繼續交手了,而是坐在一旁,等待着其他人抵達。
他們知道他們之間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接下來雲霄峰上的舞台,是屬于楚國五家七宗的。
果不其然。
在陳魚樂和陳家武者抵達雲霄峰後,不多時,又有一群人來到雲霄峰上。
療傷中的陳魚樂微微擡起眼皮,看了一眼來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天地門!闫寒!”
這群武者之中,爲首的聖子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他那一張臉,從始至終都冷漠無情,仿佛臉上沒有其他的表情了一般!
天地門聖子闫寒帶着天地門武者抵達雲霄峰後,也和陳魚樂一樣,先看過雲霄峰上的武者,随之将目光落在陳魚樂身上。
闫寒的目光微微冰冷,令陳魚樂格外不爽。
陳魚樂劍眉一挑,冷聲道:“看什麽看?來厮殺一場,我讓你看個夠!”
天地門聖子闫寒面無表情的道:“陳魚樂聖子,你應該知道我來此地的目标,不是你陳家!”
“你不必爲了其他人故意來阻攔我的腳步!你也阻攔不住!”
切……陳魚樂不屑一笑,說道:“我還需要爲他阻攔你的腳步嗎?你能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