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這時,坐在帝位上的楚帝,面色陰沉開口,聲音傳來之時便蘊含着楚帝的冷漠和怒意。
潘青、李家老祖、趙家老祖紛紛收斂氣息,面向楚帝,躬身行禮。
李家老祖拱手說道:“陛下,天水宗欺人太甚,奪我家族神兵,此仇不報,我李家有何顔面存于天地之間?”
趙家老祖同樣忿怒說道:“還請陛下做主,令天水宗歸還我趙家神兵!”
潘青自覺理虧,便并未多說,而且他心中很清楚,如今楚帝開口,擺明是想要爲天水宗找台階,也識趣地沒有多言。
楚帝冷冷掃了一眼趙家老祖和李家老祖,冷聲說道:“小輩之間的玩玩鬧鬧,你們這些老一輩的人也這麽不識擡舉?”
“此事暫且掀過!等南天獵苑結束後,我自會讓林白交出兩件太乙神兵!”
李家老祖和趙家老祖聽見楚帝答應,頓時心中松了一口氣,連連點頭,旋即坐在席位上。
潘青聳了聳肩,一臉笑意地坐下來,
他心中很清楚那兩件太乙神兵天水宗是無論如何都留不住。
太乙神兵,那怕是在李家和趙家這等大家族内,也都是鎮族寶物。
若是丢失一件,對于家族而言都是莫大的損失;那怕是攜帶太乙神兵的武者在外戰死,對手也得将太乙神兵送回趙家和李家,否則便會遭到趙家和李家的追殺。
但潘青完全不在乎這兩件太乙神兵能不能留得住,他在意的是天水宗的名頭。
天水宗想要東山再起,這東山再起的第一戰,就得打得轟轟烈烈,打得漂漂亮亮。
毫無疑問,如今南天獵苑内的這一戰,林白不僅僅打敗趙仙塗和李沫的聯手,更是當着對方三位上品太乙道果境界的面前,将兩件太乙神兵奪走,無疑是讓天水宗揚眉吐氣。
這東山再起的第一戰,這第一炮……林白算是爲天水宗轟隆隆的打響了。
所以那怕在南天獵苑結束後,楚帝命令林白歸還兩件太乙神兵,潘青也覺得無所謂。
天水宗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
南天獵苑中。
烏篷船慢慢掠過蒼穹,尋找着異種的蹤迹。
船頭上林白、錢痕、聶殇、孟擒仙四人坐下喝酒談笑。
南天獵苑很大,其中雖然異種也多,但在這片遼闊天地中,想要找到他們也是很不容易。
因爲孟擒仙受傷,所以便暫時留在烏篷船上療傷,并未離去。
幾壺美酒下肚後,聶殇起身說道:“既然事情已經結束,那我就先告辭了。”
他笑着說道:“南天獵苑内異種雖多,但分散極廣,若我們彙聚在一起,獵殺到的異種定不會太多。”
林白和錢痕也沒有挽留,便點頭說道:“聶兄,若是遭遇麻煩,便用同心手鏈聯系我們。”
聶殇點頭答應下來,旋即便跳出烏篷船,化作一抹流光直奔遠處天地而去。
孟擒仙也不知道修煉了什麽功法,竟在短時間之内讓傷勢恢複大半。
錢痕一直目不轉睛地看孟擒仙,目有所思,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事情,讓他嘴角的笑容越發燦爛。
幾個時辰後,孟擒仙在療傷丹藥的配合下,傷勢好轉得七七八八。
毫無例外,孟擒仙傷勢好轉後,便立刻也要起身離去,抓緊時間獵殺異種。
林白提醒道:“孟兄,若是在遭遇第一階梯上的異種,不可在孤身前往,先通知我們。”
他神情認真的說道:“我雖然知道孟兄實力非凡了得,收拾第一階梯的異種也是輕而易舉,但不得不提防背地裏有人偷襲啊。”
孟擒仙又想起趙仙塗和李沫二人,當即笑道:“放心,吃一塹長一智,我不會再那麽莽撞了!”
“走了。”
孟擒仙咧咧嘴,飛身而起,脫離烏篷船,直奔遠處蒼穹而去。
錢痕輕輕笑道:“魔界所有宗門和家族的聖子都是眼高于頂,尤其是像孟兄和聶兄這種聖子,更是心中傲骨,不肯認輸的。”
林白笑着點頭,說道:“有傲骨是好事,畢竟若是什麽事情都唯唯諾諾的,那活着豈不是太沒有意思了。”
他看了看天色,說道:“我們進入南天獵苑的第一天就要結束了,得抓緊時間了,也不知道不死聖教聖子他們幾人獵殺到異種了。”
錢痕皺眉說道:“林兄好像對不死聖教所修煉的功法很感興趣?”
林白笑着說道:“是啊,聽說他們是殺不死的,我倒想看看這天下究竟有沒有殺不死的人!”
錢痕搖頭說道:“不死聖教的傳承功法雖然很強,但遠遠沒有外界傳說中那麽離譜。”
他仔細想了想說道:“他們也不是殺不死,隻不過在死之後,能滴血重生!”
“滴血重生?”林白有些驚訝。
錢痕搖頭說道:“額……這是屬于不死聖教的最好機密,我也不是很了解。”
林白點頭道:“那既然如此,以後與不死聖教交手之後,應該就清楚了。”
他望着天空,目中閃爍利芒:“而且我預感到……我們早晚會與他們交手!”
林白與錢痕形影不離,烏篷船飛馳過南天獵苑的群山之間。
後面幾日時間中,林白和錢痕先後遇見數隻異種,但都是屬于第三階梯和第二階梯的異種,被林白輕松解決。
這幾日時間,林白收獲也算不錯,儲物袋内已經有足足十五隻異種屍體。
雖然都是第二階梯和第三階梯的異種,并不算是南天獵苑内的強大異種。
但本次賭鬥,隻計算最終的成績,不計算異種實力的強弱。
直到第七天。
林白在一座山頂上,将一隻遮天蔽日的鵬鳥斬殺于劍下後,突然感覺到遠處雲霄上有着武者急速靠近。
錢痕站在烏篷船上,回首看了一眼,低聲說道:“林兄,有人來了。”
林白還未來得及收起鵬鳥屍體,便瞧見一道人影按下雲頭,出現在林白和錢痕二人的面前。
“原來是……天水宗聖子,楚國狼侯啊!”那人露出相貌,便對着林白和錢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