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先别着急。”
林白急忙打斷了李墨君的話,放下酒杯,笑着問道:“你剛才說我爲宗門立下了汗馬功勞,雖然别人知道,但你知道?對嗎?”
李墨君笑着點頭:“是啊,你在赤月神宗的一場渡劫,讓赤月神宗十年不敢侵犯,這已經是幫永恒魔宗解了燃眉之急了。”
林白笑道:“别人知不知道我爲宗門出過力,不重要,隻要你知道就可以了。”
“既然我爲宗門立功,那宗門是不是也應該有所獎賞?”
李墨君端起酒杯,哈哈一笑:“就算你不說,我也會以宗門的名義賞賜你,不過既然你提出來了,那心中應該是有了想要的東西吧,說吧,隻要我能辦到,絕不推辭。”
林白說道:“我有三件事。”
“第一,我剛剛突破道境,需要借用宗門大量的修行典籍和古籍,已經各位老祖以及前輩的修行心得,越多越好。”
“這是理所當然。”李墨君點頭,從儲物袋内取出一塊玉令,遞給林白:“你拿着我的玉令,可以随意進出永恒七絕山,但你隻能在前六層,不能随意進入後三層。”
“前六層就足夠了。”林白手下玉令,又說道:“第二,跟随我來到永恒魔宗的周喜和孫瑤,他們是以我仆人的名義進入宗門的,如今我想要給他們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希望他們能光明正大的成爲永恒魔宗的内門弟子!”
李墨君點頭道:“這個更簡單,明日黎明之前,他們二人的名字便會出現在内門弟子名簿上,若是他們想要離開藏劍草廬,也可以去他們所在的州盟居住,若是他們願意留在藏劍草廬,你也不反對的話,他們也可以留下。”
林白又從儲物袋内取出筆墨白紙,揮毫畫下了一件似劍非劍的大劍,遞給李墨君說道:“此物名爲量天尺,我在廉州内層被仇家追殺,遺失了許多寶物,其他的寶物都可以置之不理,但此物我需要尋回來。”
“當時我身負重傷之時,儲物袋被歹人帶走,賣給了十六仙塢,而當我去尋找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此物的下落。”
“若是可以的話,我想要請宗門爲我尋回此物。”
李墨君拿起白紙,放在月下,仔細一看:“是一把重劍!”
林白點頭:“沒錯,的确是一把重劍。”
李墨君回首看着林白:“你在劍道之上也有成就?不過在魔界之内,修煉霸劍道的武者很少很少,也很少有能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若是你喜歡劍道,我還是希望你選擇靈劍道比較适合。”
林白說道:“這是我的事情,關于量天尺,不知道掌教能不能幫我?”
李墨君點頭道:“我明日會傳令廉州大地的家族和宗門去尋找此物,予以重賞,若是此物還在廉州大地,不出一月應該就會有消息,若是此物已經不在廉州了,估計需要的時間更久。”
林白說道:“無妨,我也不着急用此物,隻要有消息即可,若是得到消息,宗門不方便出手,隻要将消息告知我,我自然會去想辦法取回來。”
“好。”李墨君收起白紙放入儲物袋中,随之坐下,笑眯眯的看着林白說道:“既然你的事情說完了,那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聊下去了?”
林白端起酒杯與李墨君對飲而下:“掌教請說吧。”
“外患,赤月神宗已經暫時安分了,我們可以暫時騰出手來先解決永恒魔宗内部的事情。”
“永恒魔宗,内憂外患,上卑下逆。”
“恒州八大豪門的内憂,你暫時處理不了,我也不打算讓你去冒險。”
“邪月教的打壓得在邪月大宴上才能解決,如今還沒有接到邪月教的通知何時舉辦邪月大宴。”
“那麽接下來我希望你能幫我解決永恒魔宗的‘下逆’,也就是十三州盟之亂。”
林白将酒杯放于指間之上,雙指蹂躏着:“永恒魔宗内憂外患,上卑下逆,這四件事情似乎沒有一件是可以簡單完成的。”
“十三州盟内乃是永恒魔宗當代弟子的翹楚一輩,許多人都已經修煉到了道仙道神層次,而我僅僅剛剛突破九劫道境而已,要想與他們爲敵,也是極其冒險。”
“而且十三州盟背後是永恒魔宗十三州界内的大家族和大宗門,得罪了他們,我就等于是得罪了整個永恒十三州。”
“尤其是恒州盟的武者,他們背後可是恒州八大豪門,一旦恒州盟受創,恒州八大豪門不會坐視不管的。”
李墨君端着酒杯苦笑道:“若是不棘手,我何須用你來解決?若是簡單的話,我出手不就可以安定了嗎?正是因爲這些事情都萬分棘手,所以我才邀請你來解決啊,和你合作,我們各取所需。”
“近期十三州盟活動平凡,樂州盟、熊州盟、恒州盟三大州盟又與廉州盟掐起來了。”
“據執事堂傳回來的消息,這四大州盟的弟子已經向宗門提出了申請曆練,據說是這四大州盟要聯合去恒州的‘毒藏山脈’曆練。”
“說是曆練,其實就是他們想找到地方約架,離開宗門,在沒有宗門鐵律的束縛之下,好好的打上一場。”
林白皺眉問道:“樂州盟、熊州盟、恒州盟居然聯合對廉州盟出手呢?還在毒藏山脈内約架?這件事情宗門不管嗎?”
李墨君無語笑道:“管不了,他們以曆練爲名,名正言順,宗門如何去管?”
林白苦笑道:“我算是明白爲什麽十三州盟會坐大到如此地步了,一切的主要原因都是因爲永恒魔宗的管理層不嚴,毫無威嚴,才會讓門下弟子如此的猖獗放肆。”
李墨君長歎一聲:“是啊,一位道境武者的壽命長達幾千年,在如此漫長的歲月中,他們會結交和認識許多的武者,這也讓永恒魔宗内各大弟子之間的關系錯綜複雜,随随便便從宗門内抓住一個掃地的,仔細一問,他或許就是某位長老的外侄;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若是仔細盤問,她很有可能是宗門内某位翹楚天驕養的一個美人。”
“太複雜的關系讓永恒魔宗的高層做起事來畏首畏尾,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會牽連一個派系之間的争鬥,甚至于可能引起兩大州之間的厮殺,所以永恒魔宗的高層也是怕了,爲了宗門的穩定發展不得不做出讓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