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隻覺得男人的甜言蜜語是毒藥,是用來哄騙女人的伎倆,此刻聽來卻無比的受用。
片刻後,擡起頭道:“對了,我剛才經過綢緞鋪子時,看到那裏新進了一批貨,色澤鮮豔,用料也好,用來做喜服正合适,我已經跟掌櫃的約好了,一會便有人過來幫我們量尺寸。”
姬藍槿低頭朝她看過來,鳳眸中含着促狹的笑意道:“阿菀果然是恨嫁了。”
青菀面含****,又羞又躁,不過一想到反正笑也被笑過了,索性豁出去大方點頭道:“是啊是啊,我是恨嫁了呢!難道你不着急?”她們已經錯過了那麽長的時間,如今,她是連多一秒都不想要再浪費了。
“傻瓜,我當然急。”姬藍槿眸中含着溫柔,仿佛一汪春水,能夠不知不覺中将人溺斃。
在他的注視下,青菀的臉色越來越紅,那薄嫩的皮膚仿佛要滴出血般。下一秒,便見姬藍槿如玉的手輕捧起她的下巴,在青菀羞躁擡眸間,微微帶着涼意的唇緩緩覆上她的。
前後活了三世,青菀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的親密,幾乎是在雙唇相觸的那一霎那,便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身體更是因爲緊張而全身緊繃着。姬藍槿看她的樣子,忍不住放開她的唇低笑出聲。
青菀聽見他的笑聲越發的羞惱,索性将頭埋在他的胸口不願擡起。姬藍槿嘴角挂着笑意,不時有低低的笑聲溢出,隻是那一雙鳳眸中卻藏着苦澀。
遠遠看上去,那個表情分明哀傷至極。
隻是他懷裏的人卻沒有察覺。
說完喜服的事情之後,青菀便拉着姬藍槿讨論日子的問題。也不知她從哪裏找來一本厚厚的黃曆,一個人仔細翻了半天,最後指着上面一個日子道:“我看這一天就很好,黃道吉日,宜嫁娶。”
青菀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日曆正中央寫着,三月十六,諸事大吉。離現在差不多還剩下二十天不到的時間,看來這丫頭果然是心急想嫁了。
姬藍槿胸口漾起一抹說不出的情緒,笑了笑道:“我看着也很好。”
“那就這麽定了。我現在就去讓她們開始準備。”青菀收起黃曆,果斷拍闆定案。起身,便朝着門外走去。
看她那副火急火燎的樣子,哪裏還有半分以前疏冷淡漠的形象在?
姬藍槿站在原地,含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小院,隻到完全看不見人影,嘴角的那抹笑才漸漸凝結成一抹哀傷的幅度,對着暗處吩咐道:“秦言,去幫我把藍歌少主請來。”
秦言跟秦殇一樣,都是他的暗衛首領。
“是!”便見暗處走出來一個人影,那人朝着姬藍槿看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過最後卻是什麽也沒有說。恭敬應了一聲,便縱身消失在院落中。
他疾走的身影,帶起一陣暗風,一樹的桃花簌簌而落。
那一襲月牙白色的身影,在紛飛的桃花樹下,以一種近乎絕美的姿态,勝壓周邊一切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