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血刃,大祭司頓時間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抹貪婪的笑,“呵呵,姑娘果然重情重義,對個丫鬟居然也這般的不惜一切。”
青菀卻沒有對方此刻的好心情,更無心和對方說笑:“我已經答應把匕首給你了,你是不是可以先把我的丫鬟放開?”
大祭司微眯着視線打量着青菀,眼底充滿了對她的不信任:“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青菀又朝前走了幾步,步伐極爲的從容,直走到假豆蔻的正下方這才站定,“你既然能夠查到我的身份,就應該也知道我不會武功,現在匕首就在我手裏,你大可以直接下來取走。”
大祭司又盯着青菀看了片刻,似是在确定對方不會騙自己。随後又盯着不遠處的藍歌看了一眼,隻可惜,隔着面具,根本看不清楚對方臉上的表情。不過想到青菀說的,她不會武功,想來也沒辦法對自己做什麽。要想在很短的時間内從對方手上拿走匕首,然後再退到遠處的小船也并非是什麽難事。
想到這裏,便不由得重新回到甲闆。手上稍一用力,便将面前的紫蘇給推了出去,方向正是對面的藍歌,目的是防止對方會趁機對自己出手,同時飛快的去奪青菀手上的匕首。
可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靈器時,突然鼻端一陣異香飄過,等她意識到不對勁,再想要閉氣時已經來不及。就感覺整個身子陡然變得無力,剛剛伸出去的手毫無預兆的垂了下來。整個人連着往後退了兩步,靠着欄杆才勉強撐着身子沒有倒下。
她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瞪着近在咫尺的青菀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青菀提着匕首,緩緩朝着對方靠近:“祭司大人既然熟悉毒藥,又怎麽會不知道,這是能夠麻痹人的神經,讓人暫時失去一部分知覺的藥物?不過,大祭司沒有在第一時間倒下,還有力氣說話,倒是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看來,這藥還有很大的改善空間。”
看着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假豆蔻不由得警覺道:“你想要做什麽?”
手中的匕首閃過一道清冷的寒光,就見青菀緩緩的将它抵上假豆蔻的脖頸,來回比劃道:“當然是欠命償命,大祭司不會天真的以爲,你殺了我的丫鬟,這事就這麽簡單的了結吧?”
“呵呵……”假豆蔻突然冷笑出聲,類似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想不到本祭司費盡心思,千般算計,最後居然會栽在你手裏。”
“這些話,你還是留着到下面去對閻王說吧。”青菀毫不猶豫的舉起手中的匕首,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她從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可對待敵人也絕不會心慈手軟,尤其是重生之後。這一刻,她是真的想要殺了面前的這個女人。
之前在白水城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她都可以不與她計較,可是,她不該殺了豆蔻。不該輕易結束一條無辜的生命。這個仇,她說什麽也要替那丫頭報。
那丫頭跟着自己一天的福都還沒有享到,卻這般枉送了性命……隻要一想到這裏,青菀便覺得眼前的人哪怕死多少次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