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豆蔻懸浮在半空中,見此情景不由得臉色微變。
藍歌一身紫衣,衣袂伴随着海風獵獵作響。他微笑看着半空中的人影,銀色的面具,在陽光下閃耀着奪目的光芒,“大祭司現在還認爲,自己能夠帶着一個人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艘船嗎?”
大祭司面色扭曲,幾乎是咬着牙道:“公子好深厚的内力。隻是,這般護着一個不相幹的女人,不知道所謂何故?”
藍歌語态輕松的笑着反問,并不受對方的影響:“祭司大人又怎知在下與她不相幹?倒是祭司大人身爲白水城的守護者,不一心一意的留在城裏,爲城内的百姓主祭求福,卻爲了一己私欲,動用這般不光明的手段,跟随在下來此千裏之外,更甚至于殘害無辜之人的性命,未免有違神的旨意,有違你大祭司的身份?”
大祭司不以爲然,冷哼出聲道:“你用不着說我,我是不夠君子,可你又有多光明?堂堂隐族少主,和一介富商之女,本祭司倒還真是想象不出你們能夠有什麽樣的關系?”
聽到隐族少主這幾個字時,青菀不由得朝着藍歌的方向多看了幾眼。努力的搜索和這方面相關的記憶。
可唯一聯想到的,也就是鳳氏留下的那本隐世調香術。上面曾隐晦的提到過某個神秘的部族,不知道是否跟眼前的男人有關系?
藍歌接觸到青菀投過來的視線,并未表現出絲毫的心虛,面上帶着一貫從容的微笑道:“那就不是祭司大人需要關心的事情了。總之,要想離開這裏,就請放下你手裏的姑娘,還有船上這些人的解藥。”
青菀一怔,幾乎是下意識的阻止出聲:“不可以放她走。她害死了豆蔻,不能夠就這麽簡單的放她離開。”至少,也要爲那丫頭讨回一個公道。
藍歌看了她一眼,勸道:“我知道你心裏面難過,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下紫蘇姑娘,你不想你另一個丫鬟也出現什麽閃失吧?”
看着被假豆蔻抓在手裏的紫蘇丫頭,青菀忍不住猶豫了。
大祭司似也在考慮,目光從青菀臉上掃過,最終又落回到藍歌身上,将信将疑的問道:“你真的肯放我走?”
藍歌點了點頭,“隻要你肯放人。”
“呵——”
大祭司突然發出一聲冷笑,衆人都感覺有些不明所以。就見對方已經飛快的換上了一副不屑的表情,“你真以爲你們這樣就能夠威脅得到我?哼,除非是交出靈器,否則,休想我會放了這丫頭和交出解藥。”像是爲了印證自己的話般,她故意加重手上的力道,就見紫蘇白皙纖細的脖頸上頓時出現一道長長的血痕。
想着藍歌的話,青菀不由得心中一緊,尤其是看到紫蘇脖子上的傷口,臉上漸漸失去了血色。她已經失去一個丫鬟了,絕不能夠再失去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