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姐姐出嫁,妹妹們幫忙繡些荷包繡帕也都說的過去。問題是,這兩個人的繡工差不說,花樣還極其簡單,就連打賞下人她都嫌拿不出手,更别說是拿來自己用了。
關鍵這兩人還明其名曰時間太趕,怕她繡不滿這些,所以才想着幫忙分擔一些。
哼,明擺着就是爲了磕碜她的。
若不是她一心惦記着王家退婚的事情,沒工夫收拾她們,否則她定要好好教訓這兩個小賤蹄子一頓,給她們點顔色瞧瞧。
香慢接過盒子,見青娆沒說什麽,便主動打開了。卻見裏面擺了兩瓶治療跌打損傷的傷藥,以及兩盒顔色頗深的胭脂。
一時間頗爲不解道:“小姐,大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早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青娆臉色便不由得一陣青一陣白,眼神冷的跟淬了毒的利劍似的,咬着牙道:“我怎麽會知道?要問你也是應該去問那個賤人才是。哼,她們一個一個明擺着都在等着想要看我的笑話。那個賤人,她以爲她攀上九王爺就了不起了?早晚有一天,我會讓她栽在我手裏的,到時候,我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提到九王爺,香慢冷不防想起什麽,驚呼出聲道:“啊,奴婢記起來了,奴婢送完信後又在王家門外守了一會,臨走的時候好像有看到王府的馬車去了王家。”
“你怎麽不早說?”話音未落,便挨了青娆重重的一記巴掌,“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随後,眼裏閃過一絲狠色,“一定是青菀那個賤人搞的鬼。早晚有一天,我會讨回來的,我一定會十倍百倍的把我今天所受到的屈辱通通還回給她。”
香慢被打的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隻覺得耳朵裏面“嗡嗡嗡——”的響,卻是低着頭,一個字也不敢亂哼。
那廂,青娆發洩夠了,冷靜了片刻,随後狠狠瞪了香慢一眼,催促道:“愣着做什麽?還不快想辦法去幫我準備馬車,我要出門。”
“可是都這麽晚了?”香慢冒着被罵的風險,試圖勸說道。
青娆心情煩躁的喝止對方道:“閉嘴,讓你去就去。”
見對方杵着不動,火氣又蹭蹭上漲了幾分,聲音越發陰鸷道:“怎麽,連你也開始質疑起我的決定了嗎?再怎麽樣我也還是這個家的二小姐。就是真嫁去了王家,也還是你的主子。”
“奴婢不敢。”
香慢匆匆低下頭,轉身便朝着門口走去道:“奴婢這就去幫小姐準備。”
身後,青娆的聲音再次響起,“記住,我出府的事情别讓老爺夫人知道。還有,你們都留在府裏,誰也不用跟着。”
那一夜,誰也不知道青娆到底去了哪裏,隻知道第二天王家的的迎親隊伍并沒有如期而至,聽說是王家公子夜裏突然病發,失足掉進了井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