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見黎墨凡動也不動，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禁覺得奇怪，摟着他的脖子搖晃了兩下，好奇又困惑的問，“爹地，你不高興嗎？”
“樂樂，你說你媽咪在夢裏叫爹地的名字了？”黎墨凡當然相信他的兒子是個品性優良的孩子，不會撒謊來騙他。
他隻是不敢相信。
顧臣點頭，“嗯，樂樂生病了，媽咪就陪着樂樂一起睡覺，樂樂睡不着的時候，就聽到了。”
這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呢。
顧臣也記不清到底有多久了，但是他卻将這件事情記得很清楚。
黎墨凡還是不敢相信，低下頭，再三的确認，“那你告訴爹地，媽咪是怎麽叫我的名字的？”
顧臣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模仿道，“墨凡……墨凡……”
他的聲音還很稚嫩，帶着一絲奶氣，這樣連着叫了幾聲，不免讓人覺得好笑。
模仿完了，還重重的點了下頭，确定道，“媽咪就是這樣叫的，我沒有聽錯。”
“爹地，爹地……”顧臣擡頭一看，黎墨凡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小臉皺了皺，“爹地，媽咪想念你，你不高興嗎？你不是告訴樂樂，你很喜歡媽咪的嗎？”
沉默了片刻，黎墨凡卻是答非所問道，“樂樂，你想爹地和媽咪在一起嗎？”
顧臣拼命的點頭，回答的又大聲又清晰，“想。”
“那你就答應爹地，暫時不要告訴你媽咪我回來了。”
“爲什麽啊？”顧臣不懂，“媽咪做夢都在叫爹地的名字，她那麽想念你，如果知道爹地回來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黎墨凡又怎麽能奢望一個才四歲的孩子理解他和顧念晨之間的種種，他沒有解釋，隻是摸摸顧臣的頭，聲音溫和道，“樂樂，爹地也想和你們在一起，但現在還不行。”
“那要什麽時候才可以？”顧臣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爹地，你是不是不喜歡媽咪了。”
黎墨凡一愣。
顧臣咬了咬唇角，清澈的眸子裏又流露出了最初的害怕，“爹地，你和陳阿姨在一起了嗎？你和她結婚了，就不能再和媽咪結婚了。”
黎墨凡總算是知道顧臣在擔心害怕什麽了。
他耐心又溫柔的安撫着自己的兒子，他勾了勾唇，輕笑道，“樂樂，爹地隻會和你媽咪結婚。”
“那陳阿姨呢？她不是爹地的老婆嗎？”
四歲的顧臣，已經明白大緻明白結婚的意思了。
“不是。”
“那……爲什麽陳阿姨會和爹地住在一起呢？”顧臣可沒有那麽好哄了，不問個清楚明白，他是不會放棄的。
爹地是他和媽咪的，可不能讓别人給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