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飄來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
顧念晨唇角的笑僵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
她不愛用香水，卻能分辨香水。
剛剛聞到的那股香水味，是某個奢侈品牌的經典香水，也是林薇薇最愛用的香水之一。
他……去見過林薇薇了？
怪不得無緣無故送她禮物，原來是做賊心虛！
一想到他剛剛從林薇薇那裏回來，一想到他和林薇薇之間發生過的事情，她的胃裏就一陣翻騰。
她臉色明顯不大對勁了，捂着嘴，要吐又吐不出來的樣子。
“你怎麽了？”黎墨凡關心的問，一隻手剛剛伸出去，就被她用力的拍開了。
他錯愕的看着她。
顧念晨眼裏的眸光一點點冷下去，最後化作了一絲絲的嘲諷。
但她唇角卻帶着笑，輕聲的問，“公司的事情都忙完了嗎？”
黎墨凡沉默幾秒，笑容淺淡，唇角牽動了一下，“嗯。”
她眸光更加冷冽，點點頭，冷笑着說，“我猜你今天也不會很忙。”
她語氣怪怪的，眼神也怪怪的，讓黎墨凡不得不産生懷疑，探究的觀察了她片刻，皺眉道，“你到底是怎麽了？有什麽話就直說。”
顧念晨笑了一下，“黎墨凡，其實你大可不必偷偷摸摸的，你又不是沒帶過女人回家。”
黎墨凡臉色一變，“你在胡說什麽？”
“我胡說？”她冷笑出聲，“那你告訴我，你身上的香水味哪裏來的？”
香水味？
黎墨凡怎麽也沒有想到，顧念晨的鼻子居然那麽靈。
隔了這麽長的時間，她還能聞到。
但她沒有證據，這隻是她的猜測，他怎麽可能會承認。
他将臉一沉，想要避開她，佯裝生氣道，“公司的女人那麽多，我怎麽知道。”
“是嗎？”顧念晨的态度冷了許多，将他買回來的禮物又還給他，“這種小女孩才會喜歡的東西，你應該送給林薇薇，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黎墨凡剛準備離開，又回過頭，冷着臉說，“我不想跟你吵。”
“我也不想跟你吵。”顧念晨将禮物扔到桌上，直視着他的眼睛說，“這份禮物太廉價，我不喜歡，下次要送什麽東西，請記得選最好的，最貴的。”
說完，她轉身離開，不再看他一眼。
“你站住。”
黎墨凡幾步走上前，攔在她身前，“我有沒有去見别的女人，你很在意？”
在意？
她冷笑幾聲，眼裏流露出一絲鄙夷，
這兩個字，永遠也不會跟他有什麽關系了。
她對他的在意，早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連一點存在過的痕迹也找不到。
“我怎麽會在意，我又怎麽能在意？”她連笑幾聲，仿佛聽了一個笑話，“你不是說過，我沒權利管你的事情嗎？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會去做那些沒資格做的事情，你放心好了。”
他的眼神徹底冷下來，聲音也發了寒，“這麽說，你不在意？”
顧念晨仰頭直視着他，“是，你要想又有什麽想帶回來的女人，那就随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