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裏漂浮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是她最喜歡的玫瑰香氣。
他不喜歡用香料,所以每天都是讓人摘了新鮮的花擺放在房間裏。
這是她從小到大住的房間,所有的家具擺設都沒有動過一下,原封不動的保持着她離開時的樣子。
她喜歡淺色系列的,所以房内的東西大多都是淺色的,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家具,牆壁也是刷了一層奶白色的漆,因爲這個原因,他讓人買回來的衣服也幾乎都是淺色系列的。
他慢慢的走到了梳妝台前,看了看桌上擺着的首飾盒子。
裏面首飾都是他買給她的,每一件都價值不菲,可這些昂貴的首飾卻沒有一件能讓她多看上兩眼。
如果不是他強迫她戴着,這些首飾哪怕是擱到天荒地老,也不會有機會出現在她的身上了。
從前他也送過其他女人珠寶首飾,豪車别墅,她們都是一副高興的不得了的樣子,唯有她,隻要是他送的東西,再好,再貴,她也是不屑一顧。
但她卻寶貝着葉世軒送她的那隻镯子。
摔成了兩段,也寶貝的藏起來,不肯丢棄。
在醫院的那段時間,幾乎都是他陪着她。
原來,他自作多情挪出時間陪伴在她身邊,換來的卻是她的厭惡。
她覺得很悶,很不舒服,是因爲陪伴在她身邊的人不是葉世軒?
心裏的妒火一旦燃燒,就一發不可收拾,以驚人的速度瘋狂蔓延。
他腦子裏被這把忽然生出來的火燒的失去了理智,眼裏火光褶褶,照亮了他在眼中浮動翻滾的嫉妒,憤怒,痛苦。
手機忽然響起。
是一個陌生的未知号碼。
他直接的就摁斷了,滿臉的心煩意亂。
挂斷電話不到一分鍾,又來了一通短訊。
他低頭看了一眼。
黎少爺,我有一件和黎少奶奶有關的事情要說給你聽,你可不要再挂斷我的電話了。
很快,手機鈴聲又響了。
黎墨凡猶豫了兩秒,還是接通了電話。
對方是個女人,聲音有些嘶啞,帶着哭腔,“黎少爺,我是真的不明白爲什麽黎少奶奶嫁了一個像你這麽優秀的男人,卻不知道滿足,居然還意圖勾引别人的老公。”
黎墨凡當即就翻了臉,冷聲警告:“你再敢亂說一句話,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女人哭的更兇了,抽抽噎噎道,“你怎麽不問問你的下屬她現在在哪兒,今天又見過了誰?世軒爲了她差一點打我,還兇我,難道不是她使了手段才把世軒迷得暈頭轉向的嗎?”
黎墨凡眼眸驟縮,“你是江茗茗?她今天去見過葉世軒了?”
這三個字本就如一條毒蛇盤纏在他的心裏,嫉妒的毒液将他的心一點點侵蝕,已經快要進入他的五髒六腑。
“她身邊還跟了一個不男不女的家夥,等他們回來,你親自問問不就知道了。我再嘴多奉勸一句,黎少爺,你可得将她看牢一點了,别人在你身上,心卻在别人哪兒,你到時候可就成了一個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