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大冷天穿着一件睡袍就出去,這還是第一次!
簡直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你剛剛看到了沒有?少爺居然穿着一件睡袍就出去了。”黎墨凡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女傭還張着嘴,驚訝的站在原地。
另一個女傭也是瞪大了眼,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點着頭說,“你沒有看錯!少爺是穿着睡袍抱着那個女人去醫院了。”
“不是說那個女人隻是給少爺生孩子的工具嗎?怎麽我看少爺好像很寶貝她啊。”
“瞎說什麽!少爺隻不過是緊張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有那個孩子,她算得了什麽,少爺正眼都不會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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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事,不用去醫院的。”
車内,燈光昏暗。
顧念晨身上披着黎墨凡的大衣,嬌小的身子被大衣完全包裹着,隻露出了一張白皙的小臉。
她微微擡起頭,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想要還給黎墨凡。
他走的匆匆忙忙的,衣服也沒來得及換。
淩晨,氣溫降到零下幾度,他身上隻穿着一件睡袍,根本就一點也不保暖。
她隻是普通的感冒發燒,就算是要去醫院,也不用這麽趕時間。
他似乎表現的很緊張她,很在乎她。
但她知道,他在乎的隻是肚子裏的孩子。
車開得很快。
窗外黑漆漆一片,什麽也看不清。
她被黎墨凡抱在懷裏,臉頰貼在他滾燙的胸口上,鼻端全是他身上的氣息。
她很不自在的扭動着身子,掙紮着想離開。
“你給我安分一點。”黎墨凡将她按回去,皺着眉,臉上顯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他俊美的臉龐在暗淡的燈光下像被蒙上一層陰郁的顔色,讓人不寒而栗。
顧念晨隻是看了一眼,就乖乖的閉上了嘴。
一路沉默。
她一動不動的窩在他懷裏,身上一時熱,一時冷,一會兒像被人扔進了炭盆裏,一會兒又像是被甩到了冰窖中,臉上越來越難看,迷迷糊糊的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黎墨凡不時看向窗外,扣在她腰上的手不覺的收緊,“阿興,加快車速。”
“是,少爺。”
淩晨四點。
街道上的人影寥寥無幾。
銀灰色的蘭博基尼以飛一般的速度奔馳在清冷空曠的大街上。
平時需要一個小時的車速,在這樣疾馳的速度下,提前了足足二十多分鍾。
到了醫院,還不等阿興先下車打開車門,黎墨凡抱着人就匆匆忙忙的下車直奔醫院。
零下5度,他身上隻穿了一件睡袍。
阿興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遠遠甩在了身後。
望着黎墨凡很快消失的身影,阿興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他跟在少爺身邊三年了。
少爺是他這輩子最崇拜最佩服的人。
當年黎氏剛起步不久,曾遭遇過同行的惡意陷害,最嚴重的一次差點将整個黎氏都賠進去。
但不管在什麽樣的情況下,少爺都是臨危不變,從容淡定的應付,好像即便是天快要塌下來了,他也一點都不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