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見王!
大秦儲王與大月氏王劍拔弩張,兩個人在氣勢争鋒,這一次商談,從雙方接到消息開始,便開始明裏暗裏的較勁兒。
從大軍士氣,從出場前後,再到這一刻的争鋒相對,都是如此。
談判,講究氣場!
想要在談判場上占據主動權,就必須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有道是,一點一點的小勢積累,就可以逆轉大勢。
戰争早已經開始。
應該說,大秦儲王與大月氏王的争鋒,從未結束過。隻是,大月氏王從天然之上就處于劣勢,這無法改變。
高台之上,氣氛變得凝重,嬴高一伸手朝着大月氏王,道:“大月氏王,請入座!”
“大秦儲王請!”
嬴高與溫開入座,雙方官吏也已經入座,這一場王見王的重頭戲已經開始了,談判,很少會由主将亦或者一國之君親自下場。
這個時候,不管是大月氏的群臣,還是大秦儲王麾下以馬興爲首的文吏都已經開始了談判。
他們的談判極爲的熱烈,關系到了西北以及大月氏的方方面面,對于此事,嬴高沒有插手,對于此道,他不是個中高手。
如今秦會尚未到來,嬴高越發的察覺到自己需要一個強大的策士了。
看着已經成爲菜市場,鬧市口的高台,嬴高朝着馬興點了點頭,道:“盟約具體細化一事,馬興全權負責,本将出去透透氣!”
“諾。”
走出高台,嬴高行走在草場之上,神色平靜而從容,西北之上的事情,終于要結束了。
他終于放下心,也可以騰出手解決三川郡之上的事情了。
一念至此,嬴高朝着鐵鷹,道:“鐵鷹,靖夜司可有三川郡的消息傳來?”
“尚未傳來!”
鐵鷹回答一聲,然後看着嬴高沉默了一下,聲音之中多了一絲欣喜,道:“嬴将,王上對于西北一地的任命書到了。”
“隻不過,這一段時間,嬴将都在布局與大月氏的談判,屬下依舊沒有提及!”
“對了,嬴将,王上讓你在事情結束之後,返回鹹陽一趟!“
聞言,嬴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一刻,他對于嬴政此舉的目的産生了懷疑,讓他在西北一事結束之後返回鹹陽,應該不是東出。
心中念頭閃爍,半響之後,嬴高眸光一凝,他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
嬴政此舉讓他回鹹陽,十有八九有可能察覺到了三川郡的變化,之所以,鹹陽方面沒有動手,是顧忌他的面子。
畢竟,他是嬴政選擇的儲君人選之一。
這個可能性太大了,畢竟黑冰台在大秦的勢力遠遠不是靖夜司可比的,靖夜司查不到的消息,不代表黑冰台也查不到。
靖夜司與他終究是太弱小,也太年輕了,大秦經過曆代國君經營,埋下的暗樁不計其數,這是極爲恐怖的。
嬴高心裏清楚,在這一方滿,他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他雖然也埋下暗樁了,但是他的暗樁,基本上都在最底層,無法觸及中心,有與沒有沒有任何的區别。
因爲他們受到身份的限制,根本無法接觸到核心機密。
“嬴将,光是馬興等人,是不是有些勢弱?”王虎眼中浮現一抹凝重,看着嬴高,道。
他以爲嬴高在擔憂高台之上的談判!
“除了馬興,你們何人還适合?”
反問一句,嬴高嗤笑一聲,道:“以三寸不爛之舌謀劃爲秦,這一方面你們都不如馬興,隻可惜張子不在此時,否則本将就放心了!”
“更何況,秦會在烏孫,先生前往三川郡,目下,本将隻能以馬興來負責此事,說到底,本将無人可用!”
讓嬴高怼了一頓,王虎瞬間便啞口無言了。
他心裏清楚,自己等人全部都是武将,自然是遠遠不如馬興等人,而且嬴高麾下的文吏,都尚未成長起來,亦或者正在不斷地曆練。
但是西北之地,人口不足,對于這些文吏的成長,目下有好處但是未來卻是半點好處都沒有。
望着天色,嬴高斷然下令,道:“聯系司馬師,本将要求清楚三川郡之上的事情,還有讓他核實一下,父王對于三川郡一事的态度!”
“諾。”
“大秦儲王好雅興,竟對盟約不顧,而欣賞此地風景!”這個時候,大月氏王出現在了嬴高的後方,淡笑聲傳來。
大月氏王根本在高台之上坐不住,大秦儲王離開,他生怕有陰謀算計在其中。
“哈哈哈”
大笑一聲,嬴高雙眸直視着大月氏王,嘲諷,道:“大月氏王這是害怕本将調集大軍滅了諸位麽?”
“放心,本将從來都不是殘暴之人,更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聞言,大月氏王輕笑,道:“對于此,本王已經領教過了,自然是相信大秦儲王的!”
“那就好!”
點了點頭,嬴高伸手指着眼前蒼茫的河山,朝着大月氏王,道:“溫兄,多看看吧,以後隻怕是沒有機會再領略這片山河的壯麗了!”
此話一出,大月氏王臉色立馬變得鐵青,大秦儲王此人說話,愣是往他傷口上撒鹽。
“還是大秦儲王多看看吧,未來如何,誰又能夠知道呢!”大月氏王嗆聲,道:“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夠常勝!”
“本将便常勝無敵!”
這一刻的嬴高言辭霸道,整個人的其實也是極爲的淩厲,就像是一柄出鞘的秦劍,鋒芒之淩厲,這個天下從來就沒有過。
此刻,大日餘晖灑下,落在嬴高的身上,神武如天帝。
風華絕代!
這個詞,仿佛專門爲眼前這個人誕生的。
這一刻的嬴高,别說是王虎等人了,就算是大月氏王也是爲之一愣,眼底深處浮現出忌憚。
大秦儲王,此子若是活着,大月氏隻怕是永遠都沒有機會再一次占領中原大地。
此事,大月氏王的心中一動,他決定與那些人合作。
隻有大秦儲王死了,這裏才會再一次落入大月氏的手中,甚至于馬踏中原,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忌憚的隻是一個大秦儲王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