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嬴高而言,三川郡之中,三川大學爲首,劍南商會次之,最後的才是三川郡各縣政務。
相比于三川大學與劍南商會,三川郡的政務,對于馬興等人并不陌生。
畢竟,喜歡是大秦之中的臣子,基本上都經曆過處理政務,一步一步晉升,也正因爲如此,嬴高才特别放心。
但是,三川大學是一個新生的事物,若是不能提前安排妥當,會不會一如既往執行他的策略,都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嬴高不放心!
與此同時,嬴政也不放心,要不然,嬴高就不會出現在這裏,而是直接北上九原,率領大軍征戰四方。
畢竟,從鹹陽到達九原,才是最近的距離。
在未來,将會有一條道路,從鹹陽到達九原,後人将之稱之爲直道。
心中念頭閃爍,這一刻嬴高想到了很多,隻是他心裏也清楚,今日是今日,大秦雖有無敵之趨勢,卻不是今日便無敵。
……
隻可惜,直道存在于未來,如今的大秦,依舊受到邊患的威脅,甚至于不得不派遣大将防備。
這一次,嬴高北上,必将會是麻煩不斷。
“馬興,本公子北上九原,三川郡就交給你了,你比他們都要穩重,我也能夠放心一二。”站在洛陽城門口,嬴高對着馬興叮囑,道。
相比于其他人,嬴高更信任馬興,畢竟馬興不僅年齡大一點,也是他的心腹,不同于其他人,成分複雜。
而且三川郡的官吏都屬于年齡太小,屬于朝廷的試驗品,嬴高也曾觀察過一二,他們還太嫩了。
執掌一郡之地,還差的遠呢。
“諾。”
點頭答應一聲,馬興心裏清楚,不管是嬴高在與不在,他都算是三川郡之中位高權重的存在。
一想到當初,在一想到今日,馬興的心裏,對于嬴高充滿了感激。
若不是嬴高,他還在地方小吏之上掙紮,若沒有特殊的功勞,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走到今日。
……
“駕……”
縱馬而飛,嬴高帶領着一千鐵鷹銳士北上,蒙恬留在了三川郡,雖然嬴高不清楚嬴政的想法,卻也與他無關。
九原之上,才是他最大的戰場。
“王虎,多久才能趕到九原?”戰馬嘶鳴,轺車隆隆,一路沿着大道而行。
大道之上,旌旗蔽空,北風呼嘯,獵獵作響,一千鐵鷹銳士就像是一柄黑色利劍,從三川郡斬出,直取九原。
“公子,我們還的兩天時間,才能趕到九原……”王虎神色凝重,眼底深處卻是有着一絲激動。
征戰沙場,建功立業,就在咫尺。
秋日晚霞映照着林木倉皇的層巒疊嶂千山萬壑,淋漓盡緻地揮灑着大秦河山的無限壯美。
這樣的美,帶着一絲粗狂,帶着一絲自然,美不勝收。
一邊欣賞着路途之上的景色,嬴高一邊斷然下令:“讓兄弟們加快速度,争取早一點到達九原。”
“諾。”
點頭答應一聲,王虎振臂一呼:“兄弟們,公子有令,加快速度——!”
“駕!”
……
“公子,這便是九原的具體局勢……”王虎将黑冰台送來的關于九原的一切信息送到嬴高的手中,道。
“嗯!”
微微颔首,嬴高,道:“我先看看,控制好車速!”
“諾。”
九原雖然不同于鹹陽一般複雜,但是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九原之上,也是各大家族盤亘。
翻看案卷,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了一遍,嬴高也是對于九原之上的局勢有了大概得了解。
也清楚了此去,當從何處入手。
……
“屬下徐聞見過将軍!”
早已經得到消息的徐聞趕來,率領着九原大軍之中的諸将迎接嬴高。
“徐将軍,以及諸将都不必多禮,一切先行回幕府再說!”嬴高看了看在場的諸将,一揮手:“此地不是說話之所。”
“諾。”
……
徐聞等人對于嬴高事迹自然是聽說過,但是作爲一員武将,他其實不願意到來的是嬴高。
畢竟嬴高還是一個孩子!
匈奴犯邊,兇殘無比,這不是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少年公子能夠理解的,雖然上面下大了軍令,但是沒有一個人服氣。
畢竟,軍中以實力爲尊!
在嬴高沒有表現出足夠的實力之前,想要得到九原大軍俯首聽命,幾乎不可能。
幕府之中,諸将就坐。
嬴高坐在上首,目光幽深,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徐聞等諸将,咧嘴一笑:“本将清楚,你們想要的将軍不是我!”
“但是,如今隻能是我!”
“朝廷之中,數得上,叫的上名字的将軍,都有要事在身,如今大秦朝野上下,皆在泾水工程。”
“其餘諸将防備山東六國,北上之統帥,隻能是我!”
犀利的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掠過,嬴高一字一頓,道:“爾等私下裏對于本将嗤之以鼻,本将不在乎,也不會計較。”
“但是,若是有戰争爆發,爾等違背将令,可别怪嬴高翻臉不認人!”
……
這一刻,嬴高也是逼不得已。
他心裏清楚,就算是有秦王政的命令,他也無法安穩的執掌三軍。
九原大軍不同于其餘大軍,乃是經曆了厮殺,悍勇無雙的強者,自然對于嬴高的身份不屑一顧。
這一次,爲了大秦,他必須要守住北境,自然而然,在這個時候與他爲敵,必死無疑。
“請将軍放心,這些事都不會發生!”
這一刻,衆人都紛紛點頭,他們清楚嬴高的身份不同,他們不能太過分。
這一刻,徐聞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心中所想被嬴高一語道破,其實是一種特别尴尬的事情。
……
沒有在意諸将的尴尬,畢竟他們心中便是這樣想的,嬴高也沒必要糾正,隻要不違背軍令,任何的誤解都可以。
心中念頭閃爍,嬴高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身上掠過,一字一頓,道:“本将也不多言,這一次北上是爲了防備匈奴……”
“諸位長年在九原之上,對于匈奴的習性遠比本将了解,對于這一次的冬獵,爾等有何高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