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爲引
虞墨棠和蕭何聽後覺得甚是有道理的,三人站得緊湊了一些。最後一個魔繭究竟何時破裂,已經不是李淳卿所能估量的了。
李淳卿将用完了的香水瓶子重新擰好蓋子,放進了背包之中。又拿出了那個盛放着上雨娸銀針的檀木盒子,将藏銀針分給了虞墨棠和蕭何,作爲防身之物。待收好剩下的藏銀針之後,再一次地叮囑他們,“我給你們的這幾枚藏銀針,你們可一定要拿好。”
虞墨棠說了一句,“放心吧。”将手中的上雨娸銀針握得更緊了,對于他來說,所謂的不時之需,并不是他虞墨棠的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而是李淳卿面對危險,受到傷害的時候。
不知到過了多久,地宮中依舊平靜得壓抑。此時,蕭何已然沉不住氣了,不禁抱怨道,“卿九爺,你說這最後一個異獸到底在哪啊?咱們都等了它這麽半天了。怎麽也還是不出來啊?我本身就是個急性子,現在真是煎熬啊。”
“噓……”李淳卿伸出右手的食指,抵在嘴唇上做出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繼而輕聲說了一句,“不,其實它早已經來了。隻是我們沒有察覺到而已。”說完後,李淳卿指了指自己腳下的地面,繼續說到,“我可以感受得到它。”
虞墨棠看了看腳下的土地,繼而擡頭,看了看梧桐樹的樹冠。說到,“狐狸,我有一個辦法。既然這隻異獸潛伏于地面之下,我們不妨靜觀其變。而且,我覺得讓異獸自己在地下玩的話,他也肯定會孤單的。狐狸,你還有香水麽?”
李淳卿會意地點了點頭,從背包中掏出了最後一瓶融合了蝕骨毒的香水,遞給虞墨棠。“小喵你小心一點,不要讓香水沾到自己的身上。還有,這可是最後一瓶香水了,你可給我省着點玩啊。”
也許是被自己想出來的好主意所感染,虞墨棠勾勒出一抹略帶調皮的微笑。走到那個之前灼燒枯骨時,在地面上留下來的暗色痕迹旁,蹲下身,将香水瓶子中的液體緩緩地導入那塊土地中。想起了李淳卿的叮囑,便省下了半瓶香水,擰好了瓶蓋。将瓶子還給了李淳卿。
“好了,我們在樹下等着吧。”虞墨棠的目光停留在那塊顔色略深的地面上。“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目前,這隻異獸正緩緩地,不斷的移動着。可是它并沒有絲毫的頭緒,隻是渾渾噩噩地在地面下爬行着。我現在把蝕灑在地上,等到蝕骨完完全全的滲透近泥土中,必然會給蝕骨造成極大的傷害的。這樣,我們也許就能夠不戰而勝了。”
蕭何聽後也是由衷的贊同。不過,這兩個人從來都是插科打诨慣了的,蕭何雖然心裏認同,可是嘴上卻是從來都不會去服軟的。“你怎麽知道那個異獸一直在移動着呢?人家異獸累了不願意動,你又能怎麽着了?你看見它動了啊?說話也不講究一下實際。”
虞墨棠自然是知道蕭何隻是無事生非罷了,也便與他拌起了嘴來。“何二爺,咱們倆到底是誰不講究實際啊。要不我把你埋到地裏面,你看看你不動彈的話,你受的了受不了?竟在這裏廢話→_→。
===============【虞墨棠:略略略,你說的過我麽?哼╭(╯^╰)╮,蕭何真讨厭。還是狐狸桑對我好哎。(?????)】==========
===============【此狐狸非彼狐狸:我不是作
者,我是李淳卿。(????`)哦,對了,我同意虞墨棠說的話。】==========
===============【蕭何:天啦噜,樓上的,→_→你們兩個簡直是夠了。】
===============【某狐狸:對,我才是作者。小可愛們支持正版呦(??????)??嗯嗯,言歸正傳。樓上那三個,哎嘿,你們趕緊去打怪獸吧-_-||天啦撸。真是不省心-_-||啥?你們說狐狸又在湊字數了?哦哈哈哈,并沒有啊,我這就去寫啊。嗯哪,大家灰灰-_-||】==========
蕭何自知理虧,隻得撇了撇嘴,不再說話。同時在心中默默地懷疑着人生,也就連帶着小小的懷疑了一下自己的智商。畢竟他一時之間還是有些無法接受自己會被虞墨棠岔成無話可說的這一事實。
===============【蕭何:對,本寶寶很心塞。(????`)】==========
李淳卿靜靜地看着在一旁插科打诨的兩人,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這一次,他并沒有打斷虞墨棠和蕭何。畢竟在如此壓抑的氣氛下,這兩個人卻能完美的打破沉悶,着實不錯。
李淳卿覺得在上古朝王墓中,與蕭何和虞墨棠這兩個大活寶所一起經曆過的一切,簡直就是治好了自己多年的抑郁症。→_→
可是,虞墨棠的如意算盤卻是打錯了的。許久後,那塊被到上了蝕骨的土壤下面并沒有傳來任何異樣的信息。全然不似之前的蒼莽,在地面下的每一舉一動,都引得了地面之上的強烈的震感。
而此時,地宮中卻是無盡的安靜,沒有一絲虞墨棠所預料的嘈雜。
蕭何唯恐不亂地,“啧。”了一聲,總算是讓他抓住了一個能夠給自己翻盤的機會,剛想要妙語連珠,把自己以前失掉的面子赢回來,但是一看到虞墨棠愁眉不展的樣子,也就作罷。隻是走到虞墨棠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許蝕骨還沒有滲透到那個異獸所在的那麽深層的地下呢?或者,那個異獸的皮太後了也未可知啊?我覺得你想到的辦法很好啊,肯定是這個異獸太狡猾了。卿九爺,你說是不是啊?”
“沒關系的,這些上古異獸本來就是非常不好對付的啊,你看我剛剛也都還吃了那麽大的虧呢。”李淳卿也安慰道,總算是穩住了虞墨棠的情緒。
李淳卿的眼中卻是止不住的擔心,虞墨棠的心性實在是太過于敏感了。這一點,無論是從虞墨棠的哪一個身份來說,不管是寂晗閣未來的主子,還是僅僅的就是一個男孩,這樣的性格,無可厚非的,将會成爲虞墨棠最緻命的缺點。
虞墨棠的單純和美好從不是壞事,可是他卻又偏偏是寂晗閣虞氏的繼承人。這就注定了未來的某一天,他的單純,終将會煙消雲散。
亦或是時過境遷,這些也曾是李淳卿所經曆過的一切。就像虞桓安一直未當着李淳卿和虞墨棠說出來的話一樣,“這兩個孩子的命運,肯定會如出一轍的。”
而這,也正是虞桓安和曹霏雯所擔心的。因爲他們知道,虞墨棠沒有李淳卿的狠厲與決斷。
突然,李淳卿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一般。從檀木盒子中抽出了一枚銀針,用力将針尖釘進了梧桐樹幹中,直至半根銀針沒入。俯下身,将耳廓貼在裸露出來的哪半根銀針,同時示意着虞墨棠和蕭何不要說話。
聲音的傳遞需要介質,而固體、液體和氣體均可以作爲介質。但是氣體的傳音效果卻是遠遠不及固體的傳音效果的。這也是爲什麽李淳卿會以數木和藏銀爲介質的原因。
“小喵,薄荷,你們過來聽聽。”李淳卿直起身來,很顯然,從這枚銀針中穿出來的聲音,并沒有讓李淳卿失望。
虞墨棠也俯下身去,隻聽得那銀針中,傳來了陣陣的哀鳴聲。很顯然,那是蝕骨灼燒到了異獸而發出來的哀鳴聲。從這哀鳴聲中,便不難聽出,此時的異獸承受着怎樣的痛苦。撕心裂肺,痛入骨髓。
“小喵,薄荷,快來到梧桐樹下。貼緊樹幹。”李淳卿突然說道,語氣中略顯得慌張,“這副牌的确是我們打錯了啊。”
見李淳卿突然如此慌亂,虞墨棠和蕭何顯然被吓了一跳。虞墨棠趕忙問道,“狐狸,你怎麽了?”
李淳卿的手指觸上銀針,感受這銀針所傳來的細微的震動。一雙秀眉微颦,額頭上微微滲出來的虛汗如同細密的珠子。從李淳卿此時神色的凝重,便不難看出,此事究竟是有多麽的嚴峻而棘手。“這最後的異獸,要比我之前所想象的更爲棘手。它很聰明,更通曉思維。就比如說在此之前,我們沒有感受到地面下傳來絲毫的震感,就是因爲這個異獸的特殊能力。”
李淳卿一語中的,也驚到了虞墨棠和蕭何。改變聲波的傳輸,這種能力,也太過特殊了吧?那這種異獸,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可是狐狸,這隻異獸既然這麽痛苦,爲什麽不從地下鑽出來呢?”虞墨棠顯然時分疑惑,“會不會是,藏着一個更大的陰謀?”
李淳卿隻是搖了搖頭,繼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隻異獸并沒有固體的外殼,而是以一種芥子的形态遊離于一定的空間之中。這才是爲什麽我們無法感覺到它的掙紮,而這異獸也不從地面現身的根本原因。”
突然,一聲尖利的咆哮從地面下傳來。着實吓了衆人一跳。
蕭何舉起探照燈,向着這片梧桐樹林的上空方向照去,環顧了一圈,上空卻是無盡的黑暗。“卿九爺,要不咱們先找個法子上去吧。咱們也不能總是這樣一直在這麽耗下去啊?不過說來也怪,我們之前從上面掉下來的時候感覺并沒有多高啊,可是爲什麽現在我們根本看不到上面的墓頂呢?”
“若是不破了這個七異陣,我們就根本無法從這裏出去。”李淳卿的視線順着探照燈明亮的光芒看去,回答了蕭何之前的疑問,“别忘了,這裏可是上古朝王墓啊。有什麽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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