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是被明晃晃的光線刺醒的,大束大束的陽光将她白皙的肩頭染成了蜜色,原來昨晚兩人都太過情不自禁,就連窗簾也忘了拉上,頓時有些羞赧,嬌嫩的臉上紅暈更深了,雖然明知道在這樣高級的地方,即使門戶大敞也不會有不識趣的人來叨擾他們。
正思緒渙散,忽然有隻手臂橫亘過來,粗魯地将她攬緊,溫熱的手掌心不安份地在她腰上磨蹭。
有些粗糙的觸感,讓她憶起昨夜的瘋狂,他的雙手不知疲倦地在她身上地探索,散布魔咒……恍然間,竟已這樣癡纏了一夜,究竟是哪裏出了錯?自己是鐵定不會主動的,按照他的說法,她連接吻也隻是初學班的水平,那麽就隻有他了,可昨天進到這房間前,某個人不還冠冕堂皇地說隻是看風景嗎,看風景居然看到床上去了!
她憤憤地偏轉過頭瞪他,這一動,一夜縱情後的疼痛猛地複蘇,激得她四肢百骸,忍不住一聲悶哼。
他倒好,依舊做着好夢,嘴角挂着餍足的笑,隻是雙手卻有意識一般占着她的身體,一刻也不肯放松。
要拿他如何是好?
汪語涵無奈一笑,淡淡的愁霧籠上眉頭,那麽快就走到了這一步,她真的一點準備也沒有,感覺自己正橫沖直撞地走在一條未知的路上,前面是美景還是懸崖都不曾知曉,便硬着頭皮栽下去了。
他的臉真完美,是張遭人嫉妒的臉,受了誘惑一般,她輕輕地吻了吻他的眉毛,他的眼睑,他的鼻子,最後來到他的唇上,凝視了一會兒,打算離開,卻不想被人從背後一使勁,她便被拉到了他身上,唇齒也生生壓了上去。
“唔!”
她猛地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蘇翼飛,隻見他滿眼得逞後的快意,而他火熱的巨物也正在她體内漸漸蘇醒,雖然大上他四歲,可是初嘗人事的她,根本無法承受他過剩的熱情,下|體被逐漸撐開的不适感讓她眉頭緊鎖。
“不行。”
“是你先勾引我的……”
他壞壞地笑,試探性地頂了頂,知道她還不能适應,于是強壓住急需沖鋒陷陣的欲|望,慢條斯理地一進一出,她微張的小嘴好可愛,一擡頭便咬住了,熱烈地*,他不想聽到她說不字。
就這樣要了她,一點也不曾後悔,他成人了,在這之前辛苦的等待與隐忍,都是爲了在這一天名正言順地将她攬入自己的羽翼,真真正正成爲他的人。
霸道也好,自私也罷,這一切隻因爲愛慘了她。
細長的眸子蒙上了迷離之色,伸手一探,腿間的濕滑告訴他,她已然準備好,于是大掌罩上她柔嫩的臀|瓣,使足全力将自己沒入,引得她一陣嬌顫。
“喜歡嗎?”騰出一隻手擡起她的臉,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怎麽可以這樣……”真過分,他在她身體裏橫沖直撞,已經讓她潰不成軍了,還偏要她回答這樣羞恥的問題,“啊……你輕一點……”
他好像全然沒有聽到她的抱怨聲,動作愈發猛烈起來,像是要懲罰她的不誠實,每一下,都掀起驚濤駭浪。
“告訴我,喜不喜歡?”聲音微微嘶啞了,沉淪的,又何止她一個。
惡魔,他是惡魔,身體随着他的律|動瘋狂地搖擺,這樣的體位讓她一低頭便能清楚地瞧見自己紅腫的下|體正吞吐着他的巨大,歡愉如飓風席卷她的身體,殘餘的最後一點意識也因他突然咬住胸前的紅蕾而蕩然無存了。
她泫然欲泣的臉深深烙印在他眸中,心止不住地悸動。這是他打算愛一輩子的女人,此刻,她正因他而羞澀,因他而狂亂,她所有的美好,隻有他能占|有。
“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她哭喊起來,一陣陣的浪潮将她推得越來越高越來越高,她想要伸手抓他,卻抓不住,一個人好害怕,她會跌下來,她會萬劫不複,汪語涵昏昏沉沉地想,小|腹深處已經開始微微地顫抖,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又要來了……
吃掉她的眼淚,吞沒她的唇舌,當兩個人同時達到*****之巅時,他附在她耳邊呢喃:“涵,記住我,記住我,記住我……”
喘息聲緩緩平息下來,高|潮過後的餘韻仍在體内激蕩,蘇翼飛凝視懷裏因承受不住而暈厥的小人兒,臉上是掩不住的柔情,軟玉溫香在懷,時間如能這樣停止多好,遂又澀澀地想起母親的要挾,心漸漸空了,擁緊懷中的人又是一次需索。深深地埋進她的身體,如此才能安心。
小麻雀,一定要等我回來……
從魅都回來後,汪語涵是打死也不再接近舉凡床、沙發、書桌、浴缸之類在蘇翼飛認爲十分适合身心交流的地方了,也再不敢當面死小孩,臭小子地叫他,惹得他一個不高興,長臂一撈,她就成了他的盤中物。
她并不排斥與他之間的性|事,排除第一次的疼痛難耐,接下來的幾次,不得不說是十分愉悅的,她怕的是每次高|潮過後那無底的空虛感,仿佛要将她整個吞噬。
也許該怪她膽小吧,既有偷吃禁果的欲|望,卻無承擔後果的勇氣。
親人一一離世,她已孑然一身,自由自然是最不缺的東西,而他背後,卻是那樣一個顯赫的家族,他又那樣優秀,待到他同他母親一樣叱咤商界時,想必會有數不清的女子想要走在他身邊吧……
而她,又算什麽呢,或許,隻是一個玩膩了的舊情人吧,待他大學畢業,她便已經二十六歲了,都說女人一過二十五就老化得飛快,那麽她……她不由得恐慌起來。
“在想什麽?”
他從背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頭輕輕搖晃着,像是在撒嬌,閉着眼睛一嗅,歎道:“好香。”
不知道是說她正在熬的湯還是說她,但脖子根卻明顯感到一陣暖暖的氣息,腿有些軟了,勉強靠着他站着。
“再過一會兒就好了,别鬧。”
“可是我已經餓了。”他意有所指,拉過她的手貼上胯|間,另一手輕巧地關了瓦斯,未等她做出反應,便将人扛回了卧室。
“砰!”
門被粗魯踢上的聲音。
“啊!”
某人被丢到床上的尖叫聲。
“蘇翼飛,你怎麽又随便發|情!”
某人垂死掙紮的呼喊聲。
“你剛才翹着臀不是在勾引我嗎?”
理所當然的語氣。
“……”
又是這種怪理論,她剛才明明是在下面的櫃子裏找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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