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開始有雪花飄落了,雖然不大,卻切身的感受到了寒冷的感覺。
嬌歡把她的小手,偷偷的放進了我的衣領裏,就在我僵住的時候,她趴在我的耳邊悄悄的說:“不要動。”
看着她撒嬌的表情,我沒有辦法去生氣發火,忍着身體傳進腦海的涼意,我溫暖着她的手。
她笑着,笑的那樣幸福,一個女孩子的幸福,對作于男人的我來說,就是全世界最值得慶幸的事情。
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我們還是不忍心離去,彼此依偎着彼此,哪怕外在的寒冷侵襲,内心依然火熱。
手機響了起來,是出租屋的大爺發來的信息,内容是:再不回來的話,大門就要關了。
我放下手機,對嬌歡說:“歡歡,咱們也在一起好幾個星期了,跟我回去吧。”
嬌歡掏出揣在我衣服裏面的手,嘟着嘴說:“不要啦,是那個老頭給你發的信息吧,你别理他啦。”
我無奈的說:“這個老頭,真的會關門的,難道你忍心讓我在大街上過夜啊。”
嬌歡想起一下,害羞的說:“我如果跟你一起回去,不準你做什麽過火的事情,好嗎?”
我瘋狂的點頭,這些事情,講給誰聽,誰都會點頭,動作和心裏的想法永遠是複雜的糾纏在一起,這或許就叫做心口不一吧。
嬌歡跟着我,偷偷摸摸的走進了入冬以來新找的出租屋,我和王超一起住的那一間,我歸還給了他。
剛剛走進了屋子裏,就聽到了房頂上面腳步的聲音。
嬌歡撲倒在我的懷裏,害怕的驚呼:“怎麽回事啊,有刺客……”
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不要害怕,很正常的事情,最近偷盜的人很猖狂,這不是第一次了。”
嬌歡和我一起屏住呼吸,細細的聽着周圍發生的一切。
屋頂上面傳來隐約可以聽清楚的細小聲音:“大哥,咱們這是第一次,會成功嗎?”
剛剛說到這裏,對面的屋門呼啦一聲被打開,有人大喊:“老三,你怎麽又推摩托出去啊。”
動靜,所有的動靜都停止了,世界安靜到可以聽得見呼吸聲和酣睡熟的呼噜聲。
這是一個四合院,總共有八間房子圍繞着一處院落,住着三戶人家,我不算,我隻是租了一個人家以前做飯的廚房。
對門的屋裏,住着憨厚的老大一家,左手邊是老二一家,老三和老戶主住在一起。
老大的這一聲喊叫,惹得老二也起床了,老二好像還在夢中,迷迷糊糊的說:“大哥,老三不是喝醉了嗎?怎麽會推摩托呢。”
老大驚呼:“不好,又有強盜,老爹,老三,你們出來準備了。
有強盜。”
老二這時候才算是徹底的醒了過來,抄起早已放在窗台邊上的彈弓,抓起了一把石子。
我們屋頂傳來細微的聲音,一個嫩稚的聲音傳來:“大哥,難道失手了,要撤嗎?”
被叫做大哥的說:“再等等,看咱們的人能不能把摩托推出來,不行就撤。”
之後,又恢複了平靜。
老三輕輕敲了一下我的房門,我讓嬌歡坐在床上,然後去開門。
老三閃進我的房間,輕聲的說:“是不是又有人來偷這玩意的。”
我摸了一下,恍然大悟,槍,一杆長槍,裝子彈的槍,叫不上型号和類别,電視裏面的抗戰片,曾經出現過,以前貌似上面還有刺刀。
我說:“這一波比較猖狂,都可以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這是以前那些強盜不敢用的伎倆。”
老三咂舌道:“什麽?偷東西,搶東西還故意弄出聲音,看來,絕對不是一般的強盜,他們人應該不少,還有接應的。”
我不住的點頭,告訴老三:“這次,有你們受的了。”
他說了一句小意思,就蹑手蹑腳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嬌歡從床上走進我的身邊,我們一起來到門前,露出一個小縫,看着外面的動靜。
老大和老二都拉緊了手中的彈弓,老三把槍交到從正屋的門走出來的老戶主。
老戶主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又看了看倒在院子裏面剛剛買來的摩托,呵呵的笑了。
老三不解的問:“老爹,怎麽啦,不會精神癡呆了吧,咱們又被強盜盯上了,你還有心情笑的出來。”
老戶主沒有理他,對着我的屋頂,扣動了槍。
嘣的一聲,接着就是嗚啊呀呀的一片叫聲,有屋頂跑步聲,有滾落在地上的慘叫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讓這個安靜的夜晚特别的不安靜。
老戶主哈哈大笑:“這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的,本地的強盜,來這裏隻是爲了這杆槍,外地的才會偷值錢的東西。"
哎呦呦,我的腦袋。啊,我的屁股。這些呼喊聲叫起來,說明一個問題,老大和老二開始了瘋狂的追擊。
一個喘着粗氣,貌似是被吓壞的人喊道:“快跑啊,碰上土匪了。”
老戶主召喚住了老大和老二,說:“别打了,他們隻是财迷心竅了,教訓一下以後都不會出現了,咱們家鬧革命以前,真的是做土匪這門職業的,敢動老子的地盤,咳咳,好大的膽子,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了。”
清淨了。世界都清淨了。
老大和老二也關上了門。一場鬧劇結束了。
這樣的鬧劇,自從我來到這裏住,已經是第N次了,不過這一次,強盜比較慘,傷亡重大,陣地失手。
老戶主叫上還帶着一些酒氣的老三,回屋裏睡覺去了。至少,這一晚,這個院子,清淨了。
嬌歡看着院子裏恢複了安靜,在我耳邊說:“這個地方,好可怕。”
我安慰她說:“沒什麽的,以後習慣就好了,這個院子的人,以前都像是做土匪的,在這裏,咱們很安全。”
嬌歡點點頭,回到了床上,我也打算脫衣上床,卻被她一腳踹了下來,她說:“你睡地下,不許靠我這麽近,你和王超一樣,不是什麽好鳥。”
我無奈,爲了區分開我們的不一樣,我就委屈的在地上鋪起了被子。
躺在冰冷的地上,我想起了那幾個被悲催的命運折磨的強盜。
不是強盜不夠強,而是,遇到了土匪。
當強盜,遇到了土匪,那麽誰欺負誰,很難抉擇。
我和嬌歡的一夜無情,就這樣在我冰冷的蜷縮身體的過程中,流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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