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難以接受的事實就是,我愛你很久了,你卻嫁給了我的兄弟。
雖然,我兄弟真的比我要出色,比我要優秀,可是,這并不代表就是幸福,你的幸福你知道的,隻有我能夠給你。
我的幻想和難言的悲傷,在王軍的搖晃中醒了過來。
我看到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狠狠的說:“那麽你們現在在戀愛嗎?”
王軍瞪着眼睛看着我,說:“你發什麽神經。不是告訴你了嘛,我沒有答應,我知道,她是你的。”
這句話,說的我是老淚縱橫。
她是你的。
她是我的。
是啊,她是我的。可,我卻不是她的。
我打算說什麽,被王軍搶了先,他說:“兄弟,我和她不是近親,隻是盤根錯節的親戚,我問過她了,她的心裏還是有你的。”
他這樣說了,我就這樣信了。
也許是自己一直就是這樣想的,她的心裏是有我的。
我激動的再次抱住了王軍,嘴裏還一直說着:“兄弟,就知道你是最好的,不像洋子他們那樣無情無義,最好了你。”
這時候,政府的門前,出現了一衆閑雜人等。
保護政府的治安,是我們的使命和職責,我和王軍三步并兩步的趕了過來。
這群人,看似都是學生,年齡不大,乳臭未幹。
其中一個看似是帶頭的,因爲就他自己染着黃頭發,在我的印象裏,一般的黃頭發都不是什麽好鳥。雖然自己曾經也是黃的。
帶頭的走到門口,被及時趕到的我們攔住。
他大聲的嚷嚷着說:“别攔着我們,我們要進去把姓王的八蛋趕出我們鎮,他是禍害,禍害精。”
我喊道:“大家停,停一停,不然别怪我們用暴力解決問題啊。”
畢竟是上學的孩子,一點也禁不起吓,立刻全部都杵在了那裏。
我問他們:“你們是哪所學校的?”
帶頭的說:“我們是鎮技校的。”
我說:“妓校?咱們這個鎮裏還真是風流多姿啊,你們學校有多少妓呢?”
帶頭的回答說:“如果加上技術培訓的那些,一共十來門吧。”
我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那咱們這裏有妓院嗎?”
帶頭的說:“有啊,城西的科技院校,就是鎮裏最大的技院了。”
我猛的一聲笑抽了,對王軍使個眼色,讓他來問,我反正已經憋不住了。
王軍裝的很嚴肅,說:“大家上這裏來幹什麽,這裏是政府知道嗎?”
其中有些大膽的說:“你這不是廢話啊,不是政府我們來幹什麽啊,我們來的就是政府。”
還有一些邪惡份子慫恿說:“别理他們了,隻不過是兩條看門的狗,咱們還是趕緊廢了那個姓王的再說吧。”
帶頭的揮揮手,說:“你們滾開,我們要找姓王的讨回公道,你們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免得惹禍上身。”
我和王軍哈哈的大笑起來,笑他們的幼稚。
我說:“富不跟官鬥,民不與富來,這種話你們上學的會不知道嗎?還要招惹政府,這是你們能夠招惹的地方嗎?”
帶頭的說:“不是我們想這樣的,我們也是被逼的啊。”
也許是鎮長也聽到了如此浩大的動靜,他也走了出來。
我看見他,習慣性的說:“鎮長,您怎麽出來了。”
這一聲不要緊,同學們瘋了,胡亂的喊叫着,各種不入耳的暴力,色情語言連成一片。
有的喊:“我X你MMD,就是這個胖子擾亂了我們鎮的秩序。”
有的說:“一看就知道是貪污官員,臉大脖子粗,不是大款是夥夫。”
有的叫:“弄死他,替咱們的地,咱們的房,咱們的親人報仇啊。”
雙拳難敵四腳,獨虎打不過群狼,我和王軍沒有攔住人群,直接讓他們包圍了鎮長。
有一種電視裏面常常上演的逼宮的味道,擒賊先擒王,看來,有學問的人就是有辦法。
帶頭的指着鎮長的鼻子說:“你丫的人渣,爲什麽破壞我們的土地,爲什麽破壞我們的空氣,還破壞了鎮裏的人心,你必須給一個答複。”
鎮長就是鎮長,臨危不亂,處事不驚。
他不緊不慌的說:“我這也是爲了鎮裏的發展着想啊大家,想讓大家過上好日子啊,你們不要這樣火氣大,以後鎮裏肯定會好起來的。”
有人說:“放屁,你就是一個庸官,打着國家的口号,中飽私囊,我們不要這樣的鎮長,你必須滾蛋。”
鎮長試着解釋說:“大家不要鬧事了,不然真的會被警察抓起來的,對大家不好啊,你們如果現在撤走的話,我會當做沒有發生過。”
帶頭的說:“哼,既然來了,大家就沒有打算怕什麽,警察那一幫子早就被你氣的解散了隊伍,你這個王八蛋。”
王軍火了,一把推開一個人,向着鎮長的方向擠去。
結果,被不知道哪個牛氣的同學狠狠的喘了一腳,直接踹出了政府的大門口。
帶頭的說:“姓王的,趕緊卷鋪蓋走人,不然的話,三天之後就是你的死期。三天以後,我們這最後的一批保衛家鄉的男兒,會再來的。哼……”
說完,帶頭的振臂一呼,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着政府外面走去。
王軍在門外阻攔,又是一頓毒打,打的王軍遍體鱗傷。
鎮長的胡子都氣歪了,一個勁的罵着沒素質,搞什麽之類的話。
我扶着王軍在門衛處躺下,看着鎮長失魂落魄的走進了廁所,心裏莫名的有些感慨。
眼睛,是最會騙人的東西,你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實存在的。
聽到得也不一定是真實存在的。
真實存在的,是怒氣,一群人的怒氣,一個鎮的怒氣,乃至一個社會的怒氣。
積怨成怒。
秋風,帶來了收獲,收獲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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