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回到出租屋,王超還沒有回來。
我獨自發呆。
緣份就是今生的水,前世的茶,用今生的水泡一杯前世的茶,透明的瓷杯中沉澱的是前世的情,沸騰的是今生的愛。
素薇,這個想要用心雕刻的名字,卻無意的雕刻在落葉上。
落葉,在秋天的掙紮裏,在秋風的召喚中,有些要飄落的感覺。
這種飄落的感覺,有些像我對素薇的那份戀意。
生活,其實就是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
我有時候真的很累,我就是一人一世界,孤獨的呆在我自己的世界裏,想着另外的一個人。
我對自己說,我把你忘掉不好嗎?我想你應該求之不得吧!我也快把你忘了!慢慢的。你傷我傷得夠多了,當我全還清你了,我也不會原諒所有了!
第一次被騙,原諒是天真。第二次被騙在去原諒就是無知,第三次被騙,原諒就是蠢!沒有第三次了!事不過三這是你教給我的,素薇。
男人,沒有事業,沒有錢财,那麽他就等于是一個悲劇,喜歡的女人,就算是跟了你,也不過是玩弄你的感情,你最多也就是玩弄一下她的身體,僅此而已。找到了喜歡的漂亮女孩又怎麼樣?別人不會顧忌你,他們都會去針對你,算計你,想方設法的将你的女人奪走,供自己玩弄。
就連網上的那些慫人都敢去勾搭你的女人,而你的女人,會沉浸在所謂網友的甜言蜜語之中,将你忽略,跟網友去鬼混。
男人,沒有事業,沒有錢财,何來女人?
作爲一個男人,我目前還沒有大事業,剛剛走進小事業的道路中,但是這并不代表将來,十多年我都過來了,還有什麽過不去的?
作爲一個男人,我不能把目光局限於女人的身上,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事業和錢财。
作爲一個男人,我一旦有了事業和錢财,一切都會蜂擁而至,逃都逃不掉。
捫心自問,自己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壞男人麽?不,我從未做過對不起女人的事情,是女人負我,儘管分離了,我盡力挽留過,沒有機會,又如何?難不成還想讓我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麽?
還有些人,我們之間的事情,關你們什麽事?不要吃飽了撐的喜歡犯賤!
最後,我相信,自己的事業會成功,女人也會有一大把,算計過我的人,我也不會去報復你們了,做陌生人就好,如果你們繼續來糾纏我,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其實我還年輕,但是總感覺我已經老了。
在空曠的心扉裏,我總是苦苦的呐喊着,向着我曾經那快要熄滅的激情之火呐喊。十年前,我做着一些蛤蟆與天鵝之間的夢想,但是最終蛤蟆還是蛤蟆,天鵝也已經蛻變。十年後,天鵝回來了,雖然隻是一直黑天鵝,我卻還借着十年前那些殘留着的激情之火所遺漏下來的昏黃的光亮在尋找她當初的潔白。找啊找啊,蛤蟆身上的賴皮變厚了,才發現,自己的雙足支撐不起賴皮的重量。
王超一晚未歸,我就呆呆的坐着,眼睛直溜溜的看着灰白的牆壁,想着兩個人,一個即将遇到的人,在這個深秋裏,一個即将凋零的人,在這個落葉的秋風裏。
其實,秋真的不太确切了,因爲,落在窗戶上的霜,已經有了白雪的痕迹。
第二天,是我命運轉折的一天,就在這一天,我假裝得到了,也真正的失去了。
兩個人,三個人,到四個人,八雙眼睛的對視,兩段糾纏在一起的情感。
騎着買了不久的自行車,雖然比那輛摩托要慢許多,但是可以領略一路上的風光,也算是不錯的一種選擇。
來到炎黃浴都的門前,我還是沒有預兆的遇到了她。
一米開外的距離,我們兩個人四目相對。
本來打算策劃一場完美的相遇,如今再多的計劃也趕不上變化了。
她穿着一件緊身的上衣,隐隐露出的乳溝又或着我的神經線,她習以爲常,沒有太在意這種暴露後的難堪。
我不好意思的上前打招呼:“嗨,嬌歡,好久不見,你早啊。”
她好像知道我會出現一樣,一把拉住我,拽着我向着浴都的後門而去。
我的思想沒有從大腦中傳出數據,就這樣糊裏糊塗的被拽着來到了浴都的後門前。
來到這裏,有一位帥氣的富家子弟靠在一輛嶄新的沃爾沃車前,悠哉悠哉的吸着香煙。
看到嬌歡拉着我來到,他匆忙扔掉未吸完的煙,嘴角挂上笑容,優雅的向我們走來。
一米開外的距離。
我們三個人互相對峙着。
他依然微笑着,顯然受過良好的家庭教育,一身不菲的名牌,顯示着他的尊貴。
我懵懂着,顯然是被強迫拉來充當觀衆的,或者充當一下不算是第三者的第三者。
她面無表情,看出一絲感情的波動,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和她無關一樣,偏偏她才是這件事情的肇事者。
三個人,就這樣六目相對。
我們三個人彼此沒有語言,隻是靜靜的看着彼此,我看着他,他看着她,她看着遠方,遠方的迷離。
下一秒,就好象有戰争要開始,這個秋天還真的不适合平靜。
一片落葉,劃過我的眼前,迷離這了這座城市,也迷離了我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