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小鎮上的神農飯莊,我流星大步的邁了進去。
沒有足夠華麗的語言來诠釋這裏的堂皇,在青春的年紀,步入上流社會的聚集地,心裏激動萬分。
來到大廳的時候,保安攔住了我的去處,一句話很簡單,一點也不做作。
:“今天是鎮長母親的大壽,請出示邀請函,閑雜人等不得入内。”
我仔細的揣摩着他的話,原來上流社會不是有錢就可以随便出入的,還要有權。
權力,國人最爲向往的字眼,貧民最遙不可及的職業,人生道路上的平川。
如果有了權力,就連一隻寵物都會比一個賤農值錢,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沒有辦法。
鎮長,作爲一個城鎮最高的執行官,又天高皇帝遠,所以,爲所欲爲被淋漓盡緻的體現。
隻手遮天的,不是混在陰暗的街道小巷裏的光頭,也不是睡在夜店裏專門守護的黃發青年,而是,拿着爲數不多的工資,卻每天混迹在風花場所的各個長們,錢,沒有放在他的口袋裏,而是存在了媳婦的枕頭邊,那個數字,超出了正常經營一家公司的老闆。
天高皇帝遠。
他們一出門,就迎來的是免費的特權,不但工人農民愛戴,商人都會不遺餘力的支持,他們沒有任何的地方會花銷。
也不是任何的地方。
我一眼望去,看着泊放在飯莊門前的高級轎車,根據牌照推理,不隻隻有鎮裏的富商貴族,也有市裏和省裏的車,專屬于各個領導的。
領導的責任,就是愛護下屬,下屬的生母大壽,這樣的日子豈能坐視不理,肯定會帶着赤誠的一顆真心洶湧而來。
海風,帶走了波瀾。
季風,帶走了春天。
微風,帶走了思念。
世風,再也帶不走了的日下。
悻悻的離開了這裏,因爲這裏不會有我的位置,我的所在,也許隻适合在那樣嬌弱的風裏。
走出神農飯莊的大門,大門外的保安對着我行注目禮,已經離得大廳很遠了,還是聽到了裏面男人粗犷的叫嚣。
叫嚣着的男人,也許是鎮的,也許是市的,也許是省的,絕對不會是縣的,因爲他們沒有資格提高哪怕一分貝講話,差距就是距離。
也懶得再去幻想裏面的沸騰,隻不過是比還要幹淨的動物而已,畫皮之軀,不足吾思爾。
剛要離開這裏,一輛拉風的轎車駛過,紅色的馬自達,絢麗在陽光的傾斜下,穩穩的停在了飯莊的院子裏。
我好奇的看去,看見了從車上走下來的女人,一身的妖豔,全身晃着陽光反射出來的光芒,如女神下凡一般。
女神,下凡了。
不隻是我注意到了,嚴肅的保安們也察覺到了,剛剛還和我闆着臉的大廳保安,此刻堆起了笑容,絢爛無比的笑,做作,又虛僞。
沒有任何的阻攔,她也是重複着我的大步,走進了大廳裏。
鎮長母親的大壽。
出示邀請函。
閑雜人等不得入内。
沒有聽到他們的一個字,不隻話沒有多說,連屁都沒有放一下。
她,絕對不是第一次來,絕對不止隻認識鎮長,絕對不會多說多餘的話,絕對不會
好風光的女人,看不到那張精緻的臉,隻看到了靓影,那道影子投在陽光下,被射出很遠,一直到我的身邊。
風光的背後,不是滄桑,就是肮髒!我甯願她是前者,但是,事實其實是後者。
我嘴角上揚,一道優美的弧度綻放在青春的夏日,如正午焦躁的大地,無聲卻冒着沉悶的氣息。
風光,我甯願這樣平常,普通的在也不能普通的孩子,最起碼,心裏沒有焦躁的感覺。
慢慢的向前,走在城市的中央,沒有想象,今天的悲傷,絕對不是明天的信仰,愛一直在路上。
付出真心,才會得到真心,卻也可能傷得最徹底。等待不苦,苦的是,沒有希望的等待,如午飯一樣。
有些愛,越想抽離,卻越更清晰,隻剩下痛苦的距離,就算思念窒息,也沒有辦法忘記你。回憶在拉扯苦痛在折磨.
就像是素薇和我的距離,很遠卻很近。
線段的兩端,隔着永遠的距離,重合的那一天,遙遙無期。
想念有時候真的像極了牙痛,雖然都不是病,疼起來卻要人命。
肚子叫着,思念叫着,太陽叫着,我的汗,嘩嘩的流在大地上,瞬間的停滞,消失不見。
忍住的眼淚,始終還是掉了下來。
不管你怎樣對我,我都是一直這樣愛着你。
你以爲我可以忘記你,就算是吧!
我不會讓你心懷愧疚,愛過痛過都是我自己。
聽到我在遠方的呼喊了嗎?
素薇。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和你零點幾,隔離的距離。
我的心,在你那裏,你的身,又在誰的懷裏,我們看不到未來的續集,隻剩悲戚。
楊陽說過,一個人要是舍得讓你傷心,就根本不會在乎你是否流淚。所以趕緊收起你那卑微的淚水。洗洗臉刷刷牙,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我真的應該這樣,既然,如此,何必
心不動,則不痛。
沒有捕捉不到的獵物,就看你有沒有野心去捕;沒有完成不了的事情,就看你有沒有野心去做。
學習狼的精神,锲而不舍,終會成功。
素薇,等着我。
哪怕這個世界滅了,我也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