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茹茹,是在我有一次去鄰村的哥們家打牌的時候,認識的。
那天玩到很晚,我們也該散場了,我出門,然後她進門,我們就這樣撞在了一起。當時,我記得自己說了對不起,可是,還是被她大罵了一頓。
我當時,很不爽,一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姑娘,罵人的功力可不淺,差一點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光臨一遍。
我又沒有辦法和一個女孩子較真,所以大度的選擇了回避,可是,越是讓着她,她就越得寸進尺,最後我的媽媽算是遭殃了。
我剛剛打算發火,就被那兄弟推出了家門,并告訴我,這是他的表妹,一向狂野,讓我别和她一般見識。既然人家都給自己台階下了,我也就順着台階往下走,好男不跟女鬥,她的罵語就當做空氣好了。
回家的路上,我就和一群朋友說,我是絕對不會喜歡這樣子的女孩子的,太辣,不适合我,我還是喜歡比較溫柔一些的。
沒有想到,換來的是朋友們一緻的鄙視,他們說我虛僞。我當時很納悶,真心話講出來,聽在别人的耳朵裏卻不那麽真了。
從此,我對她有了深刻的印象。以後的時間,天天去鄰村的朋友家玩牌,自然而然的和她熟了起來。
這個小女孩,絕對屬于外剛内更剛型的,雖然有時候會調皮的溫柔一下,但是,這樣子的溫柔隻會持續幾秒鍾的時間,更多的時候屬于假小子。一句話跟不上她的節奏,她就會甩出一巴掌,雖然沒有一次打到身上會痛。
我們就在嘻嘻哈哈的日子裏,相識了。這中間還有一段小插曲,就是我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子,可是,人家說我長得不帥,毅然而然的拒絕了我,從此以後,我也就隻拿她當做自己的妹妹看待了。
茹茹不像月婵的身材那麽凹凸有緻,而是标準的飛機場型,一米六五的個子,也不算很矮,雖然比我這一米七七的要矮上一頭,但是在女孩子堆裏,也算是正常的身高了。一對小眼睛炯炯有神,常常閃着睿智的光芒。我還給她起過外号叫,蜂窩煤。當時她就問我爲什麽要叫蜂窩煤呢,那東西那麽黑,我可是自然的白。我嚴肅的告訴她說.,不是黑與白的問題,而是你和蜂窩煤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我讓她仔細的想想是什麽。她想了很久,還是搖頭說不知道。我告訴她說,蜂窩煤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和你一樣喽。
她聽完拔腿開始追我,還一邊喊着:“陽陽,你敢損我,看我逮住你,不吃了你才怪呢。”
我一邊在前面跑,一邊說:“哦喲,被我說中喽,說到茹茹的重點喽,看你怎麽追上我。”
最後,跑的累了,她還是追上了我。不過,沒有打我,而是開心的沖着我笑,笑的我也喘息着大笑起來。
再次見到茹茹,和以前的感覺全然不同了,這一次是真的親切。
我厚着臉皮,閉上眼睛,張開雙臂,沖着茹茹就擁抱了上去。
出乎我的意料,這次竟然結結實實的抱住了,以前從沒有接觸過,作爲當事人的我反而有些害羞了。
睜開眼睛,吓了我一跳,抱在懷裏的人不是茹茹,而是王城。茹茹和月婵偷偷的躲在一邊捂着嘴巴笑。
我的神經系統讓我立馬松開了手,怒視着王城。
王城邪惡的看着我,無辜的說:“陽哥,茹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請你别這樣好嗎?”
我精神一下子放大了無數倍,還以爲王城在開玩笑,我調戲着對王城說:“兄弟,要記住一句話,媳婦大家玩,混個好人緣。來,讓哥抱抱茹茹。”
我本打算沖上去,人家茹茹嘻嘻的笑着,跑着撲在王城的身上,深深的擁住了他。
我看呆了,癡癡的說:“你們。你們真的在一起哦。”
王城看着我,認真的說:“不是告訴你啦大哥,是你自己不願意相信的。”
我氣憤的對茹茹說:“你不是喜歡帥哥嗎,這家夥很帥嗎?”
茹茹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無所謂的說:“反正人家比你帥多了。”
我一聽立馬火冒三丈,本來就很小的眼睛,擠得更小了,雙手做起爪狀,撓着向茹茹和王城的方向走去。
茹茹拍拍王城的腦袋,急切的喊:“喂,傻小子,有人要欺負你可愛的老婆了,你怎麽還沒有動作哦。”
王城這小子聽完茹茹的刺激,就像是剛剛打了雞血一樣,對着我喊:“我不怕你,我們決一死戰。來吧,COME。”
我算是徹底的暈菜了,故作委屈的說:“你們不公平,倆人欺負我一個,這算什麽英雄,赢了也不光彩,算了不和你們玩了。”
我說完,走向了站在一旁的月婵。
王城和茹茹在一邊高興的分析着這次的勝利,喜不自勝。
我走到月婵的身邊,問道:“你們倆人現在在一起工作嗎?”
月婵也許還在回憶剛剛發生的事情,還捂着嘴巴笑,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我們現在哦,就在距離這裏不遠的地方,繡花。”
我懵懂的搖搖頭,問:“繡花是做什麽的哦?”
月婵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反問:“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搖頭。
月婵忍不住又是一陣大笑。
我郁悶的看着她,難道是自己說錯什麽話了嗎?可是,覺得自己說的很正常,沒有哪裏不對啊。
月婵打算給我徹底講解的時候,就被茹茹一把上來牽着手跑開了,奔出了大門,轉了一個彎,就看不見了她們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