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換個話題繼續聊:“過年的東西都置辦好了麽,若是還有沒置辦好的年貨,明兒打發大燦帶人去給你們辦,你這幾日帶着寶柱他們去街上逛逛,他們喜歡什麽便給買什麽,可别舍不得錢,咱們如今不缺錢。”
夏菲兒聽他提起大燦,瞥了他一眼,責怪道:“你這主子怎麽當的,知道大燦和桑菊多久沒見面了,你是不是該放人大燦幾日假讓兩人好好聚一聚呢,不然萬一以後大燦娶不到媳婦,看你怎麽辦?”
夏鐵柱了然一笑,把夏菲兒盤着的一隻腿扳下來,将她抱在懷裏,笑着說:“我這主子當的不稱職,不是還有個稱職的女主人麽?早早給他準備好了現成的,大燦哪裏會娶不到媳婦啊。”說完,夏鐵柱把夏菲兒抱到床邊,讓她脫了外衣上床會暖和些。
雖然前陣子一直都是菲兒脫了衣服躺在床上,夏鐵柱就坐在她床邊說話,有時候覺着夏鐵柱冷,夏菲兒也會讓他來床上坐會。 夏鐵柱沒理會她那麽多,不由分說脫去她的外衣外褲和鞋子,把人塞進被窩。
夏鐵柱的心思本身真是十分單純的,怕菲兒凍着,但是脫衣服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某處,于是腦袋裏開始浮現那日沒做完的事情,當即下腹一緊。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他偷偷看了床上的人一眼,随意回了句話試圖轉移話題:“這算什麽。寶柱幾人來了就不需要我,想趕走了?我在心裏沒寶柱他們重要?”
這男人最近越來越龜毛,誰都醋都吃,如今連寶柱幾人的醋都吃,莫非真是被沈逸北的事情給刺激到了?
夏菲兒哪裏知道這厮次次時的心思,心裏頗爲享受他的醋意,但面上卻是埋怨着:“哎,藍少。你這生意怎麽做的,别的生意人不是一到年關就忙得不可開交麽,你倒是很清閑啊,藍家的店鋪不要你查賬的麽?” “一碼歸一碼……”夏菲兒的話沒說完,但眼睛卻在看到夏鐵柱的動作後驟然睜大,因爲這厮竟然在解腰帶。要是她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打算脫衣上床。
夏菲兒一個用力從床上坐起,忙做起來伸手阻止他:“你脫衣服做什麽?”
夏鐵柱輕飄飄的看了夏菲兒一眼,一副你連這都看不懂的神情回到:“脫衣服當然是睡覺啊,還能幹什麽?”
因爲太過驚訝,夏菲兒說話的聲調都高了起來:“你要在這裏睡?”
“嗯,太晚了,怕有危險,今兒将就着在這裏睡一晚好了。”
有危險?什麽危險?之前每夜都是這個時候從藍家到這裏來。怎麽也沒見他說有危險,要是把他留在這裏睡。也不知道有危險的是誰。
夏菲兒白了他一眼,打算起身穿衣服:“那你睡這裏。我去枝兒房裏睡。”
你都不在這裏,我還睡什麽?夏鐵柱挑挑眉毛,伸手把夏菲兒摟回床上:“不要,你不在我睡不着。”
“那你這兩年都沒睡過覺了?”白了他一眼,示意他放手,但某人死皮賴臉抱着她不松手,身子還悄悄地往床裏移動,試圖把她往床上帶。
夏菲兒惱了,一把撥開他的手,從床上爬起來,指着夏鐵柱問:“夏鐵柱,你到底想幹什麽?你意圖不……軌?”
“菲兒,你不相信我麽?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我隻是想陪着你罷了,我之前不是陪着你睡了好幾次麽,我一直都規規矩矩的……”
某人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正義凜然,但話沒說完,就被意志力無比堅強的夏菲兒揪着他的衣服拉出了門,下一刻,毫不留情的關上門。
留下某人在門外郁悶了好一陣,早知道那日就不該放過她……
過了臘月二十五,離過年也越來越近,零食坊已經停止營業了,不過還有些賬本要對,夏菲兒把這些事情都交給夏銅柱和沈逸北方做。
夏菲兒便讓家裏張羅過年的事情,其實家裏的瑣碎事情有丫頭和小厮他們管,夏菲兒根本不用插手他們也能做的來。
再加上夏鐵柱怕夏菲兒這邊要人用,還特意把大燦給留下來,但夏菲兒憐惜桑菊和大燦這麽長時間沒見面,便特意放了兩人幾日假,讓兩人去過自己的二人世界。
是以家裏的大部分事情仍是夏菲兒帶着丫頭們親自張羅,因爲自己家這邊沒有親戚,過年不要出禮,待客什麽的,也沒太多要準備的事情。
過年的吃食夏菲兒列好單子,讓丫頭們去買回來就是,她隻是親自給沈家和趙家備了過年的禮物,打發夏銅柱和夏銀柱兩人一起送去。
這幾日,夏菲兒除了張羅過年的事情,就光隻是帶着幾個小家夥在街上逛了,長時間沒在這些小家夥身邊,夏菲兒也心疼他們,帶他們去街上,倒是也不像在家裏時那般讓他們有節制的買東西,隻要他們喜歡而又不貴的離譜的東西一般都給他們買。
況且就算夏菲兒不願意買也不行,誰讓夏鐵柱那個有錢少爺每次來這裏都跟寶柱幾個小家夥說:“喜歡什麽就讓大姐給你們買,四哥有錢,你們想買什麽都成。”
有人縱容,幾個小家夥自然不會客氣,就連最小的南瓜都知道爲自己争權益,去到鎮上看到新鮮玩意就拉着夏菲兒要買,夏菲兒不同意,立馬便知道咿咿呀呀的喊:“四……四叔說可以。”
夏菲兒奈何不了他們,隻好由得他們去,況且夏鐵柱确實也給了她不少銀子。
她初來這裏,夏鐵柱給了她差不多十萬兩的銀票,這次大燦爛回來,加上藍家過年每人的分紅,夏鐵柱前兒又給了有十萬兩左右的銀票。
本來夏菲兒還有些不好意思拿這些銀票,雖說她和夏鐵柱從未分彼此,但好歹這錢是夏鐵柱一人掙回來的,如今兩人也算是兩家人,她拿着夏鐵柱給的錢去發展自己的事業,然後又去和藍家打對台,這好似有違自己的初衷。
但她跟夏鐵柱一提起這個話題,一向脾氣還算好的某人卻是勃然大怒,暴跳如雷,還嚴厲的指控夏菲兒這次來以後變了很多,她怕是不像以前那般愛他,相信他了,一副随時甩了他的架勢,不然也不會分這麽清楚。
他這麽辛苦掙錢就是爲了菲兒,不想她像以前在家裏那時候,家裏一旦做什麽事情要錢,菲兒總是忙的焦頭爛額,他就是想讓菲兒開心,不要因爲錢爲難,而且如今菲兒不肯按照他的主意進藍家,他能她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如是菲兒不要這些,就把這錢一把火燒掉,他明兒把鋪子也給一把火給燒掉,反正開了也沒用。
好吧,這麽重的罪名夏菲兒可擔當不起,況且自己用他的錢也不是第一次了,開分店鋪時候錢不夠就用的他的錢,到如今又來想這些,好似有點遲了。
于是有了夏鐵柱這個财主在背後支撐,不管夏菲兒是開鋪子也好給幾個小家夥買東西也好,什麽都不用愁了,喜歡買什麽買什麽,不喜歡也可以買,買回去光擺着看都成,反正某人如今窮的隻剩下錢了,不用白不用。
這日,夏菲兒幾個丫頭帶着寶柱幾人在街上閑逛,路過一間金器鋪,千青說要進去看看,她想給她娘和兩個嫂子一人買支珠钗,等過完年讓夏銅柱幫着帶回去。
幾人走店鋪,竟然迎面碰上沈逸北,他們這才知道這個金器鋪是沈家開的,沈逸北得知夏菲兒幾人來買東西,立即把幾人帶去樓上,拿了最好的東西出來招呼她們。
有沈逸北在這裏的,買東西的價格自然不會貴,千青和枝兒幾人便趁火打劫,狠狠敲了沈逸北一筆,夏菲兒對這些東西本不就不感興趣,再加上她過來京城以後,夏鐵柱三不五時的會從碧玉坊拿些東西給她,她不缺這些。
但禁不住千青和枝兒兩丫頭的慫恿,夏菲兒也買了幾隻不算名貴的珠钗,打算讓夏銅柱回去的時候帶給沉香那幾個丫頭。
幾人買完東西到樓下準備回去的、的時候,見到樓下櫃台處有人在說話,看那賣珠钗小兒一臉男色,沈逸北走去一問,才知道是兩位貴婦人看中了兩隻一模一樣的珠钗,珠钗是用一種罕見的粉色寶石做的,因此價格也不便宜,五百兩銀子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