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菊這次還真不是在賣口乖,她一直覺得自家小姐其實長的不錯,大眼睛,瓜子臉,鼻子小巧,加上這段時間沒做什麽家務活,膚色也養的白嫩了很多,稍稍打扮一下,真比很多人漂亮。
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家小姐身上有種氣質是很多人沒法子比的,具體是怎樣的桑菊不太會形容,但要是能看得出她這種氣質的人,絕對會被她吸引,桑菊覺得自家四少爺大概就琢磨透了小姐身上的氣質,所以那般喜歡小姐。
因此這會桑菊看夏菲兒不信她,她也不多争辯,直接把桌上的銅鏡放到夏菲兒面前撅着嘴巴說:“呶,你自己看,看你自己是真的漂亮還是我在賣口乖。”
夏菲兒笑着端過銅鏡,然後仔細照了照,倒确實是驚喜了一一番,她倒是沒想到自己也能這般漂亮。
桑菊給她梳的發型雖然讓她的面相看起來比實際的年齡要大上一兩歲,但正因爲如此,卻凸顯了出了少女的清雅。
再加上桑菊給她稍稍用了些脂粉,這樣看着人确實漂亮了不少,另外桑菊又給夏菲兒配了一身白色帶花邊的衣裳,下身也是配套的帶着蝴蝶裙擺的百褶裙,整個人看着清雅大方。靈動逼人,要不是太過于熟悉她的人,乍一看未必敢認她,實在是前後判若兩人,所以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句話還真是沒說錯。
平時的夏菲兒因爲年紀本身就不大,再加上打扮也頗稚嫩,看起來就跟十二三歲的小丫頭一般,人看着有些像孩子。稚氣未脫。但此時的夏菲兒卻俨然一個成年的少女,頗有點亭亭玉立的意思。
夏菲兒又在穿衣鏡面前照了一會,自己還真挺滿意這身裝扮的,不知道等會夏鐵柱看到自己會是怎樣的一個反應,想到這裏,夏菲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厮的反應了。
大概兩人還真是心有靈犀。夏菲兒正想着夏鐵柱,就聽到夏鐵柱在外頭敲門:“菲兒,起來了沒,我進去了。”
夏菲兒心裏一跳,心裏突然有些緊張,她輕籲了口氣。示意桑菊過去開門,桑菊**的看着她笑了下。連忙走去開門。
随着桑菊的腳步離門口那邊越近,夏菲兒心裏越來越緊張,桑菊去到門口那麽一段路,夏菲兒緊張的手都快出汗了,心裏甚至都後悔自己幹嘛心血來潮讓桑菊給自己打扮了,如今弄得這般緊張,好似見不得人一般。真是自找罪受。
桑菊一打開門,就立馬退到了一邊。而夏鐵柱在門口的第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屋子中央的的夏菲兒,他愣愣的盯着夏菲兒看了好幾眼,剛想出聲說話,但在看到夏飛菲兒臉上那緊張又有些期待的神情的時候,他眼裏浮起了幾絲笑意,接着又作勢若無其事的出聲道:“起來了啊,那下樓去吃飯,吃完飯咱們出去走走。”
聽完夏鐵柱的話,夏菲兒心裏有些失望,虧自己信了桑菊的話爲他精心打扮了這麽久,這厮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簡單的誇兩句都沒有,記得前兩年自己生日的時候穿了大姑給自己的一套新衣服,他好歹還說了句“不錯,以後都這樣穿,”但今兒卻是一個字都沒說,難道在他眼裏,自己不管打不打扮都好看不到哪裏去?
夏菲兒一向知道自己不算漂亮,也就不在意别人對自己外貌的評價,但是夏鐵柱不一樣,俗話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她倒是也知道自己肯定沒法子和西施比,但好歹也要靠些邊吧,不然真如桑菊說的,自己指不定會傷心的抱着她哭。
想着,夏菲兒心裏有些惱火,也有些洩氣,但是這種事情任她再野蠻,總不好當着人家的面發洩出來吧,她朝夏鐵柱點點頭,說是再收拾一會就下去,讓夏鐵柱先下去。
夏鐵柱和夏菲兒相處了這麽些年,在家的日子和夏菲兒算是形影不離,自然對她極其了解,這時夏菲兒在想些什麽,他心裏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就是想逗逗這丫頭,故意不出聲。
其實他方才第一眼看到這丫頭的時候,差點驚訝的說出話來,丫頭身着一襲白色百褶裙,裙擺刺着幾隻蝴蝶,發絲間斜插着自己送給她那隻白玉簪子,水靈靈的大眼睛仿佛能譜寫一切,嘴唇不點自紅,略施胭脂,長發靜靜的垂在腦後,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離離,可能因爲有些緊張自己看到她的樣子,眼神楚楚可憐,讓夏鐵柱的心狠狠動了一下。
他雖然一直取笑這丫頭長的不好看,但那隻是逗逗她而已,在他心裏,這丫頭不論在哪一方面都是最好的,長相雖然不是特别出色,但那張臉卻牢牢的刻在他的腦海裏,是任何漂亮姑娘都代替不了的。
丫頭的脾氣也不算好,動不動就對他發脾氣,而且有時候惱火起來,還會對他使用暴力,但他卻心甘情願并且甘之如饴,他覺得在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讓他如此甘之如饴承受她的暴力對待的人。
總之他嘴裏也說不出這丫頭哪裏好,但心裏就是認定了這個丫頭,不管别人千般好萬般好,但都是别人與他無關。
夏鐵柱看夏菲兒不太高興的樣子,還是沒出聲說話,他朝夏菲兒點點頭,便下樓去了。
等夏鐵柱下樓之後,夏菲兒喪氣的坐在桌子旁,撐着頭對着鏡子,嘴裏喊着桑菊:“桑菊,咱們不如把這衣服和發式都換了吧,仍是換回我以前的衣服就好。”
“爲啥,小姐,你方才不還說好看麽?”桑菊一說完,好似立馬又想通了其中的原因,她湊近夏菲兒問:“小姐,是不是怪四少爺方才沒誇你好看呢?”
夏菲兒這會心裏跌落到了谷底,也沒閑情去和桑菊開玩笑了,她放下了手裏的鏡子,頭趴在桌子上不說話,很明顯不高興的原因就是桑菊說的那樣。
桑菊看着夏菲兒的樣子,心裏暗暗笑了下,想着人說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是這般了小姐如此精明的人竟然沒看見自己打開門後四少爺第一眼看到她時眼裏的驚豔和後來四少爺眼裏那明顯的笑意,連桑菊她都看的出四少爺這是故意在逗小姐玩呢。
不過這是四少爺和小姐之間的情趣,桑菊自然不會說穿,她忍住笑,恭敬的回了句:“嗯,那你等一會,我去樓下打些熱水來給你把臉上的脂粉洗了,不過你可别急着換衣裳啊,不然等會萬一衣裳沾上了臉上的脂粉,很難洗的掉的。”你等我來幫你換。
夏菲兒原本昨晚沒睡好,精神就不太好,方才又生了一會氣,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動都不想動,巴不得就這樣去床上躺着,哪裏還會想着要換衣裳啊,她仍舊趴在桌上朝着桑菊揮揮手,意思讓桑菊快去快回。
桑菊笑了下,便關上門說是去樓下打熱水了,但一走到樓下,就快步去到大院子那邊跟夏鐵柱“通風報信”去了:“四少爺,小姐說讓你給她送盆熱水上去洗臉,她想把臉上的脂粉洗淨,然後把發式拆了,把衣服換了。”
夏鐵柱這時正在大院那邊的小廳裏和夏銅柱,夏銀柱他們一起等着夏菲下來吃飯,聽着桑菊這些話,夏銀柱和夏銅柱完全沒明白過來,夏銅柱當時還一臉不高興的看着桑菊指責道:“桑菊,這不是你該做的事情麽,你讓老四去做什麽,你這丫頭如今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啊,竟然敢出聲指使四少爺做活了,我看你是被菲兒慣的無法無天了。”
夏銅柱平時喜歡和家裏的丫頭說笑話,桑菊并不怕他,聽他說了這麽些話後,桑菊也沒在意,卻是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三少爺,你可别冤枉我,這話是小姐讓我下來說的,可不是我指使四少爺,而且四少爺自己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桑菊說這話,夏同銅柱算是明白過來了,他心裏猜想這小兩口肯定又在刷什麽花槍呢,他當即催着夏鐵柱:“既是如此,老四你還不快過去,你可别耽誤我們吃飯啊,我們吃完飯還要去店鋪呢”
夏鐵柱想起那丫頭生氣的樣子,眼裏閃過一抹笑意,他說了句你們先吃,别等我們之後就往夏菲兒的閣樓裏去了。
夏鐵柱這會去到夏菲兒房裏,沒伸手敲門,直接推門進去了,夏菲兒這會已經背着門口趴在桌子上了,她聽到開門的聲音以爲是桑菊,看都沒看,迷迷糊糊的說了聲:“怎麽這麽久啊,現在能給我換衣裳了麽?”
聞言,夏鐵柱微微挑了下眉,接着眼裏閃過一絲戲谑,他朝夏菲兒走過去,到夏菲兒身邊的時候,他朝裏探着身子看了夏菲兒一眼,夏菲兒此時正閉着眼睛趴在桌子上好似睡着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