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銅柱最初根本沒反應過來,他隻是看着大樹媳婦突然發瘋般的朝他沖過去,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臉上已經開始火辣辣般的疼。
夏菲兒這下真是氣的額頭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他狠狠的瞪着大樹媳婦,也擡起腳想踢人,但腳還沒碰到大樹媳婦,大樹媳婦已經搶先倒在地上,大聲哭喊了起來:“老天爺啊,這裏的有錢人仗勢欺人了,我們兩口子快被人打死了,快來人給我主持公道啊……”
夏菲兒和枝兒幾人因爲帶着幾個丫頭在最裏面的鍋屋裏收拾東西,鍋屋離院子這邊是的距離最遠的,最初他們在院子裏鬧,菲兒她們一直也沒聽見,這會大樹媳婦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夏菲兒幾人在鍋屋裏也聽的清清楚楚。
枝兒一聽出是她大嫂的聲音,她喊了聲不好,立馬喊菲兒去了院裏。
菲兒和枝兒去到院子的時候,就看着大樹彎着腰半蹲在地上,好似身上哪裏受了重創,大樹媳婦在地上坐着又哭又鬧,夏鐵柱幾人黑着臉在一旁站着,夏銅柱臉上還滿是指甲印子,這會正流着血,模樣慘不忍睹。
夏菲兒顧不了大樹兩口子。她連忙走到夏銅柱面前,出聲問道:“怎麽回事,三哥你臉怎麽了?方才不還好好的麽,怎麽沒一會的功夫就鬧成這樣了。”
夏銅柱一說話臉上的大大小小的傷口就疼的咬牙切齒,聽着夏菲兒的問話,隻是動了動嘴唇,沒出聲。
一旁的夏鐵柱隻是淡淡的看着大樹兩口子,完全沒打算解釋,夏銀柱倒是想解釋。因爲口才有限,一下子解釋不清楚,夏菲兒隻好旁邊其他人看去。
夏菲兒看着一旁的大姑滿臉爲難的站着大樹身邊,想伸手去扶大樹,但好似又顧及什麽,也隻是在邊上站着。夏菲兒皺了皺眉頭,立馬走上去問:“大姑,怎麽了,大樹哥這是怎麽了?”
菲兒大姑沒回話,大樹媳婦卻是惡狠狠地瞪着夏菲兒回話道:“小賤人,你死開些。一家人仗着家裏有幾個臭錢就胡亂打人,還故意在這裏假惺惺的問。問什麽啊,大樹是被你幾個哥哥給揍的。”
大樹媳婦的話一說完,一邊的夏鐵柱微微眯了下眼睛,跟身邊的大福使了了個眼色,大福恭敬的朝夏鐵柱點點頭,走上前,毫無征兆的甩了大樹媳婦兩個耳刮子。大樹媳婦當即就被打的嘴裏溢出幾絲鮮血,可見這兩耳光子打的不輕。這大福應當也是個練家子。
大福打完人,又立馬退回夏鐵柱身邊,目光柔和,站姿恭敬,仿似剛才打人的不是他,夏鐵柱看着大福彎了彎嘴角,滿臉贊同。
接着夏鐵柱又淡淡的看了大樹媳婦一眼:“這是教訓你在罵人之前認清楚人,不是每個人都能由得你随意罵的,你給記住了,你以後要是再敢罵她,下次就不隻是兩耳光的事情了,我會讓人把你的嘴巴給徹底縫起來,不然就索性割掉舌頭,讓你這一輩都罵不了人。”夏鐵柱邊說,還擡手指了指夏菲兒。
大樹媳婦這下真是被夏鐵柱給吓怕了,她不敢再亂說話了,眼神瑟瑟的看着夏鐵柱,臉上還帶着幾絲畏懼。
夏鐵柱好像挺滿意的大樹媳婦的反應,他翹着嘴角的掃了大樹媳婦一眼,然後朝菲兒招招手,讓夏菲兒過去他身邊,此時的夏鐵柱臉上又換上了以往看着對着夏菲兒時那般寵溺溫柔的神情。
院子裏其他的人看着夏鐵柱,都半天沒反應過來。
夏鐵柱在回來的這兩日裏夏家人一直沒看出他回了藍家之後有什麽改變,但這會所有人都發現了,夏鐵柱回去藍家之後應該是專門學了拳腳功夫,要是以前的他,不管力氣怎麽大,方才都不可能把大樹那麽粗壯的一個大老爺們踢出去那麽遠。
再就是現在的夏鐵柱比以前做事狠戾很多,或者應該說是幹脆,以前的他碰到這種事情一般不會出聲,要麽最初就會讓夏菲兒和大樹媳婦出來周旋,他隻會在夏菲兒吃虧的時候才出手幫忙,但今兒他最初并不打算驚動菲兒,之後菲兒來了,他也沒打讓算菲兒插手這事情。
總的來說,夏鐵柱較之以前的他,強勢了很多,也實實在在的本事了很多,也許強勢和有本事本就是不可分開的,正因爲有了本事,才能顯出這種強勢,
這樣倒是也好,至少以後菲兒跟着鐵柱回藍家了,夏銅柱他們這些做兄長的不用擔心菲兒會受委屈了。
夏菲兒看着夏鐵柱,也遲遲沒反應過來,以前的夏鐵柱可沒這麽暴力的,這藍家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地方,硬是在幾個月裏把一隻漂亮的吉娃娃訓成了這般強勢的藏獒,不過夏菲兒喜歡藏獒,因爲藏獒值錢,而且智商特别高,一般不咬人,要咬的人都是該咬的。
想着自己的比喻,夏菲兒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要是夏鐵柱知道她的比喻,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她偷眼看了夏鐵柱一眼,夏鐵柱好似猜到她心裏在想什麽不好的事情,隻是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仍舊伸着,在等她過去。
夏菲兒暗暗吐了吐舌頭,忙往夏鐵柱身邊走去,夏鐵柱看着她低聲問:“事情鬧成這樣,接下來該怎麽辦,是把這屋子讓給他們住,還是讓他們自己出去找屋子住。”怕夏菲兒還在糾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夏鐵柱又三言兩語把方才發生的事情給解釋清楚了,接着讓夏菲兒拿主意。
夏銅柱自從方才被大樹媳婦給抓了臉之後,好似一直處于遊魂狀态,這會倒是徹底反應過來了,他聽着夏鐵柱的問話,猛地跳起來喊道:“不給他們住,打死都不給這兩人住,”
說完,他又看了大姑一眼,道: “大姑,今兒真是對不住了,你讓你兒子和兒媳重新出去找屋子住吧,我這屋子今兒不搬了,你和枝兒要是沒地方住,可以跟着我們一起去新屋住,或者願意留在這裏也成,但要是這兩口子想住這裏,門都沒有。”
菲兒大姑一臉爲難:“銅柱,你看……”
夏菲兒看着大姑那爲難至極的樣子,長長的歎了口氣,勸着夏銅柱說:“三哥,算了, 反正我們要搬了,這屋子他們願意租就租吧,他們要是願意出了這下半年的租金,這屋子就租給他們,要是他們不願意,大不了就把這屋子交給房主,我們損失這幾個月的錢算了。”
夏菲兒原本是沒打算要大姑家裏出這幾個月的租金的,雖說大樹兩口子不是啥好人,但畢竟還有個大姑和枝兒隔在這裏,夏菲兒怎麽都要給大姑幾分面子,想着等過段時間自己就找到房東,把今年的租子給一起付了,等這個期限過了,到時候再讓大姑自己交租子。
但今兒既然大樹兩口子做事不般不留餘地,自己幹嘛還要給他們沾光啊,大不了這些錢收回來再轉手給枝兒都成。
大樹媳婦聽罷,撇着嘴巴諷刺道:“哼,說有錢,還不是這般小氣,果真是打這幾個月租子的主意。”
夏菲兒懶得跟她吵,直接喊身邊的夏銅柱:“二哥,三哥,你們打發人去喊房主過來, 咱們把這屋子交接一下,告訴他這屋子我們不住了,但我們仍舊按照之前說好的,付一年的租子,之後他願意租給誰都成。”
夏菲兒的意思很明顯,對那些分不清好壞的人,懶得跟她廢話,大不了一拍兩散,自己甯願把錢便宜房東,也不便宜她,倒是要看看自己不打這錢的主意,看她又要不要出租子了。
一旁的枝兒聽懂了菲兒的話,她瞟了大樹媳婦一眼,幸災樂禍道:“好了,本來菲兒昨兒還跟我說要幫我們把今年的租子給付了的,現在不付了,要你自己出。這屋半年的租子也要五兩銀子,這下都要你自己出了,鬧一場就要多花五兩,大嫂你可真有錢。”
大樹媳婦聽罷,睜大眼睛問道:“啊,枝兒,你說真的?”
夏銅柱厭惡的瞟了她一眼,接話道:“随時不隻五兩,房東好似說要加價。”
這下,大樹媳婦真是後悔莫及了,但臉皮厚的人終究是把利益看的重的,她好似一轉眼就忘記了方才自己在這院裏鬧得天翻地覆,她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夏菲兒身邊,此時臉上都是一副讨好人的神色:“菲兒,不然就先别喊房主來了吧,怎麽說我們都是自己人你反正都要便宜房主,不如便宜我,對不對?”
枝兒看着她大嫂那副死樣,真是煩的厲害,她冷哼了一聲,諷刺道:“誰和你是自己人啊,有你這樣的自己人麽,最先鬧的時候怎麽不想想都是自己人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