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菲兒微皺了下眉頭:“還不熟?那你怎麽知道人成熟穩重,比大燦好呢?”
桑菊偏着頭想了會,大概想不出該怎麽回答夏菲兒的問題好,半響後,她小聲嘀咕了一句:“那大慶是比大燦好啊。”
夏菲兒掃了桑菊一眼,沒立即回話,她坐在桌子邊,用手撐着頭,過了良久,夏菲兒作勢一臉想不透的樣子問桑菊:“就是啊,既然你把大慶說的這樣好,那你爲啥不願意嫁呢,再說我就是看着大慶好,才想提前把你許配給她,你知道家裏的丫頭不少,而且都到了适婚的年紀,要等得一段時間,大慶指不定就被人定下了,我這是看你整日貼身跟着我,我才先想着你。”
“呵呵,小姐,這事你還是别先想着我了,你想别人吧。”聞言,桑菊尴尬的笑了笑,最後又接着說:“小姐,要不你把大慶許給桑竹吧,桑竹指不定喜歡大慶。”
夏菲兒笑着瞟了桑菊一眼,不肯就這麽放過桑菊:“你别扯到别人身上,我在說你的事情,聽你這口氣好似不願意嫁大慶,你跟我說說你爲何不願意?”
看夏菲兒一副不問到底不罷休架勢,桑菊有些煩惱的抓了抓頭發。抓了一會,想出了一番她覺着不錯的說詞:“也不是說大慶哪裏不好,我就是覺着自己如今年紀還不大,以後還能碰到更好的人,指不定過幾年我長大了,樣子能長的再漂亮些,那我肯定能找到比大慶還好的。”
聞言,夏菲兒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這死丫頭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一會後,夏菲兒終于忍住笑,她看着桑菊說:“别再做些不實際的夢,你這一輩子就長這個樣子,漂亮不到哪裏去了,還是趁着如今大慶還沒人定下來。先下手爲強吧。”
看着桑菊的臉色微變,夏菲兒又加了句:“得了,這事情你别管了,我立馬就去跟大慶說,要是大慶也不反對,就先給你們把事情定下來。等你年紀到了,再給你們成親就是。”桑菊說完起了身。好似真打算要去跟大慶商量這事情。
桑菊看夏菲兒的話說的挺認真的,也顧不上别的了,她上前拉着夏菲兒,急忙道:“小姐,你咋這樣呢,你忘記了,四少爺在家裏的時候。不是已經給我許了人家了麽,這人家哪裏能許第二次呢?”桑菊越說越害羞。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是滿臉通紅了。
死丫頭,終于肯說真心話了,夏菲兒呵呵笑了起來,笑完,夏菲兒拉着桑菊在自己身邊坐下,輕聲道:“原來你這丫頭早就看上大燦了,那早些跟我說啊,早知道就不讓大燦和四少爺走了,讓他留在你身邊就好。”
桑菊聽罷,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接着一番長篇大論道:“不要,就是因爲我喜歡大燦我才覺着他更加應該跟着四少爺去外面看看,這讀書人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麽,叫好男兒志在四方,我覺着男子就應該多出去長長見識,不應隻是想着兒女私情。”
“見識多的男子以後才能做大事情,雖然大燦隻是個小厮,也不一定能做啥大事情,但他跟着四少爺出去肯定能多學些東西,隻要能學到東西總是不錯的。”
桑菊說完,她看了夏菲兒一眼,拉着夏菲兒的手,淡笑着說:“再說大燦本就是四少爺的貼身小厮,就應該一直跟在四少爺身邊,那樣才能照顧好四少爺。”
“最主要我知道小姐你心裏肯定也不放心四少爺一個人去那麽遠的地方,怕他一個人應付不了在藍家的日子,怕他會想家,會不習慣,如今他身邊有個大燦陪着總要好一些,要是他有什麽事情,大燦會寫信來告訴我們的,而且四少爺要是實在想家了,也能和大燦聊聊家裏事,家裏的人,不用一個人孤零零的想家。”
聽了桑菊的話,夏菲兒眼眶一熱,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雖然自從夏鐵柱走後,夏菲兒從未在人前說過半句類似想夏鐵柱之類的話,但每逢夏菲兒空下來的時候,她心裏滿滿的都是對夏鐵柱的惦記。
說是惦記,其實夏菲兒心裏對他的擔心是多于惦記的,她擔心夏鐵柱初到一個地方會不會習慣,也擔心夏鐵柱回到藍家會不會受人排擠,而夏菲兒更加擔心的是要是夏鐵柱突然接手藍家,那将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做到,而且其中到底會發生多少事情。
不說别人,怕是在藍家就有人不會想讓夏鐵柱接手藍家,其中肯定會諸多爲難,夏鐵柱雖說聰明,但畢竟這麽多年一直都在普通簡單的家庭長大,要和人鬥心機,他肯定鬥不過人,萬一有人要算計他,他肯定會受苦。
每每想到這些,夏菲兒都心疼萬分,她甚至很後悔當初自己爲何不跟着她一起過去,就算自己不能住進藍家,但隻要離他近些,能時常看到他,至少自己心裏能心安些。
桑菊看夏菲兒毫無預警的哭起來,倒是也沒覺着奇怪,也沒多勸夏菲兒,隻是無聲的站在夏菲兒身邊,輕拍着夏菲兒的背,她是夏菲兒的貼身丫頭,了解夏菲兒。
其實夏菲兒隻是嘴巴硬,看着大大咧咧,但心軟的一塌糊塗,而且心思很重,她越是不肯說出來的事情就表示她越是在意,就像她對夏鐵柱回藍家事情,她從不多什麽,甚至家裏人偶爾說起的時候,她還會安慰說沒事,夏鐵柱自己能音符,但是她心裏卻是極其擔心的,怕是這些日子覺都睡不好,看她精神不好就知道,如今她能哭出來,也是件好事。
桑菊安靜的看着夏菲兒哭了一會,看她哭的差不多,便安慰道:“小姐,你想哭就哭吧,總比憋在心裏的好,我看自從四少爺走後,你從不肯主動提起四少爺,是因爲你怕自己提起他,會更加惦記他吧,其實你和四少爺本就是一對,你就算惦記他也是應當的,何必忍着呢。”
看夏菲兒不作聲,桑菊也沒多說話,一會之後,看夏菲兒收住不再哭了,桑菊拿出絲帕給夏菲兒擦幹眼淚,笑逗着夏菲兒說:“小姐,你要是覺着不好意思跟别人說,那你以後跟我說吧,把心事說出來會好很多的,你看我也惦記大燦,但我日日提起他,這惦記能發洩出來,我心裏覺得舒坦了不少,不如以後你也學我這樣吧。”
夏菲兒哭了一場,覺得心裏的憋悶好似散去了不少,她知道桑菊想逗她笑,她嗔着回了句:“你以爲人人都跟你這死丫頭的臉皮一樣厚麽?”
桑菊不說話,卻是沒臉沒皮看着夏菲兒晃了下腦袋,一副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模樣。
夏菲兒被她逗笑了,兩主仆在屋裏說了一陣笑,聽院子裏的下人說夏富貴回來了,夏菲兒整理了一番, 便帶着桑菊出去了。
夏菲兒到院子裏的時候,夏富貴正在院子裏的坐着歇息,夏菲兒走上前,笑着問道“爹,廠房那邊的事情多不多,你帶着長順他們還忙的過來麽,這幾日我在家裏,讓大慶和小慶也一起去幫忙,有啥東西要買的,趁着這幾日也一起買了。”
“嗯,我也這樣想,先前咱們買的東西如今也用的差不多了,也是要買下一批的東西了,這幾日我先帶着他們去買。”夏富貴點頭,過了一會,他又一臉擔心的看着夏菲兒道“但要是我帶着他們去買東西了,那屋子那邊誰去看着,這陣子你二叔,三叔他們家裏也忙,怕是沒時間幫我們家裏做活。”
夏菲兒知道原本二叔和三叔一直都幫着自己家廠房這邊做活的,但二叔那邊最近好像是說高氏娘家出了些事情,說是高氏的爹因爲家裏田的事情和村裏人吵了一架,村裏那人實在野蠻,竟然生生用鋤頭挖斷了高氏爹的腿,高氏這幾日一直帶着幾個小的在那邊,二叔這便每做了家裏的事情過去幫忙了。
而三叔夏順貴家裏最近也在籌備蓋新房子,也實在不得空過來幫忙。
本來菲兒三叔家是沒打算這麽早蓋房子的,是前幾日被大郎看親的事情激的突然想起來蓋房子。
前幾日錢氏突然夏菲兒家裏說想在夏順貴和大郎今年的工錢裏預支五兩銀子,夏菲兒問她咋回事,她氣呼呼的說村裏的媒婆前兒說幫大郎看中了鄰村的一個姑娘,媒婆把那姑娘說的天上少地上無,說啥那姑娘又勤快,又善良,長的也好,年紀也隻是比大郎小半歲。
三叔家的大郎今年都過了十五歲了,正正到了要說親的年紀,錢氏這段日子一直在給大郎張羅親事,這聽媒婆把那姑娘說的那樣好,便立即催媒婆張羅看親的事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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