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大姑摸了摸她的頭,歎着氣說:“丫頭,知道你爲大姑好,怕大姑回去受欺負,但不管咋說,那裏也是大姑的家,大姑始終還是願意住在自己家裏。不過你們放心,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大樹兩口子我也不會慣着他們了,他們要是還敢這樣對我,我就聽你們的,跟他們把家分了算了,到時等枝兒嫁了,我就自己過日子。”
夏菲兒等人聽了,也都同意,隻要大姑自己想通了就好,有些事情别人是無法幫她決定什麽的。
一行人回到家後,菲兒帶着枝兒把東西放到自己房裏,如今菲兒的床比以前的寬了不少,睡兩個人肯定沒問題,枝兒那丫頭又是個耐不住寂寞的,要是讓她一個人住客房,她肯定不依。
菲兒打算就把大姑安排去客房住算了,但菲兒大姑也不肯,說她隻住幾日就回去,她看着菲兒房子外面的小耳房裏有床,說懶得弄了,就在菲兒外面的小房子裏住幾天。
夏菲兒看了看那小耳房,那房子現在說起來是小,但是比起以前的房子來,好了很多,床也不窄,睡一個人肯定沒問題,而且那屋桌子櫃子的都有,大姑住那裏也行,菲兒沒再多說,給大姑整理好東西。鋪好床,便讓枝兒自己先整理東西,自己去元香家裏借棉被。
菲兒大姑一聽菲兒說要去借棉被,她立馬拉住菲兒說:“算了,不要去借了,弄來弄去費事,我這幾晚和你們一起住就成,你床也有那麽寬,而且枝兒丫頭剛帶了床小棉被過來。這幾日天氣不冷,我蓋那個就好了,你們就蓋你之前的被子就是。”
菲兒一聽,有些不好意思的眨巴下眼睛,笑着說:“大姑,不瞞你說。我家裏本身是沒有被子的,我平時晚上睡覺,就用幾塊布疊在一起蓋在身上,我剛看到枝兒的棉被,還爲今兒有棉被蓋了呢。”
菲兒大姑聽罷,嗔着瞟了菲兒一眼。然後把她推開,往裏屋走了去。走到窗前,果然看見床上就疊着幾層布,如今天氣雖然還沒涼得厲害,但晚上要是就用這個做被子蓋肯定不行。
看來家裏沒個女人還是不行啊,菲兒大姑微微一歎,把菲兒拉到床邊坐下,問到:“家裏最近的日子不是好多了麽。怎麽天氣這樣冷了,還沒弄棉被呢。早就該準備過冬的東西了,你咋還沒弄,是不是家裏蓋房子花了不少錢,錢不寬裕,不然先從大姑這裏拿些去用?”
菲兒一聽,連忙笑着解釋:“家裏不缺錢,就是最近事多了,家裏的房子剛弄完,又去幫着奶弄房子了,還沒來得及弄呢,明兒就趕集了,我約了元香姐一起去買東西,想必過幾日就能弄好了。”
菲兒大姑将信将疑的看了菲兒一眼,看菲兒肯定的朝她點頭,菲兒大姑這才相信,她點頭道:“也好,我明兒和你們一起去,幫着你們把棉花買了,把棉被弄了,趁着我在這裏的幾日,給你家裏人把棉衣都做好,一些過冬的東西我也一起給你弄了,省得到時候你一個人弄起來手忙腳亂,指不定要弄多久,萬一把家裏人凍病了就不得了。”
其實這些事情,夏菲兒自己也有安排,不過有大姑幫忙弄,當然最好了,她也沒跟大姑客氣,笑着回了句:“那敢情好,明兒咱們一起去集上,大姑,你看過冬要準備些啥,咱們明兒一并給買回來就是。”
接下來的幾日,菲兒大姑在這裏可真幫了大忙,家裏好多事情大姑都給弄好了要讓夏菲兒來弄,真是不知道要弄到何年何月了,就光是做家裏人的棉衣棉褲怕都要弄得她一個頭兩個大了。
雖然說做衣服的事情難不倒夏菲兒,但是做棉衣和普通的衣服不一樣,要麻煩很多,光是裁布料,就要裁幾次,一會是裏子,一會是面子,最難的是中間夾的棉花,要一層一層鋪上去,難度極高,如果不是很熟練的人,怎麽都弄不好,若是勉強弄進去,一穿到身上要麽成一團,要麽厚一團薄一團。
夏菲兒看着自己大姑弄那些棉花的時候,腦袋麻的厲害,她當初和元香商量買棉花的時候,還真沒想過這棉衣讓誰來做,隻是想着冬天過冬肯定需要棉衣棉褲,而這些都需要棉花做,隻想着把棉花買回來,要是這次大姑不來,肯定又要花錢拿到集上去給人弄了。
菲兒大姑的針線活做的又快又好,不過幾天的時間,就帶着夏菲兒和枝兒把夏菲兒一家人的衣服都做了出來,她本是打算幫着夏菲兒把家裏的被子什麽的也縫好,但是夏菲兒說被子她自己會縫,讓大姑在家裏歇息幾天,大姑在自己家裏已經累的不行,到她家裏又辛苦了好幾天,過幾天大姑又說要回去了,她舍不得累着大姑。
菲兒大姑倒是沒覺得累,不過看着侄女這樣孝順,心裏也歡喜,她想縫被套也不難,兩個丫頭都會做針線活,等棉被拿回來了,再按着尺寸裁,也不會浪費布料,她也就沒搶着做了,隻是交代夏菲兒被子該怎縫,還說這些枝兒都會,讓枝兒做也成。
夏菲兒點點頭,說是等棉被拿回來,到時候把元香也叫過來幫忙,不就是幾床被子麽,不到一下午就搞定了。
菲兒大姑在這裏呆了幾日,她便喊着要回去了,也不知道是人老了着實戀家,還是心裏也确實放不下家裏,菲兒一家人拼死拼活的要留她多住幾日,她怎麽都不肯,說是怎麽都要回去看看,要是家裏沒啥事情,等到月底的時候,她過來看枝兒,順便過來住幾日。
夏菲兒家裏也不好勉強,隻好讓夏富貴送她回去了,本來菲兒大姑說不要送,但是夏富貴堅持要送,說是上次鬧了那麽一場大的,他還是過去看看再放心,菲兒大姑也不好說什麽,隻好和夏富貴一起走了。
菲兒大姑走後,菲兒家裏回歸了之前的平靜。
不過這幾日,夏菲兒卻在考慮一件事情,自從大姑到這裏來之後,夏菲兒覺得自己好像老在院子裏看着夏銅柱在到處晃悠,不是在院子裏坐着看她和枝兒兩人做針線活,就是搬着個懶人椅在外面的院子裏躺着曬太陽,開始幾天,夏菲兒整日跟着大姑做棉衣,也沒特别注意他,但最近這幾日,好像時常都看見他悠閑自在的身影。
這不,這日夏菲兒在院子裏給人畫東西,枝兒在一邊做繡活,夏鐵柱兩人在那邊做木工,都忙的不可開交,院子裏就聽着夏銅柱在椅子上坐着嗑瓜子的聲音。
夏菲兒瞟了他一眼,隻見夏銅柱翹着個二郎腿,嘴裏一邊哼着不成調的曲子,一邊嗑着瓜子,好不自在,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哪家的财主呢,而他們幾個就是成日有做不完事情的長工。
夏菲兒停下手裏的活兒,走到夏銅柱身邊坐下,也拿了幾顆瓜子一邊磕一邊問:“三哥,如今二哥沒時間做馬紮了,你有啥打算麽?”
夏銅柱一聽,立即明白了夏菲兒想問什麽,他從椅子上坐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道:“可不是我偷懶啊,是家裏實在沒事情讓我做,老二他們也不做小馬紮了,我沒東西拿出去賣。”
“嗯,沒人說你偷懶。”夏菲兒點點頭。
這事情倒确實是不能全怪他,确實是夏銀柱他們抽不出空來做馬紮給他賣,但肯定也不能讓他日日無所事事,不然過的幾日,他的惰性一上來,就算有事情讓他做他也不想做了,當初夏菲兒可是費了不少心裏,才讓一家人變了樣,可不能又讓他回到之前。
不過讓他做什麽好呢,讓他跟着爹種田?他早就說了,他不願意種田,而且爹好似也不願意帶他去,他每次跟着爹去田邊,事沒做成,還老是挑三揀四的,總是弄得夏富貴暴怒,最後連夏富貴的事情也做少了,夏富貴也說了,家裏就兩畝田,如今種子都種下了,他一個人做的來。
家裏如今也沒啥别的事情做,夏菲兒的眼睛在院子裏轉了一圈,突然轉到不遠處的枝兒身上,枝兒來這裏十來日了,上次她來的時候,夏菲兒沒怎麽覺得,這次倒是發現原來枝兒挺能幹的,而且啥都會幹,小小年紀,那一手繡活比元香的繡活還好,夏菲兒自從看到她縫的東西之後,覺得自己那繡活簡直見不得人,家裏的縫縫補補都交給枝兒做。
不止這個,枝兒還遺傳到了大姑做菜的手藝,她有些菜比菲兒大姑和菲兒還做的好,主要是她腦子好使,學東西特别快,而且又會靈活運用,有些菜她看着她娘一種炒法,看着夏菲兒又是另一種炒法,她琢磨一陣,就能做出一種新的炒法,簡直是青出于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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