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快看我”月月一臉嬌憨,左手一個火紅色的火球在左手心中旋轉,右手一個冰藍色的冰球在右手心起伏的。
把周鐵看的一愣一愣的:“看來這《癸離典》果然不凡,月月才修練兩個多月,居然能同時發出冰火兩種法術”
不過兩個月的時間,月月就從引靈初期修煉至引靈後期,其修煉速度即便是周鐵也瞠目結舌。當然這跟月月體内有非常充沛的火元力與冰元力有很大的關系。
月月看着手上的火球與冰球,笑的如陽光般的燦爛,看到《癸離典》果然對月月有效,周鐵也高興異常,贊許的對月月笑了笑。提起酒壺喝了一口酒,“現在要給月月準備煉靈丹了,再有一個月的樣子,月月就可以沖擊煉靈了”
想到這兒周鐵就有點頭痛,現在市面上買不到煉靈丹,看來到時又要找青木坊的駱元子了。
正在此時,一道光芒飛來,停在周鐵前方,光芒晃動間,一把小巧的光劍露出身形,這是劍宗的傳訊飛劍,隻要人在劍宗範圍内,此傳訊飛劍皆可快速飛至傳訊人身邊。周鐵疑惑的伸手抓過飛劍,一段訊息傳入周鐵腦海,周鐵怔了一下“這是戒律堂的傳訊,要自己馬上到戒律堂,說是有要事”
周鐵站起來,對正看着自己的月月道:“月月,你先練着,我去一趟宗裏,說是找我有事,待會回來我要檢查你的進度的”
月月看到周鐵表情輕松,料想沒什麽大事,便嬌笑一聲道:“哥哥快去快回,我修練一會兒,便做飯去,今天做你最愛吃的紅錦燒”說完便上前來給周鐵整了整衣服。
周鐵刮了一下月月的翹鼻:“待會你爺爺回來,你跟他說一聲,我先走了”說完一邁腳便踏上離淵,再一閃已不見蹤影。
劍宗的戒律是四宗十派中最爲嚴厲的,而戒律堂掌管整個劍宗弟子的犯戒違律之處罰,是所有劍宗弟子都害怕的地方,戒律大堂威嚴惶惶,法度森森。沒有犯律的弟子來到此處,心裏都會惴惴不安,會反省己身,是否有犯律的地方。
此時的法度森森的戒律大堂坐了不少人,最上首坐的是戒律堂堂主申屠信,一身黑衣,其玉面含煞,不威自怒,此時雙目微閉,并無言語。左邊坐的是戒律堂智仁義勇四位長老,分别是趙文智李受仁錢元義孫爲勇,這四位長老主管日常劍宗戒律。而戒律堂右邊也坐了四人,第一位正是身形微胖,身着紅衣的仙傀派傀主李怒,此時李怒正一臉悲憤之色。坐于李怒下首的是一身藍衣的陰咒派洞主陰若虛,陰若虛一臉木然,雙目似閉非閉,從其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兩人前面擺了三具屍體。整個戒律大堂沒有絲毫聲息,氣氛凝重異常。
周鐵不是第一次來這戒律堂,之前有長老帶他們這此入門不久的弟子來過一次,不過那次是來聽講的。
在路上周鐵心裏一直在嘀咕,最近沒犯什麽事呀,爲什麽戒律堂會找上自己,想來是他們搞錯了。
不過片刻,周鐵便來到戒律大堂,門口站着一位身着紫衫的俊雅男子,此人見到周鐵落下劍光,便開口問道:“來人可是周鐵?”
周鐵忙道:“正是周鐵,煩請師兄通報一下”
紫衫俊雅男子看了看周鐵,即轉身朝門内走去,邊走邊道:“随我進來,堂主及四位長老在裏面”。
周鐵眯着眼睛看了看大堂門口高高挂起的戒律堂三個大字,随即笑了笑,便随那紫衫男子進了内堂。
剛進大堂,便看到戒律堂主及四位長老全然在列,心中暗道“這事恐怕不小,不然戒律堂的幾位大佬不會全部到場”行至大堂五丈處,眼睛餘光卻見右手邊最上首的紅衣胖子,正恨恨的盯着自己,周鐵心中不以爲然,反正自己沒做過什麽,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啓禀堂主,劍宗弟子周鐵應召而至”紫衫俊雅男子躬身一禮,對端坐于上首的申屠信說道,說完後便退至四位長老身後站定。
周鐵緊随其後,躬身一禮道:“弟子周鐵見過堂主,見過四位長老”
申屠信睜開眼睛,雙目似電,定定的看着周鐵,好一會兒才問道:“你便是周鐵?”聲音如雷霆。
周鐵稍稍彎腰道:“正是弟子”。申屠信面無表情,又看了一眼周鐵,便閉上雙目。
“你最近可有去那青木坊市?”左邊的趙文智問道。
周鐵稍稍轉了一下身體,面向趙長老道:“回長老話,二月前我有去過青木坊市,并參加的青木坊的拍賣會”。
趙文智看了看周鐵,微微歎了口氣:“你看下那三具屍首,可識得?”
周鐵這才注意到右邊地上還有兩具屍體,心中一動明白此次戒律堂之行是爲哪般了,雖然心中已經确認,但還是行至三具屍體邊上,掀開白布稍稍看了一下,果然是那日攔路搶劫的三人。
看完之後,回到大堂中間回道:“認識”
趙文智又問道:“此三人被何人所殺,你且道來”。
周鐵怔了怔回道“此三人在我參加完青木坊拍賣會後,回宗途中攔路搶劫我與玉符派的百裏木兮,被我飛劍斬殺”。
紅衣李怒,怒容滿面,長身而起指着周鐵喝道:“一派胡言,你可知這三人身份?”
周鐵不卑不亢道:“不知”
李怒怒喝道:“這三人,一人是仙傀派少傀主,一人是陰咒派少洞主,身家何等豐厚,會搶你一外門弟子,此言說出去是何等可笑,分明是你見财起意,夥同他人将他三人劫殺,你說,是與不是?”
周鐵怔怔的看了看李怒,又看了看自始至終沒有開口的陰咒派的陰若虛,才慢慢說道:“玉符派百裏木兮拍了一具狂雷天鷹骨骼,這三人攔路搶劫,被我一劍斬殺”。
李怒冷笑兩聲:“小子,你不過煉靈中期修爲,這三人皆是煉靈中期修爲,你面對面可一劍可斬殺三個同階修爲的,這話說出來,你不覺着可笑”。
周鐵回身對申屠信施了一禮道:“啓禀堂主,事實便是如此”。
陰咒派陰若虛此時淡淡開口道:“申屠堂主,此事既是你劍宗所爲,還望劍宗給我兩派一個交待”。
申屠信睜開雙目,對下首的趙文智道:“趙長老,依劍宗律典殘殺同道,當如何”
趙文智站起身道:“依律當廢去修爲,斷其雙肢,逐出宗派”
申屠信起身緩緩行了幾步道:“此事事出有因,他們三人攔路在先,周鐵斬殺他們在後,寫文傳檄四宗十派,将周鐵保留修爲,逐出劍宗,以後他所做所爲,皆與我劍宗無關”。聽到此處,周鐵心中一震。
陰咒派陰若虛起身道:“早聞申屠堂主,鐵面無私,今日一見,卻甚爲失望,看來傳言多爲虛假之詞呀”
申屠信雙目如電,轉道盯着陰若虛:“莫非陰洞主有何教我?”
陰若虛嘴角扯了扯,旁邊一藍衣人站出來,對申屠信躬身一禮道:“在下陰咒派陰紅棉,想向貴派弟子周鐵讨教一二,還請申屠堂主準許”。
孫爲勇站起來道:“不知你是何修爲?”
陰紅棉淡然道:“在下化靈中期”
孫爲勇大怒:“你一化靈中期修爲,向一煉靈中期的挑戰,還說得如此振振有詞,當真是不知臉紅”
陰紅棉聞聽此言,不溫不怒道:“周兄弟一人瞬間可斬殺三個煉靈中期的修士,在下自認無法做到,所以想向周兄弟求證一下,又有何來臉紅可言”,說完轉頭看着申屠信:“還請申屠堂主準許”。
申屠信看了一眼陰若虛,才緩緩言道:“周鐵已不是我劍宗弟子,你要挑戰他,需看他自己接不接受挑戰”
“我接受你的挑戰”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衆人皆是一愣,齊齊看着周鐵。
申屠信淡淡的看了看周鐵言道:“你可是想清楚了,即便是被我劍宗逐出了宗門,你也可在宗門呆上一月,一月内任何人都無法找你麻煩”。
周鐵對申屠信施了一禮道:“多謝堂主愛護,我接受他的挑戰”
申屠信看着周鐵,好一會兒才對兩人開口道:“那便去試劍台”。
劍宗弟子嚴禁私鬥,所以特設有試劍台,有弟子因仇怨無法調解,經雙方同意,可上試劍台,生死各安天命。此時試劍台上站立兩人,一個被剛逐出劍宗,一個是其它門派來劍宗讨要公道,一個修爲在化靈中期,一個修爲在煉靈中期,并且還是修爲高的挑戰修爲低的。此事一經傳出,無數的劍宗弟子蜂擁而來,整個試劍台周圍,圍的水洩不通。試劍台的一邊站着申屠信等人,另一邊則是陰若虛等人。
見兩人都準備好了,趙文智便飛上半空清聲道:“原劍宗弟子周鐵應陰咒派陰紅棉挑戰,周鐵煉靈中期,陰紅棉化靈中期,雙方對戰試劍台,生死各安天命,現在開始”話剛落音,周圍劍宗弟子謾罵之聲不絕于耳,李怒羞的臉色赤紅,陰若虛仿如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