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逍回到住處,兩個小婢已經做好一桌飯菜,還溫了一壺酒,見他回來連忙幫他把酒到好飯盛上,呂逍稍洗了一下,就坐于飯桌旁,端起碗來吃了兩口,即住口停下來,兩旁的小婢吓的腿一軟,即跪于地上,一個膽子稍大點的小婢哆哆嗦嗦的開口道:“求少主饒命,飯菜不合口,我們立即去換”
呂逍聞言一征,對立于旁邊的小婢吩咐道:“去把呂亥叫來”說完便又端碗吃起來,另一個小婢連忙低頭步出房外去尋呂亥。
不一會兒,呂亥就急忽忽的來到呂逍房間外面,彎腰躬身行了一禮說道:“老奴呂亥,奉召而來”
屋内淡淡響起一句:“進來吧”呂亥推門進去,對着桌邊正在吃飯的呂逍又行一禮,而後彎腰低頭立在旁邊。
呂逍吃着飯頭也不擡,直到一碗吃完之後,有小婢上前取過他手中的碗,又盛上一碗放于他手中,呂逍才擡起頭看了一眼呂亥,淡淡的說道:“屠神弩的事準備的怎麽樣了?”
呂亥忙回道:“回少主,十具屠神弩已煉治完畢,現正在用囚神鐵打造滅神矢,因囚神鐵壓制我等修士的靈力,所以無法以靈力在上面刻畫破靈陣法,所以老奴先用精鐵煉制成空心箭矢,刻畫上破靈陣法,而後在外面抓了些鐵匠過來,把滅神鐵溶了灌進空心的箭矢裏面,這樣就可以打造好滅神矢,隻要被這摻了囚神鐵的滅神矢射中,老奴敢保證任他修爲再高,也隻不過是一凡人”
呂逍放下手中的碗,喝了一小杯酒,輕吐了一口酒氣,對呂亥道:“那就多煉制十具屠神弩,配上相應箭矢,讓呂子多抓十個武功高手回來,多打造十把短劍,道宗的渡陽高手,就靠這個來壓制了,下去吧”呂亥忙點頭稱是,而後行禮出去。
呂逍站起身來,走到茶幾旁,一小婢忙跪坐邊上泡茶,呂逍對另一小婢說道:“去看下呂辰在不在?喚他過來”那小婢連忙出去,呂逍看着正架在炭火上的茶壺征征出神,不一會那小婢一起回來了,呂辰跟在後面,行禮之後呂辰低頭彎腰立在邊上。
呂逍端起幾上的茶杯,輕喝一口,一股清香充斥在口中,這茶不錯。呂逍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呂辰才淡淡說道:“道宗情況了解的怎麽樣了?可有探到道甲的天甲和地甲所在?”
呂辰忙彎腰躬身一禮道:“地甲老奴已探到,已被現道宗少宗主鳳妮煉化,鳳妮的行蹤老奴也已探明,即刻便可擒來,天甲在道宗宗主鳳翔天手上,此事甚是棘手,鳳翔天修爲甚高,且極有可能已渡陽,如無布置怕是很難得手,故一直在謀劃,未曾動手”。
呂逍稍爲沉思了一下便又問道:“那鳳妮與鳳翔天是何關系?”
呂辰忙彎腰答道:“鳳妮是鳳翔天的孫女,且鳳翔天甚是疼愛鳳妮”
呂逍端起茶杯慢慢的喝着茶,呂辰靜立邊上,跪坐于邊上的小婢給呂逍續着茶水,片刻之後呂逍才開口道:“他兩人需盡數生擒,此事慢慢謀劃,當萬無一失”
“是”呂辰低頭道,
“你先下去準備吧”呂逍站起來說道。
“老奴告退”呂辰忙行一禮慢慢退出房外。
轉眼間又半個月過去了,今天是個大日子,呂逍先擇了一套紫色長袍,一根黑色腰色,外罩一件黑色披風,灰白的頭發用一根黑色的帶子束起來,然後帶着幾個小婢緩緩走向大廳。整個大廳已經站滿了人,所有人等皆着黑袍,秦牙子一家最終選擇了屈服,俱被呂逍種了命符,秦牙子和三個兒子回去了,六個孫子孫女就留在了下面。
當呂逍緩步步入大廳時,整個大廳的人全部跪了下來,異口同聲道:“見過少主”呂逍穿過跪下的人群,來到最上首,那裏已經擺着一座白骨寶座,如玉色的白骨,拼成一個丈許大小的寶座,整個寶座看起來獰猙張狂,呂逍走到寶座前面,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寶座扶手前的骷髅頭,或是常被人撫磨,這骷髅頭光滑浸潤,手感甚好。呂逍轉身坐于白骨寶座上面,看了一眼下方跪倒在地密密麻麻的人群,淡淡的說道:“都起來吧”
“謝少主”衆人都站起來,彎腰垂手而立,呂逍看了一眼站于前首的呂辰等人,即冷冷開口道:“呂辰你們幾個的計劃我看過,就依此計劃行事,隻是有一點,化靈修爲以上的,盡量生擒,我還有用,渡陽修爲的,能生擒就最好,如不能生擒,就地格殺,其餘的你們來安排”
呂辰忙躬身一禮:“是,少主”而後朝前走幾步,側身立于邊上,對下面衆人說道:“道宗共有六閣,分爲傳道布道藏道養道守道修道,呂子率本隊帶屠神弩一具攻占傳道閣,呂醜率本隊帶屠神弩一具攻占布道閣,呂寅率本隊帶屠神弩一具攻占藏道閣,呂卯呂巳呂午呂末率本隊帶屠神弩五具攻占養道閣,呂申呂酉與我率本隊帶屠神弩四具攻占修道閣,呂戌呂亥率本隊各帶二具屠神弩支援,其餘四具屠神弩由少主保管,此次共有三十名近身搏擊高手,每隊二人,一人使用屠神弩,一人近身搏殺,剩餘六人都由少主安排。此次出戰事關重大,道宗屆時護山大陣會開啓,諸隊如果不能自保,屠神弩與滅神矢需盡數收回或毀滅,決不能落入敵手,詳細的計劃已發至各隊手中,各隊依計行事即可”
而後呂辰向坐于上首的呂逍行了一禮道:“少主,老奴已安排完畢”
呂逍從白骨寶座上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淡淡開口道:“道宗我看過,風景甚好,很合我心意,去吧”說完便轉身坐上白骨寶座,下面衆人轟然一喏,即各司其職魚貫而出。
大廳裏還餘下二十多人,秦玉央也在其中,呂逍淡淡的看了一眼她,見其一襲黑衣削肩窄腰,亭亭而立,眉如細柳,雙目帶嗔,流盼妩媚,玉腮泛紅,翹唇嬌豔,玉靥如雪,好一個絕世妖姬,秦玉央見到呂逍看了看她,便朝白骨寶座行去,嬌靥帶笑,一路媚視煙行,雙目水波流動,極盡妩媚,行至白骨寶座跟前,盈盈一拜而下,翹唇輕啓:“少主,奴家可否近身服侍?”聲音如呻如吟,極盡蠱惑。
呂逍抓住她的玉手,用力一帶将其拉入懷中,伸手挑起她的玉顔,盯着她那妩媚的雙眼,緩緩說道:“當然可以”說完手輕輕滑過她的臉龐勾住她的脖子,另一隻手黑影一閃,隻聽得玉央嬌哼一聲,一把滅神短劍釘在她的肩部,玉央跌倒在白骨寶座台階上,殷紅的鮮血順着傷口朝下流,一滴一滴落在白骨台階上,與白骨形成鮮明的對比剌目異常,呂逍淡淡的聲音響起:“此劍我不拔你若敢拔,我殺你全家,以後若再敢如此,我一樣殺你全家”聲音冰冷如斯,然後對邊上垂手而立的幾人說道:“走吧,上面想必已經開始了”
旁邊六個化靈修爲的人,連忙舉起白骨寶座,朝外面行去,四個小婢行于前面,其餘人等緊随其後,穿過大廳,朝外面飛去。玉央捂着肩上的傷口,一臉痛楚伏于呂逍腳邊上,耳邊已能聽到外面嘈雜喧亂的聲音。
當呂逍等人來到囚神窟外面時,道宗護山大陣已經開啓,放眼望去,一道道光影迷離,呂逍坐于白骨寶座上,仰起頭讓陽光照于臉上,那溫暧的感覺自己已經許久沒有感受過了,眯着眼睛微微的看了一眼天空那高懸的太陽,呂逍深深的吸了口氣,空氣中的草木香和花香味,随着鼻腔充斥于肺腹間,“去修道閣”呂逍仰着頭輕輕說道,衆人便朝修道閣行去,一路上處處皆是喊殺之聲,一路行去凡是靠近白骨寶座的,皆被周圍幾人或擒或殺。
修道閣鳳翔天立于閣樓之上,心中微執掌道宗己差不多一百餘年了,其間從未發生過太大的風波,隻是今天鳳翔天溫文爾雅的臉上,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站在閣樓上看着下面廣場上那一群黑衣人迅速的推進,且這些人的修爲俱都在化靈以上,各門各派的法門都有,甚至還有幾個使用的是道宗的法門,鳳翔天很不理解這群黑衣人是從哪兒來的,就在剛才道宗六部全部放出求援信号。
“爺爺,依我看黑衣人的襲擊很有問題,雖然其實力強悍,但并無渡陽修爲在列,所以必有後手對付渡陽修爲的高手,此時當請出五位奉供,以絕強之勢各個擊破,當保我道宗無虞,遲則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