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元子連喊了幾聲,見無人再叫價,便開口問道:“請問二十六号的朋友,可曾識得此寶物是何物?有何功效?隻要識得此物,朋友可以半價交易”
周鐵微微沉思即開口道:“不識,在下隻是興趣所然”。
駱元子聞言也不費話,直言道:“那此物便歸朋友所有了,稍後便送至”。
說完便又開始下一件奇寶的拍賣,周鐵無心關注其它拍賣,待那圓球送至,交割完靈石後,便取出窮桑木葉與之相比較,兩者花紋很想似,色澤上面,窮桑木葉子顔色稍淺,那圓球更暗黑,且入手甚重,丈内果然如駱元子所說,如同炎炎夏日一樣。
周鐵覺着能跟窮桑木有關系的寶物,别說二十五萬,就算是二百五十萬,都不會覺着虧,之前在火影密境,連化靈後期的修爲,都沒辦法拿起一片葉子,更别說這件球體了,看其形體就定然比葉子更加珍貴,看來隻有回去問問老皮貨了,說不得他能識得。
想到這裏,周鐵擡頭對百裏木兮說道:“百裏師妹,既然你已經購到所需之物,莫如我們就此離開可好?”
百裏木兮柔然一笑:“小妹正有此意”說罷兩人便連襟而出。
走出場外周鐵突然想起有一具馬蜂的屍體還在煉器堂裏,便對百裏木兮說道,先去一趟煉器堂取些東西,百裏木兮欣然應允,兩人來到煉器堂。
溫古正在指揮下面的人煉器,看到周鐵兩人,急忙迎上來,當下一揖開口道:“小兄弟,實在抱歉,那具靈蟲我尚未查到,可能還多需二日時間”。
周鐵頓了頓:“無妨,隻是我即刻便要離開青木城,所來來取那具靈蟲”
溫古一聽是這樣,就從戒指中取出那具馬蜂屍體遞給周鐵。
“啊呀,金烏斷魂蜂”百裏木兮一看到馬蜂屍體,神色大變,素手捂着玉口,滿臉恐懼的神色喊道。
“你認識它?”周鐵和溫古同時問道。
百裏木兮稍稍平息了一下心情,但臉上依舊蒼白說道:“這是金烏斷魂蜂,是上古洪荒時期最是兇殘的兇蟲,沒有之一,同階之内沒有任何敵手,其霸道的外殼可以防禦大部分攻擊,其如同瞬移般的速度沒有任何攻擊能擊中,其成千上萬的數量,足以讓任何猛獸退避,最恐怖的便是它的尾針,同階之内幾乎俱是一針斃命,此針隻斷魂魄,不傷本體。除非身披堅甲,否則斷無活命之理,那些專修魂魄的或許還能抵擋一二”
說到這裏百裏木兮稍籲一口氣,繼而又說道:“但此蜂有個緻命的缺點,金烏斷魂蜂性喜火,在火元力充郁的地方,它可以很快的達到煉靈後期的實力,但要想再進一步,卻是千難萬難,這樣便注定了它的壽命隻有短短數百年,據說隻有蜂王才能活的很長久”。
百裏木兮說到這兒,仔細看了看這具金烏斷魂蜂的屍體,發現上面有一道傷痕,明顯是人爲斬殺的,不由的驚呼道:“這是誰斬殺的?看起來是劍傷”言罷好似想起什麽,一臉驚訝的看着周鐵,“難道這隻蜂是你斬殺的,你是如何做到的?”
周鐵撓了撓頭:“此事容後再說”将手中的蜂體收到戒指中,便對溫古一禮道:“告辭”說完便拉着百裏木兮轉身而去。
兩人出來後,百裏木兮見周鐵無心述說此事,就不再相問,周鐵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這玩兒來頭這麽大,不該殺那麽多呀。
百裏木兮抛出玉舟對周鐵柔聲道:“周師兄,不如上我玉舟坐一會兒,反正我們方向大緻相同”
周鐵看了一眼那玉舟:“如此也好,隻是勞煩師妹了”說罷腳下一邁,便上了玉舟.
百裏木兮催動玉舟沖天而起,而後對周鐵道“周師兄,進去坐坐吧,剛好我這裏也有些酒釀”
周鐵随着百裏木兮走進裏面,眼前一亮,整個倉房布置的精雅别緻,各種古色在香的桌椅條凳,擺放的井井有條,一道簾子後面還有一張小榻,周鐵一入裏面,迎面就有一股清草香味很淡雅,有一種醒腦清神的功效.
百裏木兮在一小幾邊跪坐好,從邊上小櫃中取出一高頸白玉小酒壺,又取出兩隻酒杯,見周鐵還愣在門邊,不由輕聲一笑:“周師兄,過來坐呀,嘗嘗小妹自釀的紅線”
周鐵回過神來,哈哈一笑來到幾邊坐下,百裏木兮素手舉杯:“來,周師兄,小妹敬你,此次多虧師兄,小妹方才載物而歸,此恩不言謝,唯以酒酬之”說完将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周鐵單手執杯:“師妹太客氣了,區區小事,何足挂齒,隻有一點,我這人平時散慢慣了,師妹還是随意些好”說完杯底一翻,整杯酒皆入口中,一股辛辣在口中爆開,如同口裏含了一團烈火一樣,把酒吞入腹中,酒氣如一根絲線遊走全身,一股清香自腹中升起,口齒間如蘭如麝,周鐵臉色瞬間通紅,大喝一聲:“果真是好酒,果真是紅線”
“呵呵,謝周師兄謬贊”百裏木兮玉臉如晚霞初染,雙眼清澈明亮,隐隐似有霧氣缭缭,唇如朱點,露齒一笑道。
周鐵見此不由喃喃道:“酒美,人美”将酒杯輕輕置于幾上,百裏木兮素手執壺,爲周鐵将杯斟滿。
兩人邊喝酒邊聊天,轉眼間便過了半個時辰,正滿面談笑的百裏木兮突然一愣,對周鐵說道:“周師兄,有人攔住去路了”
周鐵愕然,恰在此時舟外傳來一聲尖厲的聲音:“兩個小娃兒,李某在此等候多時了”這聲音周鐵聽得有些熟悉。随即長身而起,百裏木兮把玉舟停了下來,兩人出得倉房一看,攔住去路的隻有三人,一紅衣高瘦男子正是青木坊拍賣七号雅閣之人,一藍衣男子卻是那九号雅閣之人,另一人身着玄衣體形稍胖。
周鐵看了看問道:“不知幾位攔住我等去路有何事?”
藍衣男子一臉譏笑:“我等想借狂雷天鷹骨骼一觀,兩位都是慷慨豪義之輩,料想定不會讓我等敗興而歸”說完幾人都笑起來。
周鐵皺了皺眉道:“若是我說不行,你待如何?”。
紅衣男子尖笑道“哈哈哈。。那我等隻好自行動手來取了,隻是可惜了如此嬌美小娘子,不過你也别怕,我是最會疼惜美人”
百裏木兮聽聞此言,氣得粉面含煞,正欲開口,卻聽周鐵歎了口氣:“唉,我算是明白了,諸位是來打劫的”話未落音一道劍光停在紅衣男子身後,劍光在空中一頓便又停在藍衣男子身後,而後再一頓便自那玄衣胖子胸前穿過,紅衣男子不可思議的看着周鐵,雙手捂着脖子,卻怎樣也捂不住噴射的鮮血,藍衣男子眼珠轉了轉便一頭朝地上栽去,玄衣胖子眼看着飛劍穿胸而過,卻怎樣也躲不過。
上一瞬間還在歎氣,下一瞬間便連斬三人,百裏木兮驚訝的合不攏嘴,她發誓她隻看見一道劍光穿過胖子的身體,其餘兩人是怎樣死的,她一點都沒有看清楚。
周鐵踏上飛劍在空中摘去幾人的儲物戒指,也不管幾人朝下跌落的屍首,然後回到玉舟,百裏木兮還一臉呆滞,周鐵将這幾人戒指丢進自已的戒子中,對還呆滞的百裏木兮說道:“百裏師妹,不如我們就此别過,師妹一路上小心,他日若到劍宗,記得來尋我,告辭”說完周鐵踏着飛劍幾個閃爍。
百裏木兮隻來得及說一聲:“珍重”便已經便已看不到周鐵蹤迹,撫了撫額間青絲喃喃道“周師兄速度真是太過妖孽,這種劍速怕是無人能躲過,怪不得能斬殺金烏斷魂蜂哩,走吧,我也該回去了”轉身回倉,玉舟一振即已數十丈遠。
北玉峽谷,仙傀派“傀主傀主不好了,少傀主的命燈熄了”
一個灰衣人連滾帶爬的沖進仙傀派傀主李怒的修煉的洞窟,李怒身着紅衣,一頭灰白長發散在肩上,身形微胖,兩眼如電,正在修煉的李怒聽聞此事,全身一震,身體一丈以類的物件皆成粉沫,臉上雖看不出表情,但誰都知道他此事正在爆發邊緣。
灰衣人跪在地上,身體簌簌發抖,豆大的汗珠從臉上一滴一滴的滾落,傀主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正在忐忑間,一道嘶啞的聲音傳來“查,舉全派之力查,一個月之内查出是誰幹的,否則你和你的家人就不用活着了”灰衣如遇大赦轉身出去,李怒緩行兩步,眼中淚水從臉邊滾下,咬牙嗚咽道“智兒,爲父發誓,無論是誰,爲父都會讓他生死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