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這道口谕對蕭越這等擁兵自重,權勢滔天的臣子如同放屁一般,蕭越察覺到宮裏宮外的異樣,在封鎖九門之前,直接調了不少親衛進京,再加上他和越王原本就安排在京裏的将士。
在人數上,蕭越占據主動和絕對的優勢。
唯一能有能耐轄制蕭越的蕭陽又傳聞重病在身,蕭陽因把蕭越趕出蕭家門牆,早同蕭越撕破臉,再無法用長輩的身份令蕭越臣服。
以前蕭越覺得沒了蕭家,他如同沒了根基,直到現在蕭越才發覺被逐出蕭家的好處來,隻要他實力雄厚,不愁沒人跟随。
蕭越一道道命令傳出去,沒人反對,沒人提出異議。
再也不用顧忌小叔蕭陽,不必同蕭陽解釋自己這麽做的原因。
蕭越首次大權在握的暢快感。
獨占權力比以前他做靜北侯時更痛快,随心所欲,一聲呼,百者諾。
“睿郡王,皇後娘娘宣召您入宮。”
“哦。”
蕭越目光含着一抹嘲諷,慵懶舒适的靠着椅子,手指輕輕敲扶手,他竟是下意識模仿起蕭陽的做派,許是見得太多了,或是他内心深處認爲蕭陽才有權傾天下的風姿。
“是皇後娘娘親口傳的口谕?”
來回禀的人呐呐的說道,“屬下不知,宮裏傳口谕的公公應該是侍奉娘娘的,以前您也見過幾面。”
圍繞在蕭越身邊的幕僚,忍不住開口,“王爺此時不方便入宮,皇上依然掌握着禁宮大内,一旦王爺陷入皇宮,您的部屬将會陷入群龍無首的局面。我以爲宣您入宮定是陷阱。”
同爲幕僚的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低聲道:“隻有傻瓜才看不出此乃陷阱,王爺睿智神武,還需要你來提醒?”
言下之意指責最開始說話的人比傻瓜也差不了多少。
蕭越聽着幕僚們争吵不休,他既期望這些幕僚爲自己貢獻全部的忠誠和智慧,又不期望他們團結一緻,進而影響到他的判斷。
有紛争,有争鬥,幕僚們才會使勁渾身解數在他面前有所表現。
如今的局勢蕭越完全占據主動,他才有耐心聽幕僚們拌嘴争鋒,聽着他們互相攻讦,把他們彼此洩露的醜事都記下來,以後這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把柄。
畢竟讀書人都是要臉面,要名聲的。
有了讓他們身敗名裂的把柄,蕭越不愁将來這些從龍功臣們不聽話,尾大不掉。
同時蕭越也覺得聽幕僚們互相攻讦挺有趣,他就是仲裁者,認爲誰說得對,那人不對也是對的。
可以完全以自己的好惡來決定對錯,主宰旁人。
這也是權力的最大魅力。
“好了,諸位先生不必再争吵下去了。”蕭越淡淡的說道,“你們都是本王的智囊,不當爲這點小事起争執,本王知曉你們都是爲本王好,本王該怎麽做,早有打算。”
早有打算?
要他們這群幕僚做什麽?
幕僚們又不好直接離開蕭越,畢竟現在京城可有不少人想巴結上蕭越都沒機會,隻能忍氣吞聲道:“屬下孟浪,懇請王爺見諒。”
蕭越适可而止,還有機會調教這些幕僚們,不急在一時,緩和語氣,“本王一定要去皇宮,但不是今日,也不是此時。”
“何況本王對趙秀兒的了解,她不敢,也沒膽量下旨讓本王此時入宮。”
“王爺聖明。”
原本想建議蕭越的幕僚放棄提出自己的主張,其中有幾個是真有本事的,有智慧的幕僚此時隻能随波逐流。
入宮看似危險重重,以蕭越此時的強勢,未必就不能趁此機會直接拿下皇宮的控制權,把楚帝,太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
他們見蕭越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對皇後娘娘都用名字稱呼,着實不好再多進言,指出這有可能是趙皇後特意設下的局面。
蕭越摸了摸下巴的胡須,“給趙秀兒帶句話,讓她在中宮等候本王駕臨。”
頗有一股帝王的氣勢,蕭越不信他帶兵入宮後,趙秀兒還敢對自己再玩欲迎還拒的戲碼。
他會讓趙秀兒穿着皇後的朝服在鳳塌上好好伺候自己一次。
想到此處,蕭越下身漸漸湧起一股燥熱,他的種子埋入趙秀兒身體深處,爲他生下兒子,他就可以完全掌握住國朝。
軟禁皇後,讓皇後隻能哀求于他,刺激蕭越的欲望和感官,沒得到趙秀兒,他都有股縱欲後的快感。
女人身份不同,被他壓在身下還是有區别的。
比如他同鎮國公主行房時就有遠超旁人的快感,哪怕鎮國公主生澀,身段也算不上嬌媚。
鎮國公主遠遠比不上殷茹,然而蕭越在殷茹身上馳騁總有幾分乏味,提不起興趣,不是說殷茹身體不好,不夠緊緻,而是沒有……沒有刺激他感官的身份。
當初他最迷戀殷茹的身體時,殷茹還是顧誠的夫人,偷情,讓顧誠的夫人爲他着迷瘋狂,那份快感,他還記得。
“來幾個人,先送殷姨娘去顧閣老府邸,本王随後就到。”
蕭越笑容深沉,玩味道:“本王屬下多是武将功勳,讀書人和文官還是太少了,顧閣老對許多讀書人有恩,本王聽說他最近身體不适,應當去看望他,畢竟他和本王的交情頗深,我們是少年之交。”
幕僚中有幾分正直的人低頭掩飾自己眼中的不恥,蕭越成爲國朝的主宰隻怕會是朝廷中原的災難。
可是如今誰能阻止蕭越?
“隻要王爺駕臨,顧誠肯定會歸順王爺的。”谄媚的話語逗笑了蕭越。
蕭越扯了扯嘴角,“區區一個侯爺就能讓顧誠忠心耿耿輔佐太子?楚帝看輕了顧誠,也看輕了本王。”
“殷姨娘,王爺命你去見顧閣老。”
婢女似笑非笑睨了殷茹脖頸處的淤青,“您可打扮得漂亮點,風騷一點,若是無法讓顧閣老忠王爺,隻怕新送來的東西都要讓您一樣樣品嘗,到時候别怪奴婢無情,任您怎麽哭喊,王爺都不會再憐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