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還是要他親自同蕭陽交代一番,蕭陽可是個強勢的侄女婿,哪能見顧衍吃虧?蕭陽不管南陽顧氏,不意味着他不關心顧氏的動向。
同蕭陽說,總比他同顧衍說省時省力。
對他這個隻講暴力的衍堂弟,顧誠也是徹底的拜服了。
一旁的顧律被顧衍弄了個趔趄,踉踉跄跄狼狽的跌倒,在這麽多人面前丢了個大臉,顧律臉上挂不住了,最重要是蕭陽對他好不在意,隻管邀請顧衍,顧誠進門,仿佛他就是地上的一顆微不足道的塵土。
他可是越王的嶽父!
當朝楚帝的嶽父!
比楚帝還要高上一輩分,況且越王的實力并不比楚帝差,是能同蕭陽掰手腕的強人,蕭陽不單單是不給他顧律面子,更是沒把越王放在心上。
自從他和越王結親之後,到何處不是衆星捧月?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被南陽顧氏趕出來的原因和兄長顧征不一樣,顧律自知争不過顧衍和顧誠雙劍合璧,他有三分不舍,更多是脫離顧家令立分宗,并帶走了一些親近他,更看好越王前景的族人。
而且顧律也帶走了不少的顧氏祖産,這些都是顧誠打動顧律的好處,長房應該分得祭田和祖産都交給了顧律。
顧誠對付顧征顧律用了不同的辦法,對顧征是毫不留情的打擊,讓顧氏族人明白顧征在留在顧家,顧家有抄家滅族之患。
而對顧律更多得是利誘,讓自私的顧律明白南陽顧氏隻是外表光鮮罷了,沒了祖産,或是一旦蕭陽失敗,顧氏也将煙消雲散。
一向隻顧自己的顧律怎麽可能和顧家同舟共濟?
自然而然想要脫離顧氏,隻是……顧誠沒想到前期的事情安排得很順利,後面卻被直爽的顧衍給破壞了,在族議時,顧衍說了大實話,挑明顧明暖的意圖,顧律這才明白自己被算計了。
面子上挂不住,這才來找顧明暖算賬!
顧律可以抛棄顧家,卻絕不容許顧衍把他趕出去。
“你們就眼看着我被欺負?!”顧律怒火攻心,本對顧明暖一份憤怒,此時化作十分,他可不管越王和蕭陽此時徹底撕破臉,隻想着找回面子,“萱姐兒還不命令他們動手?”
顧明萱此時也很爲難,一邊暗暗責怪父親招惹誰不好,非要來惹顧明暖,另一方面最近被越王寵溺的信心爆棚的她又覺得蕭陽太不給面子了。
她父親不就是責怪顧明暖幾句?
怎麽就這麽對待越王的未來嶽父?
燕王的嶽父顧衍鬧出多大動靜都沒事,越王的嶽父連話都不能說?
顧明萱咬着嘴唇,眸子時暗時明,衡量着是不是讓越王派來保護她的侍衛幫忙,倘若不是以往的教訓太深刻,她對顧明暖多有戒備,怕是早就下令了。
曾經她說過越王心裏有人,但最近越王對她的寵溺,讓顧明萱覺得……越王對她也是真心的,給燕王妃一個教訓,越王肯定會站在這邊。
無論如何越王心裏裝着那人絕不會是顧明暖!
從她和越王的相處中,她隐隐能感到越王對顧明暖的似有似無的恨意,恰好正中她的下懷,這世上還有人讨厭顧明暖。
聽說就連蕭越對顧明暖都是贊譽有加的。
同燕王齊名的越王竟然極爲讨厭顧明暖?顧明萱更愛慕他了一點點。
“萱姐兒,你再不下令,他們就進去了,咱們父女這人丢大了。你到底怕什麽?越王殿下對你多好啊,但凡是你想吃的,好玩的,都給了你。”
顧律幾乎泣血般說道,“有越王殿下在,女兒你怕什麽?即便你不在意你老父親的面子,還不在意越王殿下臉面?”
顧明萱被最後這話打動了,一旦今日的事情傳揚開去,越王仿佛低了燕王一頭,對越王的大勢不利,何況越王同她已經下了小定,定下婚期,她離越王正妃的名頭隻有小小的一步,理應維護越王的臉面和尊嚴。
這些年……這些年被顧明暖欺負得太狠了,也應該是她揚眉吐氣的時候了,當初顧明暖拒絕同她合作,今日也該讓顧明暖領教她的厲害。
“放我下來吧,此事怕是無法善了。”
顧明暖越過蕭陽的肩膀,顧明萱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她的眼睛,蕭陽的嘴被顧明暖堵住,“這是我們顧氏堂姐妹之間的紛争,你在一旁看着就好。”
蕭陽放下她。
顧明暖站直身體,借此機會趁機試一試越王娶顧明萱的原因,她絕不會相信越王突然缺一個正妃,想娶一個妻子回來。
到底是同族的堂姐妹,雖然前世今生顧明暖都不大看得起顧明萱,但她依然不願意顧明萱一頭紮進火坑中,最後婚事不成固然丢臉,總好過嫁給越王那樣的男人!
哪怕顧明萱并不領情,反而會怨恨她。
“你果真要同我作對?”顧明暖緩緩上前,眸子沉穩,淡淡的說道。
顧明萱目光堅定了,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炫耀一般舉起:“這塊了牌子是越王殿下送給我的禮物之一,燕王妃,不是隻有你能享受燕王的喜愛。”
我也行!
顧明暖似笑非笑的說道:“哦。”
軟糯平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羨慕,好似再看顧明萱吹牛皮一般。
“燕王隻有一個,越王還不配同他相提并論。”
拿越王同蕭陽比,對蕭陽是極大的侮辱。
“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今日就讓你明白,越王比燕王更好,更知曉疼人。”
年歲越大,越是懂得疼惜女子。
“動手,給平郡王顧衍一個教訓。”
橫豎他們一家已經同南陽顧氏分宗,自立一宗,也不需要顧及顧衍了,顧明萱最後還是沒敢直接同蕭陽對上,直接把矛頭指向欺負父親的兇手——顧衍。
保護顧明萱的侍衛頓了頓,他們接到的命令可不包括和平郡王交手。
顧衍興奮差一點跳起來,直接對蕭陽喊道:“好女婿,先把酒溫着,待我收拾這群雜碎,再同你痛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