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就要向下方走去,楚帝再次淪爲背景,他都沒同意蕭陽離開!
越王搶前一步擋在蕭陽面前,感到蕭陽冷然的目光,越王道:“我有幾句話同你說。”
“好巧,我正好也有事兒同越王說。”
蕭陽向前跨一步,同越王近在咫尺,越王後背繃緊,他們從未如此接近過,蕭陽傲然的身軀,身上淡淡的檀香……他想要跟接近一點。
突然,蕭陽出手了,碗口大的拳頭狠狠砸向越王,“我早就想揍你這隻老兔子了!你讓我惡心,這世上的人,就屬你最惡心腌臜!”
越王躲閃不及,正爲蕭陽那句惡心傷心,蕭陽的拳頭毫無阻擋的揮到越王的鼻子上,砰得一聲,越王高大的身軀飛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再擡頭時,滿臉的鮮血,狼狽極了。
“蕭陽,你竟然敢當着百官的面毆打朕的皇叔?打當朝親王!”
楚帝大叫道:“放肆,真真是放肆!你對朕無禮,朕看在你父兄的戰功和功勞上不怪你,然而……然而你不能把朕的縱容當做理所當然,今日你不向皇叔請罪,朕……朕不能饒你!朕不能讓百姓失望,朝廷也不能沒有法度。”
“請罪?道歉?”
蕭陽慢慢的回身,同楚帝對視,楚帝底氣立刻不足,強忍着移開目光,“蕭陽,你可别太過分了,這是京城,下面是朕的百姓!在朕這個天子面前行兇,你爲何要違背大禮?”
“因爲越王該揍。”
蕭陽背在身後的手攥緊拳頭,大有楚帝在說下去,他也不吝啬給楚帝一拳的意思,“不打他,我不痛快,打了他,我爽快了。這個理由,陛下可曽滿意?”
楚帝瞠目結舌,似被蕭陽捏住脖子一般,發不出一點的聲音,這麽簡單的道理,誰不明白?
可是蕭陽竟然敢當着這麽多人面動手?他真真是有恃無恐,楚帝很羨慕蕭陽,快速的出氣方法,誰不喜歡除了他之外,誰又能當面動手?
就算有這實力,難道不顧及臉面了?似他們這樣的人不都是當面祥和,背後下刀子?
蕭陽輕蔑的瞥了一眼越王,“别再讓本王在從你口中聽到蕭賢侄這句話,否則本王見你一次,打你一頓!”
埋伏在路邊酒樓頂上的黑衣男子把悄悄拉滿弓箭,飛箭的方向正向着顧明暖的身體。
她穿過擁擠的人群,簇擁她的侍衛分出一部人擠開擋路的百姓,另外一部分死士幾乎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顧明暖,爲她抵擋有可能降臨的危險。
真是讓人羨慕!
黑衣男子輕聲喃咛,“這麽多年,我竟是沒見過比她防護更緊的刺殺對象,蕭家死士果真名不虛傳,隻是……”
他自信的調整拉弓的角度,箭尖對準顧明暖的額頭,真是個漂亮的女子,燕王豔福不淺啊,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莫名興奮起來,幹玩這一票,他怕是要去青樓妓寨好好發洩一番了。
還需要躲避燕王的追蹤,倘若不是欠越王的人情,他絕不會來行刺燕王妃,“别怪我辣手摧花!”
“他在那!”
“躲得真夠遠的,比我們預想的躲閃得還要遠上一些。”
“看來他的臂力和精準比情報上更強,是他又進步了,還是以前藏拙?”
江恩身邊跟着一群蕭家死士,得到蕭陽的命令,他們便以顧衍爲圓心,徹查四周有可能潛伏刺客的地方,接連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能找到刺客的行蹤。
江恩當機立斷立刻擴大搜查範圍,他領着人慢慢靠近,突然,天空炸裂煙火,江恩看向顧衍所在的方位,就算刺客臂力很強,射術是天下第一,可方位不對,在此處酒樓絕對射不到平郡王。
“該死,快一點抓住他。”
江恩顧不上掩藏身影,顧不上是否驚動百姓和刺客,飛身而起,踩着百姓的肩膀向酒樓飛去,“他的目标是王妃!我們的燕王妃!”
身邊的人不敢耽擱,學着江恩飛身而起,酒樓屋頂上的黑衣男人自然看到向自己飛過來的人,心知是蕭家死士,同樣暗罵,鼻子真夠靈敏的,隻是他不能就這麽放棄。
殺手刺客的尊嚴讓他對每一個任務都必須全力以赴,這次倘若不成功,以後很難再有行刺顧明暖的機會了。
他定了定心神,看準機會輕輕松開弓弦,早就懸在弓箭上的飛箭嗖的一聲飛射出去。
如同一道寒芒,直接飛向顧明暖,江恩大叫一聲,袖口的袖箭順勢飛出,“把飛箭擊落!”
嗖嗖嗖,十餘支袖箭紛紛射向飛箭,袖箭是蕭家特制的,很強勁,有是靈活小巧,隻是飛箭太快,很難擊落,隻有最先射出的一隻袖箭稍稍碰到了飛箭,并沒改變飛箭的方向。
江恩等人急的眼睛都紅了,一旦王妃有個好歹,主子怎麽辦?
“拿下他,讓他跑了,我們都提着腦袋去見主子!”
既然擊落不了飛箭,隻能先抓住刺客了,江恩想着王妃身邊還有死士,總不會任由王妃暴露在飛箭之下。
顧明暖隐隐感覺有一顆心慌,向讓自己不安的方向看去,一隻飛箭仿佛從天邊飛過來,身邊的死士叫道:“有刺客。”
已有幾個人飛身意圖爲顧明暖擋飛箭了,隻是飛箭太快,縱然他們離着很近,也來不及了。
顧明暖盡力躲開緻命之處,期盼着奇迹的降臨,她還不想死啊,不想同蕭陽生死相隔。
隻是短短一瞬,她甚至想要再看先蕭陽一眼,隻要一眼就好。
嗖,飛箭到了,砰,砰兩聲脆響,飛箭的箭尖被重重吉打,偏離方向,重重紮在不遠處的酒樓門上。
死士們反應迅速護住顧明暖向人群外擠去,百姓因爲突然而來的飛箭驚呼,四散逃命。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利用我傷我的女兒!”
顧衍一聲斷喝,“你們都給本王閃開。”
偏左飛來的那支箭自然是顧衍射出的,既然顧誠把消息透給蕭陽,怎麽可能不告訴顧衍?
他能爲女婿做的事很少,完全不介意把自己當做誘餌,勾出天下最強的刺客,也省得女婿在明,刺客在暗,以後被刺客逮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