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又吩咐不讓越王上來,隻要越王到達酒樓一定會痛蕭陽的人起沖突,到時候即便不是最後的沖突,蕭陽也會同越王掰一掰手腕。
何況當着越王的面折辱秦王更能達到目的,可惜越王沒來。
秦王的反抗在蕭陽的人看來無足輕重,秦王的侍衛很快被制服,秦王也會練過武的,他同蕭家死士戰在一處。
“既然燕王不給本宮面子,一意孤行,本宮不能眼看着兄長受盡折辱。”
鎮國公主褪去罩在身上的大髦,露出一身的武士所穿的勁裝,眼裏戰意燃燒,一抹英氣融合殺意浮現,“今日就讓本宮領教燕王的高招。”
她不得不慎重,雖然蕭陽看起來文弱,但祖父說過,蕭陽的功夫怕是比蕭家功夫最好的蕭爺還要強上不少。
“小妹,幫我,幫我。”
秦王被死士逼得狼狽不堪,衣衫散亂,束起的發髻也被打散,好不容躲閃看襲向胸口的窩心腳,聲嘶力竭的叫嚷:“讓我們的人上來,我就不信拼不過蕭陽。”
越王不僅回京時帶來了很多人手,楚帝對越王的看重和信任,甚至放縱越王發展自己的實力,陸陸續續有不少的人從海外番邦趕過來。
在楚帝的默許下,越王同樣有一支精兵就駐紮在帝都之中,同蕭陽形成鼎足之勢。越王畢竟是宗室,又是皇叔,當年也曾在朝堂上當差,有不少先帝或是平宗時的幸存下來的臣子拜見過越王。
還有一些随着楚帝經曆過兩次遷都的臣子,楚帝還都後,他們發覺北地很難再占據顯赫的地位,畢竟當初他們舍棄了一切随着楚帝南遷的,他們不願意放棄榮華富貴,想要重新在朝廷或是北地占據一席之地。
這些人有的投靠蕭陽,也有些看不慣蕭陽的人靠向了越王,比起蕭陽的冷傲狠辣,給他們巨大的壓迫感,越王相對平和,又占據大義的優勢,未必就不能抗衡蕭陽。
蕭陽本身也沒在意過哪些投靠越王的‘廢物’,不過越王的追随者漸多,同樣壯大秦王的聲勢。
秦王今日在酒樓同公子們暢飲,就是想通他們拉攏住他們背後的家族,讓這些人的父兄上書,冊他爲國朝的太子。
楚帝的成年皇子都不頂用,小皇子又太小,先帝的皇子有資格繼承皇位,畢竟當時先帝駕崩時,太後以國賴長君爲由,支持成熟的小兒子登上皇位。
“小妹,快叫人!”
秦王叫嚷着,目光掃過站在角落中的公子們,大聲道:“誰來助我一臂之力,我便把誰當做兄弟親信。”
這些人畏懼蕭陽,可是富貴險中求,此時幫秦王比将來靠向讨好秦王更能得到秦王的好感。
救駕從龍之功同樣重要。
隻要公子們動手,秦王不僅找了幾個幫手,還能讓他們背後的家族徹底同蕭陽對立起來,這可是一箭雙雕的好事。
“還不動手,你們不是說忠于本王嗎?”
秦王一邊躲閃,一邊催促這些人,“本王對天發誓,不會忘了今日……”
噗,秦王面上飛來一物,直接砸在他的喉嚨上,一口鮮血噴出,喉嚨又腫又疼,再說不出話。
他低頭一看,一塊點心落在腳邊,向飛來方向看去,蕭陽輕輕拂去手上的點心渣滓,“誰去幫秦王?”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澆頭了躍躍欲試的公子們,将來怎樣尚且不知道,可眼下誰敢出手,誰就是燕王的敵人!
他們的确是各自家族的直系子弟,也有幾個是家族傾力培養的繼承人,可家中不是隻有他們,倘若他們做錯了事兒,随時随地家族會舍棄他們,再立繼承人。
“燕王,你的對手是我!”
鎮國公主潇灑的伸手做了請的動作,此時她不敢把祖父的人都叫上來,盡量把沖突控制在可以挽回或是很小的範圍内,蕭陽沒做好同越王全面開戰的準備,越王同樣也沒做好同蕭陽魚死網破,不死不休的準備。
而且越王還要防着楚帝漁翁得利。
蕭陽目光平靜,卻隐隐透出幾分鋒利,面對鎮國公主的邀戰,神色始終是淡淡的,“我并非不同女子交手,也不是不打女子的君子,不過你想同我比試,尚且不夠資格!”
輕蔑,濃濃的蔑視,在他晴空般的眸中,根本就沒有鎮國公主的影子。
鎮國公主的手臂僵在半空,總算明白蕭越爲何會對蕭陽這般的……憤恨了,她把蕭陽當做大敵看待,蕭**本就沒看上她。
“動過手才知道,本宮夠不夠資格。”鎮國公主一個竄身,拳頭狠狠的揮出,襲擊蕭陽面門,“看招。”
她可不是顧明暖那樣隻會兩三招的女子,從懂事起就一直鍛煉身手。
蕭陽靜靜看向拳頭,動都沒動,在拳頭将要碰到他的鼻梁時,身後沖過來一個人影,接下了鎮國公主的拳頭。
他手掌幾乎包裹住鎮國公主的拳頭,鎮國公主騰空的身體選裝了兩圈,避開他的攻擊,順勢抽回被轄制的拳頭。
“你是……江淮!”
鎮國公主雙手負在身後,活動着拳頭和手腕,江淮的力量很大,手腕被捏得很疼。
“主子的話公主沒聽見?”江淮站在蕭陽面前,同鎮國公主對視,“主子不會同你交手,倘若越王到了,許是能見到主子出手。”
“小妹……”
秦王雙臂被捆住,掙紮着:“救下我,救我!”
“蕭陽,你放開我,放開我。”
秦王的聲音帶了幾分哀求,蕭陽真敢收拾他啊,根本就不顧及越王,“本王是先帝的皇子,蕭家都是先帝的臣子,蕭陽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無視先帝對蕭家的恩典,折辱本王,本王……本王……”
刺啦,秦王身上本就淩亂的衣衫被死士徹底的撕碎,幾乎****,隻有一條亵褲還是隻能蓋住下體。
酒樓燃燒炭火取暖,方才的打鬥,門窗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損,寒風侵襲,卷着落雪沖進來。
秦王顫抖着,一身的雞皮疙瘩,說上是凍的,還是被蕭陽羞辱的。
畢竟他幾乎是什麽都沒穿,光溜溜在衆人的目光下,又羞又憤,“蕭陽……”眼前昏暗,幾乎昏厥。
壓着他的死士随意在他身上劃出兩道刀痕,血絲滲出,秦王因爲疼痛恢複幾分神志。
蕭陽擺了擺手,死士點頭,揪着秦王從窗戶跳出酒樓,鎮國公主怒道:“你要把我兄長帶到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