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蕭越對她很好,殷茹不願破壞難得的氣氛,柔聲說道,“我們烨哥兒出門這些日子經曆了許多事,早已經今非昔比了,褪去稚嫩,逐漸成熟起來。我還沒嫌棄鎮國公主年紀比烨哥大呢,我們這樣的人家,鎮國公主還有什麽不滿的。”
還有一句話殷茹沒說出口,倘若不是蕭越丢了爵位,她未必肯讓兒子娶鎮國公主,一個血統不純,不夠溫柔柔順的女人。
蕭越閉上眼睛,好似睡着一般,殷茹聽他沒有反應,輕輕推了蕭越的胳膊,“我聽說番邦的女子大多沒個規矩,同男子無所顧忌,萬一鎮國公主不是處子,烨哥豈不是虧大了,受外人嘲笑,何況鎮國公主時常同将領們一起,我真怕她不守婦道,作出對不住烨哥的事。”
“你在意他不守婦道。同男子相處?”蕭越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些事殷茹都做過,如今她反倒嫌棄鎮國公主,太可笑了。
果然殷茹的臉色不大好看。
“既然怕她不是處子給烨兒添堵,你歇了讓烨兒娶她的心思不就是了。以烨兒的身份品行娶誰不成,我是趕不上以前有權勢,可烨兒是蕭家的嫡系子弟,小叔很喜歡他,你看上哪家閨秀,我舍了這張面皮親自登門替烨兒求娶,沒人可以拒絕。”
蕭越一攬殷茹的腰肢,打了哈氣,重新閉上眼睛,“你隻需同鎮國公主交好,能打探到越王的消息最好。若是不成,你就把她當成能說上話的朋友。我如今也不求權勢,就想同你好好過日子,多疼你一些,補償當初給你的傷害。名利權勢過眼雲煙,遠不如你和炜兒孩子們重要。”
殷茹心頭酸酸的,蕭越鬓角有了華發,五官卻如同往日一般俊朗,收斂鋒芒厚,多了幾分的儒雅,想到蕭越在人前的低調和被衆人無視,她不覺得開心,自己愛慕虛榮上的是蕭越舍我其誰的霸氣:
“我們失去的東西一定得重新奪回來,你對我好,我也是歡喜的,正因此我才想着幫你東山再起,讓你比當靜北侯還風光,爲此我甯可犧牲一切,讓烨兒暫且忍耐鎮國公主一些,以後我們掌握住越王的人馬,尋個理由便能廢了她。”
蕭越長歎一聲,“你何苦逼我在去同人相争?平平淡淡不好嗎?茹兒,我真怕将來再傷你,所以還是算了……”
“怎麽能算了?”殷茹語氣多了幾分急躁,一想起宮中宴會時顧明暖的特殊待遇,心頭如同着了火,“宴會上秦王隻是說錯了一句話,小叔就敢當着越王和皇上,以及滿朝文武面前打他耳光,在宮門口又讓人杖責附和秦王的人,倘若不是權勢在手,小叔敢嗎?宮宴上的變故再次證明燕王妃不僅國朝上下惹不起,連重兵在手的越王都不能招惹。燕王妃一直看我不順眼,就算我老實柔順,她怕是也不會放過我,等到她騰出手來更會變本加厲地欺負我。到時候越哥拿什麽保護我,對抗燕王妃。”
殷茹整個身體縮入蕭越懷裏,澄澈的眼睛含情,流露出一股心疼,順勢輕吻蕭越****的胸肌,“我更不想見你宏志難以伸展,蹉跎歲月,虛耗年華,這比我被侮辱還要讓我難受痛苦。”
蕭越眼角濕潤,狠狠吻住殷茹的嘴唇,沙啞的說道:“我記住你今日所言,茹兒,你也當記住。”捏住殷茹的下颚,瞳孔的黑浮現幾分紅,殷茹身體激動的輕顫,終于,終于喚醒蕭越的鬥志。
她喜歡蕭越的溫存,更喜歡現在北蕭越完全掌控主宰的感覺,這讓她無比興奮,心好似炸裂開來,耳邊傳低沉沙啞的命令,“記住,我不會辜負你。”
隻要她能忍一時的委屈,殷茹太敏感,蕭越再感動也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終究還是沒把心裏的話完全說出來。
殷茹臣服般點點頭,“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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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直接讓越王住在皇宮,說是要同越王抵足而眠,商讨國策。
鎮國公主被紀太後留在慈甯宮,隻有秦王自己一人暫且安置在驿站裏,不過楚帝已經吩咐工部修建一座秦王府邸了,也讓秦王随意在内城選址,隻要他看上的,即便那處府邸有人居住,楚帝也會下旨騰空擴建成秦王府。
隻可惜秦王挑選王府地址并不順利,選中的幾個位置被陪同他選址的官員否決了。仔細一打聽,他看上的位置住得是蕭陽的部屬,廣安将軍等人根本不可能搬家給他騰地方。
他手中的聖旨如同一紙空文,對這些人毫無作用。
回京沒幾日連番被蕭陽落面子,秦王很不好過,同人喝得醉醺醺的闖進了慈甯宮,打算同妹妹鎮國公主商量個對策,總不能讓蕭陽一直占上風。
他來慈甯宮也有親近紀太後的意思,畢竟他是英宗的兒子,管紀太後叫祖母,秦王在門口撞上剛剛侍奉紀太後睡午覺的顧明萱。
秦王隻覺得一股香氣襲來,聞起來很舒服,睜眼看去,女孩兒穿着妝絨花褙子,嬌媚可人,彎彎的眉毛,淡紅的嘴唇,一對酒窩似能醉人一般,皮膚更是賽雪的白皙,同以前伺候過他的女子完全不同。
顧明萱認出秦王,落落大方的福身,“太後娘娘歇息了,若無要事的話殿下先去偏殿坐一會,我讓宮女給您上杯解酒湯。”滿身的酒氣,明顯他喝多了。
她的手臂被秦王抓住,顧明萱身體被帶得一歪,撞進秦王的胸前,她越是掙紮,秦王抓得越緊,他的手掌很燙,耳邊傳來他急切沉重的呼吸,“本王有你就夠了,不用準備醒酒湯,你陪本王歇息去。”
顧明萱看着秦王英俊年輕的臉龐,他比楚帝吸引人。
可她不是以前千方百計要嫁給謝珏的顧明萱,思維缜密上一些,眼下看着秦王很風光,實際上是越王和楚帝推出來的傀儡,還還趕不上鎮國公主,“放開我!”咬住秦王的手腕,秦王吃痛松手,惱羞成怒擡起手臂向顧明萱揮去。
他的巴掌并沒落下,胳膊反而被人握住,耳邊傳來嚴厲的喝止:“你還想鬧到何時,我就是這麽教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