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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第232章 點招費風波

東江大學的教職工住宅區院分兩個院落,前面是普通教職工樓,後邊單獨圍起了院落,營造得曲徑通幽、環境清雅,專供給高職稱教師、教授以及院校領導居住。

院落裏矗立着好幾排小洋房,每一排五幢,每一幢住兩戶,如果住滿了,可以住二十家,不過,這小套院裏的小樓從來就沒有住滿過。閑着就閑着,許多教職工的住房問題都沒解決,但誰也不能過來這裏擠。

範雲習這樣的知名學者教授,在小套院裏擁有獨立的小洋房,領着陳明遠、沐佳音繞過幾條平坦整潔的綠蔭小道,就抵達了房舍。

複式樓的格局,雖然談不上奢華典雅,但布置得卻很溫馨舒适。

範雲習的愛人是一個風韻猶存的老婦人,慈眉善目、和藹親切,得知陳明遠是丈夫的老學生,就熱情地把人請到客廳落座,張羅玩點心茶水,然後就一刻不停的準備晚飯去了。

見陳明遠時而打量四周,範雲習微笑道:“這裏和你當年上學時的境況,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主要這幾年學校的效益越來越好了,教職工的待遇也在水漲船高。”

陳明遠點點頭,這些年來,随着全國高校的普遍擴招,使得各大高校的收益也在飙升,随之而來的,就是樓院校舍的翻修擴建、教職工福利待遇的提高以及教研經費的增加。

範雲習似乎也想到這點,輕輕歎息:“不過盲目的擴大生源,教學質量能不能保證就是問題了。”

沐佳音循循開解道:“凡事總有正反兩面的利弊,總體來看,擴招的好處還是很多的,既提高了人口素質,也讓各大高校得到了足夠的發展資源,至于教學質量,短期内雖然會遇到了一些問題,但總是能夠慢慢調節好的,您是經濟學大家,想必也清楚市場經濟的最大特點,就是有強韌的自主調節性。”

範雲習很是豁達地笑了:“你說得确實很對,現在不比當年了,想心無旁骛地做學問,也得把肚子先填飽了才行,再說了,我也是托了這項政策的福,才能享受到這些優越的物質條件,教研經費也沒少過,反過來還滿腹牢騷的,實在是矯情了。”

他贊許地看了眼沐佳音,見她儀态大方、談吐娴雅,笑道:“小姑娘了不得啊,年紀輕輕的,目光能放這麽長遠,見解也很精辟獨到,想必是出自書香門第吧。”

沐佳音溫婉而笑:“談不上什麽書香門第,不過是些個人的拙見,鬥膽在您這位大家的前面班門弄斧了,還請海涵見諒。”

範雲習擺擺手,道:“别擔心,我雖然是老了些,但不是老頑固老迂腐,容不下一丁點的分歧意見,特别是時代在日新月異,國家經濟和文化在跟世界接軌,難免會出現很多的新思想,在這方面,反倒是我得多跟你們年輕人讨教讨教。”

他轉向陳明遠,語重心長道:“我老頭子做了幾十年的學問,不知道教了多少學生,不敢自誇桃李滿天下,但至少是問心無愧,對你們這些學生,我不求你們在事業上有多大的建樹,隻盼着你們能恪守信念、坦蕩做人,盡量多做實事少務虛,尤其不要跟現在的某些學者一樣,滿肚子的酸腐書生氣,成天跟怨婦似的就知道怨天尤人,不幹半點正事。”

“我明白,實幹才能興邦嘛!”

陳明遠鄭重點頭,說實話,他對那些沽名釣譽的學者大多也很反感,除了成天到處發表一些空乏的理論理念,談到爲國爲民辦的正事,或許還比不上一些窮鄉僻壤的村官。

他之所以尊敬範雲習,也是欣賞他的務實風格。

猶記得大學時,範雲習曾經在課上談及民國的那些文人墨客,說到那些所謂的愛國文人,他卻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直言這些文人跟明朝的東林黨相差無幾,在國民水深火熱的時候,這些人除了成天吹毛求疵、針砭時弊,卻不曾爲國民的生計做出過半毛錢的貢獻,比起建國以後的錢學森、袁農平等實幹型的學者專家,純粹是跳梁小醜!

至于範雲習本人,除了在校教書育人,還擔任着省委省政府的經濟顧問,改革開放以來,時常爲政府在經濟建設領域提供意見和計策,建樹頗多,連白省長亦是贊不絕口。

“沒錯!實幹才能興邦,就是這個道理!”

範雲習朗聲叫好,看向陳明遠的神情又多了幾分滿意,随後又談到了他這次的MBA學業,“其實這些課程的實際效果,并不會很大,主要是現階段企業單位的負責人和世界上的大企業還有不小的差距,很多企業的管理制度都不太規範,所以才開課傳授一些理論的細則,順便也給學校開拓财源、增加收入,關鍵的還得看你自己能不能達到學以緻用的效果了。”

“對了,說了這麽久,還不知道你在哪工作呢。”

陳明遠如實答道:“範教授,我正在省委辦公廳上班。”

範雲習微微驚詫,正走來提醒開飯的範夫人恰好聽見,又端詳了下陳明遠,訝然道:“我說看着有些眼熟呢,你是省委甯書記的秘書吧?我記得曾經在報紙上看過你,前幾天還聽招生辦的同事說省委書記的秘書來我們學校上課了。”

見陳明遠點頭,範雲習臉色的訝色更濃了,啧啧稱贊道:“沒想到呀,我的學生裏,竟然出了個了不起的才俊啊。”

陳明遠謙遜笑道:“範教授,您千萬别這麽說,我不過是運氣好一些,恰好得到了領導的賞識,論職權和成績,連您老的萬分之一都不及。”

“雖然現在還不能站在台前,但隻要你保持住現在的理念,遲早會建立一番大事業的,對你,我還是很看好的,國家的發展,就需要多一些你這樣的實幹型官員。”

範雲習驚訝歸驚訝,卻沒對省委秘書的身份太在意,一來他不太喜歡幹那些攀高結貴的谄媚事,再則他時常貴爲省委和中央領導的座上賓,一個省委秘書,對他而言還不是太特殊,于是沒有再就這點深談,揮揮手,就招呼兩人去用餐。

範夫人卻多看了陳明遠幾眼,臉色有些古怪,飯席間,又時而看看丈夫,欲言又止。

沐佳音細嚼慢咽了幾口,瞄了範夫人兩眼,巧笑嫣然道:“範夫人,您做的飯菜很是可口呢。”

“啊?好吃,那就多吃些,不夠了我再燒。”

範夫人恍然回過神來,支吾回應了幾句,望着兩人,似乎心不在焉地道:“你們倆男才女貌的,看着真是登對呢。”

沐佳音夾筷子的玉手陡然僵了下,芳容有些不自然,雙頰微微酡紅,宛若暈染得嬌豔欲滴的秋棠,嬌顔媚态、驚心動魄。

陳明遠笑着解釋道:“您誤會了,我們……隻是普通朋友,她來錢塘住一段日子,我幫忙招待。”

沐佳音瞥了他一眼,嘴角輕輕牽動,羞态消失了,卻顯得有些悶悶不樂,眉睫撲閃着,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樣啊……我多嘴了,不好意思。”

範夫人歉然一笑,感慨道:“不過,總覺得還是怪可惜的。”

“你就别亂點鴛鴦譜了,當心好事也被你攪和了。”

範雲習打圓場道:“你們别見怪,她啊,嘴巴就是兜不住話。”

範夫人不滿地嗔了丈夫一眼,旋即又想到了什麽,微微蹙眉,顯得心事重重。

沐佳音看在眼裏,善解人意地笑道:“沒事的,你們兩位都是心地質樸的好人,大家又難得有緣坐在一塊吃飯,說話就沒必要藏着掖着了。”

“還是沐小姐知書達理。”

範夫人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有話直說,不由多了幾分感激和好感,猶豫了下,道:“明遠,你既然在省委上班,能不能幫忙打聽一些事情呀。”

陳明遠不假思索道:“盡管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範夫人欲言又止:“是關于你老師的事情,他最近惹上了一些麻煩事……”

“好好的,又談這事幹什麽,還嫌不夠亂啊?”範雲習闆着臉斥道,“吃飯就吃飯,别把無關人牽連進來。”

範夫人委屈道:“我這不是都在替你擔心嘛,明天你還得去跟校黨委談話,聽說省紀委也關心到這事上了,而且我又不是要麻煩你的學生,隻是想托他打聽些情況,在省委大院上班,對這些消息肯定更靈通一些的嘛!”

一聽省紀委,陳明遠心知範雲習是出了事,忙道:“範教授怎麽和紀委扯上關系了?”

範雲習滿不在乎道:“沒事,就是按例做一些詢問,把問題弄清楚了就行,反正我身正影直,怕這些攻讦做什麽。”

“你是跟白紙似的,但人家是故意往你身上潑髒水,再這樣下去,白的也成烏漆抹黑了,讓别人怎麽看你?”

範夫人卻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又擔心丈夫的安危,就不管不顧道:“這事,不用我說太仔細,你們有心的去翻一番最近的報紙,基本都能看到關于你老師的新聞。”

“他呀,最近被人檢舉詐騙了,鬧得沸沸揚揚的,不止市井百姓都知道了,連校黨委和省委都介入調查了!”

陳明遠的眉頭一皺,就驚疑地看着範雲習。

眼看範雲習又要阻止妻子再說下去,沐佳音勸解道:“範教授,我們知道您品行正直,但不是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如果您真是遭了不白之冤,更應該把事情說清楚,雖然我們不敢保證一定能迎刃而解,但總歸能幫忙參詳參詳,況且您一直潛心學術,對一些世面上的彎彎繞繞,應付起來難免會吃力的,把話說出來,多張嘴參詳參詳總歸是件好事。”

“還沐小姐明事理,現在擺明了是别人挾私要報複你,甭管你是不是理直氣足的,讓他們把黑白颠倒過來了,你照樣得遭人指責唾罵,你就甘心幾十年來積累的名聲,一朝喪盡嗎?”

範夫人得了盟友,眼看把老伴說得啞口無言,就快速把事情原委說了一番。

舉報範雲習的是錢塘某合資企業的高管,叫季明澤,和範雲習因爲一些機緣而結識,兩個月前的高考,季明澤的兒子在考後的估分不太理想,于是就找到範雲習,咨詢有沒有法子可以讓他的兒子就讀東江大學。

範雲習本來不想管這閑事,但抹不開人家幾次的殷切懇求,一時心軟,就答應幫忙打聽一下。

恰好東江大學前兩年開始,有了一項選擇性招生政策,也就是俗稱的點招,指高校在招生時點名錄取某一考生,即使考分沒有達到相應高校錄取線,如能獲得點招指标,考生也可被正常統招錄取,一般爲學校教授和省市部分幹部子女預留的指标。

由于這部分群體每年都有指标,而他們不可能每年都有子女高考,所以部分指标就流向了市場,點招指标是統招計劃内的,和正常考上的沒有任何區别。其實就是通過關系渠道,拿到機動指标,在考生符合點錄條件的情況下,學校出面要求考試院放檔。正常點招的名額一般控制在院校招生總計劃數的5%内。

當然,點招不是說你有錢就可以,如果和省控線差得太多、填報的志願裏又沒有那所高校,你就是再有錢也沒轍。

假如在高校内有直接熟悉的領導,或者通過熟悉高校中層以上的領導和有影響的教授去辦理,一般出的錢會少一點,而且,在正式開始投檔前,就得落實指标,否則根本不可能‘點’得到。

于是,當學校看在範雲習的身份、口頭答應給予一個點招名額以後,爲了把名額搶先拿到,季明澤立刻急着給範雲習送錢,範雲習對點招的程序也清楚,沒多推辭,就經他的手把錢交到了招生辦。

事情本來到此就該了結,但一個月前,高考放榜,季明澤的兒子離分數線差得實在太多了,再多的點招費都無濟于事,眼看事無轉機,季明澤就想把那筆錢要回來。

但是招生辦的點招名額都已經确定好了,臨時要改變比較棘手,範雲習不耐煩歸不耐煩,但還是出面周旋了番,招生辦同意過一段時間就會退還費用。

誰知道,季明澤以爲範雲習在打太極,就屢次上門或者電話催錢,範雲習吃個吃軟不吃硬的主,白白幫人跑冤枉路不說,還被人如此誤會指責,火氣上來,就說了些狠話。

這下子,兩人的關系徹底掰了,季明澤一不做二不休,到處散播造謠,說範雲習以送考生入學爲名詐騙錢财,還把新聞送到了省日報集團,決意要搞臭範雲習。

起初,經過範雲習的解釋,校黨委也了解了情況,就同意直接把那筆點招費用奉還給季明澤,息事甯人。

而季明澤惱怒于兒子落榜沒能上大學,還不罷休,繼續咬死範雲習,說他還收受了自己的好處費,這就可大可小了,介于外界的輿論壓力,校黨委不得不展開調查,省紀委也注意到了這事,聯系校方核實情況。

聽完,陳明遠暗暗苦笑,他對點招費也有所了解,基本隻存在東南沿海省份的高校,在教育界是一個公開、卻不能說的秘密,說白了,這個教育産業化的特殊産物,純粹是給各大高校創收的渠道。

随着社會公平機制的建立,高校招生機制的完善,明碼标價的‘點招’也會最終會消失。

此刻,陳明遠無暇多關注這條‘教育潛規則’,又仔細詢問了些這次矛盾的細節,沉吟道:“既然範教授确實沒有收受過他的賄賂,隻要向校黨委和省紀委解釋清楚了,應該就能平息了,回頭還能追究那個商人的诽謗罪名。”

“本來就該這樣,但那個季明澤實在是陰險狡猾得很,當初他委托我繳納點招費,向我索要了銀行賬号,我就直接把應該繳納的款項轉給了招生辦,沒想到,他後來竟又彙了一筆錢到我戶頭上,我當時工作忙,也沒留心,後來這件事鬧出來了,按照季明澤的口供,校黨委一查我的戶頭,我還真是百口莫辯了,唉……怪隻怪自己太相信人了!”

範雲習苦笑長歎。

陳明遠也覺得這事情有些棘手,主要的問題就是那筆後期彙進來的錢款,眼看一時間沒有頭緒,就道:“範教授,您先别急,明天我上班,先去紀委那打聽一下具體的情況,咱們再從長計議。”

“那就有勞你了,不過你能幫就幫,幫不成也沒事,這是我自己沒有嚴格堅持住原則釀成的,理當吃個教訓。”

範雲習遲疑了下,道:“不過,我建議你還是不要沾惹我的事了,據說,那個季明澤在省委也是有硬關系的……聽說副書記季明堂,好像和他有些親戚關系。”

陳明遠再次皺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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